公孙柔嘉喜爱三公主,便约了她们一同去。
三公主穿着小衣服,躺在小推车里, 啊呜啊呜地叫唤。张充容道:“徽妘是个皮的,偏偏不喜欢待在屋子里,整天想着出来外面玩, 她这肯定是想看花儿了。”
王沅本想抱她起来,张充容制止了,“咳, 你抱不起来,她这才不到三个月, 特别能吃,太胖了,抱一会儿胳膊就酸疼的厉害。”
王沅笑道:“我在家时可是跟着我二哥学过打拳, 力气还是有的, 给我抱抱吧。”
张充容一挥手, “行, 不过, 我可提醒你,胳膊疼了可别怪我呀。”
“肯定不会。”王沅抱起三公主, 顿时觉得身上一沉, 可真是重啊,再看三公主, 两颊圆圆的,就跟挂了两个包子一样,冬天穿衣服多看不出来,这春□□服穿少了,才能看出她身上的rou来,脖子都快淹没在rou里了,一双小手也肥肥嫩嫩的,胳膊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挖出来的胖莲藕。幸好她的五官像娘,一双机灵的大眼睛,红红的小嘴巴,仍然是个美人坯子。
她抱着走了几步手臂就开始酸了,三公主好奇地看着她,身子不停的蠕动,公孙柔嘉担忧地说:“沅儿,你快把她放下来吧!”
王沅只能把三公主交给了ru娘抱着。张充容哈哈大笑,“我就说吧,我这个说母亲的都不能连着抱她半个时辰。”
王沅道:“半个时辰已经很厉害了。”
公孙柔嘉寻思道:“我听人说母亲是能抱得起自己的孩儿。”
张充容点头表示赞同,“我在家时曾经抱过亲戚家里的小孩,连一刻钟都不能坚持,但是但了妘儿这里,却能抱起来了。”
三公主伸手指着黄色的迎春花,嘴里咿咿呀呀的,王沅摘了一朵给她别再耳朵上,她眼睛一眯,笑了起来,似乎是很喜欢的样子。
张充容笑道:“哎呀,我们徽妘这么小酒知道爱漂亮!”
公孙柔嘉轻轻摸摸三公主的手,柔声道:“徽妘快点长大,姨姨给你做漂亮衣服穿。”
张充容道:“那我们徽妘就歇歇公孙姨姨了。”
春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微风送来阵阵花香,杨柳新绿,黄莺唱歌,张充容感叹道:“要是日子每天都想今日这般就好了。”
公孙柔嘉道:“你有了三公主,也有人陪你了,多好,每天都是好日子呢。”
“这可说不定。”张充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王沅指着前面一座亭子,道:“不如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亭子靠着一片月季花圃,月季花开得正好,宫人照料的极好,坐在亭子里,闻着阵阵馨香,三公主乐得手舞足蹈。
三人喝茶吃糕点,突然张充容指着远远来的一行人,道:“哎,你们快看,那是不是梅宝林带着大公主?”
王沅仔细看了,道:“你倒没有看错,但是现在应该称呼‘梅婕妤’与‘清平公主’了。”
张充容笑了笑,“的确是梅婕妤与清平公主。”她站起来招招手,道:“梅婕妤!”
梅婕妤、戎美人、大公主一行人走了过来,互相见过礼之后,都坐在了下来。大公主才三岁的孩子,对小妹妹很好奇,走过去逗着三公主玩,“三妹妹,我是你的大姐姐呀,来,叫姐姐,我就给你糖吃。”
戎美人忙走过去,弯着腰对她说:“妘儿乖,妹妹还小呢,不能吃糖,等妹妹长到你这么大了就能吃糖了。”
大公主“哦”了一声,又天真地问:“妹妹长得真漂亮,什么时候能长到了,我好想跟妹妹玩儿。”
张充容冲她招招手,道:“徽娟,到姨姨这里来。”
大公主先看了一眼梅婕妤的眼色,见她点点头,于是走到张充容面前,细声细气地说:“徽娟给充容娘娘请安。”
“乖,真是个好孩子!”张充容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系在徽娟的衣带上,半开玩笑地说,“论起来,徽娟是陛下亲封的清平公主,身份贵重,我等真说起来,都不敢受她的礼。”
梅婕妤忙说:“应该的,您是徽娟的庶母,于情于理,都受得住这个礼。”
张充容笑道:“梅婕妤还是一样知礼,把徽娟教的很好,难怪讨了陛下与娘娘的喜爱。”
梅婕妤诚惶诚恐地说:“陛下与皇后娘娘大恩,妾是粉身碎骨也难报。”
王沅看着天真不知世事的大公主在逗着三公主玩,心里很有些怜惜这个孩子,拉拉张充容的袖子,暗示她不要再说出一些难听的话。
张充容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道:“陛下是徽娟的生父,皇后是她的嫡母,这些徽娟受得起。你只需要好好照顾徽娟就行了。”
梅婕妤答应了下来,又说了几句闲话,梅婕妤与戎美人就打算告辞了。大公主拉着张充容的袖子,怯生生地说:“张娘娘,我以后可以常常来跟三妹妹玩吗?”
张充容拉着她的手,问道:“当然可以呀,徽娟,你这么喜欢三妹,那你喜欢二妹吗?”
大公主嘟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