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话。
范溪也未想到事情这样顺利,他们几乎不费力就拿下了这样一座院子。
翌日,范远瞻先带着安娘与范溪搬进去,而后范远瞻去找桓重锦,按市价给了他二十七两抽成,双方还去酒楼里喝了一杯。
第三日,原屋主一家搬走,顺便花八十两买了范远瞻的两头驴与车,拉着东西就走了。
原屋主留下不少杂物,大多是缺胳膊断腿的无用家什,范家三人费了好大劲,该清的都清出去,最后剩的屋子空荡荡,除床桌等少数还能用的物什之外,其余都得另买。
此外窗须补,墙须修,连外头的小池塘都得清淤泥,不过这还得一步步来。
弄好房子,范远瞻去右武卫报到,开启了每日早晨出门,傍晚方归来的日子。
范溪则与安娘一道吭哧吭哧地归置他们家,该买的买,该补的补,该收拾的也收拾。
时光匆匆而逝,范溪很少再想起范甘华那头,不过范远瞻当时答应的四时果品,年节孝敬他们并未落下。
范溪每回都给钱叫摊贩去送,不仅要送到范家,还得高声喊出:范家大爷给范老爷送孝敬来了云云。
这法子俗归俗了些,效果却不错,整条巷子都略知晓范家之事,范甘华那顶不孝的帽子终究没扣到范溪推门头上来。
眼见就要过年,今年来到新地方,搬了新家,一家人并未吝啬,该花的花,该买的买,院子焕然一新,哪怕冬日,还是显出了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日范溪在家清点银钱,骤然发现他们手中银钱已所剩不多,只剩两百多两,若是不紧着些花,明年六七月便该花完了。
范溪咬着笔头,心里盘算着有哪些挣钱的法子。
酿酒应当不错,她来皇都这样久,也未见人卖烧酒,现下烧酒应当尚未大规模传开。
书铺好像也成,用不了多少钱。
还有什么来着?
范远瞻下午穿着甲胄回来,一进屋便见范溪咬着笔杆子在发呆,长眉皱起,不由好笑,过去弹了下她额头,“想甚呢?这样入迷。”
范溪将纸递给他,“大兄,你说我们来年要如何挣银子呐?家里银钱不大够了。”
范远瞻接过纸瞧了眼,笑了笑:“莫Cao心,来年便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范溪一下被吊起了胃口,“大兄你先说说!”
范远瞻眉一挑,“天机不可泄露,来年你便知晓了。”
范溪狐疑,“大兄,你该不会现下都未想出来罢?”
范远瞻又弹了下她的额头,迈着长腿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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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年下
皇都这阵子未怎么下大雪,?隔三差五却有场小雪,?晚上不烧炕便冷得难以入眠。
这日范溪买了炭与柴火,?又叫人给范甘华那里送年货,?回头拿账册对账,?家里只剩一百八十两,不由忧愁地叹口气。
安娘正在做衣裳,见她这样,?好笑道:“不是还有近两百两么?怎么愁成这模样了?”
“方一百八,哪来两百两呐?”范溪噼噼啪啪在心里算数,?“再者,过几日便要过年,买鸡鸭鱼rou桃符爆竹等又是一笔钱,?能余下一百六十两便不错了。”
这一百六十两暂且够花,人无近忧必有远虑,来年如何,也由不得她不想。
安娘见她着实忧虑,放下手中的衣裳,?摸摸她头发,“先前我病重,?家里欠债的日子都过下来了,?你大兄现今已是领俸禄的人,二兄那头亦用不着Cao心,我们这里头有吃有穿有住,你还怕甚?”
范溪抿抿嘴,?“话虽如此,然手里无积蓄,终究不好过日子,娘,我不踏实。”
安娘想想别家十来岁的小女娘,再看看女儿,心疼得紧,搂住她道:“那我们来年瞧瞧是否典个铺子做些营生,你莫愁这事了,先好好过个年罢。”
范溪点头应下,瞧瞧天色不早,“娘,不然您帮我烧火歇歇眼睛?大兄差不多归来,我们得做饭了。”
安娘应了声,跟她一道往厨房走去。
范溪走出来,又道:“我们这院落够大,来年瞧是否租一进院落出去?”
安娘舍不得,“我们这样好的院子,租给别人做甚?你二哥若是秋闱得中,日后上皇都春闱便叫他去后院住着温书,清静,我们还是瞧瞧别的营生罢。”
范溪颇为可惜地看向几乎空着的后院,这可是皇都的房子,若是租一进院落出去,赚的钱就够他们每月开销了。
母女二人说了会话,去厨房做饭。
安娘心疼女儿,将每日洗衣裳的活揽下来,范溪偶尔会打下手,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范远瞻衣裳上总带着股汗味,他说得轻松,可见在右武卫里当值却并不那么好当。
范溪心疼自家兄长,哪怕家中开支要考虑缩减,她也从不考虑饮食这块,她大兄这样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