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女娘嫁人早,许多女娘十五六岁便开始嫁人。”
范溪吓了一跳,赶忙道:“爹,您可别那么早将我嫁出去。”
戎谨侯又笑,“溪儿想在家里留到多少岁?”
范溪不确定,“起码得十八.九罢?若是留到二十一二,我也不嫌晚。”
戎谨侯忍俊不禁,“哪里留得到二十一二,你放心罢,爹保证将你留到十八以后。”
范溪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大大松了口气,“爹我们可说好了,您莫不记得。”
戎谨侯点头,“说好了。”
吃早饭,父女两个又说了些闲话,戎谨侯准备上朝,范溪回去梳妆打扮,她们今日要出门,已提前跟先生告了假,今日不必去上课。
范溪看过绿鹦准备的衣裳之后,选了见浅粉上裳,再配条浅白裙子,腰间还挂上了香囊。
今日带的首饰依旧以珍珠为主,粉珠头饰,粉珠耳环,粉珠手镯,光是一身打扮便千金难求。
秦夫人到她之后眼睛一亮,忍不住拉着她过来自己怀里,上下打量她,点头道:“溪儿这一身就是Jing神,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女娘,好好打扮起来再鲜嫩不过。今日未画眉点唇罢?”
范溪点头,“我眉毛浓密,先前修了修,此时不必再画眉,唇色亦是,今日穿的衣裳色泽浅淡,若是点了唇脂,妆容太艳,跟衣裳倒不太相配了。”
秦夫人含笑,“溪儿也学会梳妆打扮了。”
不一会,符雪也过了来,她穿着一身鹅黄衣裳,头上扎了鹅黄色的珠花,还簪了一朵鲜花。
她自从生病后,人又瘦弱了一些,穿这一身出来,显得弱柳扶风,很是惹人注目。
范溪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惊叹符雪的打扮。
秦夫人见她出来后,便带着她们乘马车出去。
范溪带了绿鹦,符雪带了蒹葭,秦夫人身后则跟着黄玉,此外还有嬷嬷丫鬟等跟在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府,马车慢慢往宁国侯府驶去。
宁国侯府今日请的人有些多,一大堆丫鬟嬷嬷站在门口等着,还有小厮过来牵马等等。
范溪她们到了宁国侯府便下了马车,侯府的人差了小轿请她们进去。
范溪跟在秦夫人与符雪身后,上了最末尾一顶小轿。
轿夫脚程快,不一会儿她们就到了一个院子。
外面传来热闹的说笑声,范溪有些好奇,不过她没有去掀帘子,只是静静坐在轿子里听。
绿鹦等丫鬟没有这待遇,只能跟在轿边靠双脚走。
轿子落地,绿鹦忙伸出手过来扶,低声道:“小姐,到地方了,您出来罢。”
范溪下轿,看见她们来到了个花园前。
花园里好像开了不少牡丹,各种鲜花争奇斗艳,她看秦夫人站在前面,忙走前两步跟了过去。
婆子在前面引路,她们穿过拱门就看到一堆夫人小姐正坐在花堆里,掩口说笑。
“哎哟,稀客来了,快请快请。”
秦夫人笑道:“今日在家耽搁的晚了些。”
“无碍,我们这会也正说笑呢。”柳家老夫人爽朗一笑,“赶紧过来坐。”
符雪和范溪给在座相熟的夫人们请安,很快柳家老夫人叫起了她们,“清月她们在里头,你们也去玩罢。”
秦夫人颔首,符雪和范溪得到示意,又行了一礼,这才告别而去。
柳清月她们所处的乃是一个小花园,没走几步路,范溪她们就到了。
柳清月现年十六,相比起范溪她们这些十二三的黄毛傻丫头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大人。
她旁边围着的人不少,许多小女娘都在同她说笑,她亲切招呼,许多小女娘看见她时,都投以崇拜的目光。
除了范溪等几个十二三的,院子里还是十四五岁的女娘居多。
柳清月看见了她们,站起来笑盈盈招呼,“快来,就等着你们两个了。”
范溪第二次见她,上回见的时候还是上巳节,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流,只见过一面,有点面熟。
柳清月丝毫不见外,仿佛已经认识了许多年的大姐姐,伸出手来搭了一下范溪的肩膀,又挽着符雪胳膊,带着她们来到刚刚那圈子里。
“戎谨侯府两位小姐,你们都认识罢?不用我多介绍了。”
当即便有小女娘笑,“雪妹妹我知道,不知这位妹妹叫何名字?”
范溪落落大方道:“我叫符悯溪。”
“好名字!一听便清透。”
众人见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七嘴八舌的问:“溪妹妹,你今年几岁了?”
“溪妹妹,上巳节时候,你背的诗着实令人印象深刻,你平日里常学诗么?”
见此情景,柳清月向范溪介绍了一圈,范溪力图将这些小女娘的名号与特征记在心头,不过这里有十来个人,范溪就算记忆力再好,记了一圈下来有有点混乱。
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只能等日后慢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