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头应下。
忠勇王府内,大皇子剥着手里的花生,对旁边的心腹道:“老五这回还真是做了件好事。”
顾清柏抓着老五查,他的压力就小了些。
“只怕顾尚书不会那么轻易松手。”男子看了眼大皇子道,“王爷看是不是把江南的人手撤回来?”
“还有太子在前头顶着,爷怕什么?况且江南那边只是小事,爷只是不希望他顾清柏摸着线查到前几年户部拨的军需上。”户部每年给兵部拨的军需,大皇子都会截下一部分偷偷送到北方去。
顾清柏任户部尚书以来,一直在查以前的旧帐,如今只是因为江南数目大、牵扯又广才绊住他。
“舅父那儿,你让他多盯着些。不是说又新找到一个铁矿?”大皇子问。
“是。”男子点头,“在平安州附近,舅老爷管不到那块,而且荣国公还有些旧部在那里,若是被他们知道,圣上就该听见风声了。”
男子有些担忧,私自开铁矿打兵器,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要造反。
“贾代善?”大皇子冷笑,“那可是父皇最忠心的一条狗。”
不过这几年他对太子倒是疏远了些。
大皇子思忖片刻,“朝廷铁矿都是有数的,既然发现一个没记录在案的,自然是本王的运道。”天都要他成事,他难道还要畏缩不前?
“让舅父派些人,一次少弄点,别让人发现。”
陈国的那位皇帝说得对,自古只有手下有兵的才能得天下。兵他有,可兵器却少。
“是,属下遵命。”男子领令便下去了。
太子回东宫时没有直接回正殿,而是转头去太子妃屋里。
“殿下来了,怎么没让人给臣妾说一声。”太子妃欣喜地迎上去。殿下可好久没来她这儿了。
“你们都下去。”太子无视她,对身后的人说道。
大太监赶紧把人都带出去,屋里只剩夫妻二人。
太子妃脸上的笑意僵住,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来她这儿耍脾气。
太子坐在椅子上,斜眼看她,“你做的事自己不清楚?”
“臣妾做了什么?”太子妃觉得有些心寒,她一心为着太子,为他打理东宫,尽心照顾那些妾出的孩子,还要孝顺圣上,奉承皇后,她还有什么做得不对让太子这么质问。
“七夕的事,你为什么要在甄氏和老五后面插一脚?要不是孤给你扫尾,老七和顾家怎么会查不到你头上。”七夕那天的事传来宫里,就有门人来禀报说事情没办成。太子这才知道其中还有太子妃的事。
太子是不愿徒明瑾和顾家联手,可却从没想过对女人下手。
“殿下知道啦。”太子妃顿了一下,双手抚上太子的肩膀,柔声道:“臣妾只是想着顾家的老爷子当初还是殿下的太傅,现在居然成了老七的岳家,臣妾替殿下不平罢了。”
“你又让人打听孤与外祖的谈话?”太子挥开她的手,“孤说过,后眷不得打听书房的事,太子妃连孤的话也不听?”
“殿下,臣妾只是......”太子妃心里不是滋味,那些妾侍哪个没有打听过太子的行踪。她不过是想做些事让太子高兴罢了,正好甄妃要对宁安县主下手,她便让人帮了一把。
“行了。”太子没让她说下去,闻了闻屋里的气味,问道:“你这屋里点的什么香?”
太子妃还在伤心,听到太子发问,忙回道:“是太医院调的安神香,殿下要是觉得好闻,臣妾便让他们多做些。”
“不用了。”太子揉揉鼻子,道:“这气味呛人得紧,以后别点了。”
还没等太子妃说话,太子起身就走了。
太子妃呆呆站了会,吩咐人将屋里的香炉撤下。
太子回到正殿,躺在榻上,舒服地喟叹一声,吩咐道:“把前些时候下边送来的香点上。”
闻着熟悉的香气,太子道:“还是这味好,你给太子妃拿些去,让她别点那些破玩意。”
大太监将火熄掉,陪着笑道:“下边送来的没多少,殿下这儿还不够呢。”
“哦。”太子撑起身子,“不过是香罢了,这么金贵?”
他用的好东西多了去,还没有说不够的。
“底下人说这东西制作方式有些复杂,还是从茜香国运来的。”大太监就道。
“下次叫他们多送些来。”至于底下人费不费事的,太子没考虑这么多。自从用了这香,他好久没犯过头痛,脾气也平和了些,不至于见着老大他们就发火。
甄妃和五皇子都被罚,徒明瑾和顾家这才出了口恶气。
徒明瑾找着时间到顾家看了眼顾沁媛,两人说了会儿话,他便匆匆赶回宫。
钦天监已经算好婚期,正好是顾沁媛及笄后的五月份。
徒明瑾还要和皇后商量下聘的事,虽然有内务府的份例在,但他还是想多添些东西,加上五皇子一事后,朝廷官员好多落马,吏部近来也十分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