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我跟你们没完,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不过你们别想好过。”
两个女生脸色一变,谁能想到平日里模样最无害的喻烟凶起来像个小太妹?
喻烟微笑着用力,方苗痛得弯下腰,快要哭出来,洪玉婷想跑出去找人,却被喻烟推回来。
方苗心里害怕,只好哭哭啼啼地说:“是李月说的……”
“她还说什么了?”
“她……”方苗对上喻烟乌黑的眼睛,低声说了句什么。
喻烟闻言,眉心舒展,哦了一声,还说了声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愤怒的火花在喻烟脑中疯狂炸开。
那些轻蔑的、恶毒的话如chao水一样涌到耳畔,灌进她的耳朵、鼻子、嘴巴,让她难以呼吸。
小三、情.妇、婊.子、贱女人,这些话不断回响着,让喻烟浑身都抖起来了。
恍惚间,她想起原釉。
从前她被欺负,原釉帮她出完气,都是笑笑,指尖轻轻捻着她的发丝,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烟烟,以后不准让人欺负你。谁欺负你,你还回去,无所不用其极也罢,我给你撑腰,就只有一点,别输。”
原釉果然是对的,原釉是真理。
她怀念原釉高高在上,嘴角带笑的模样。
她如今可没有哥哥帮她出气,只能自己帮自己了。
喻烟来到前台,笑着喊了一声:“李月?”
李月刚抬头,就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她被打偏脸,满脸错愕地问,“你疯了?为什么打我?”
她质问了好几声,因为悲愤连话都说不出,呜咽了一声,身边的小姐妹上前将人护住。
周围都是客人,谁能想到公共场合会发生如此粗鲁野蛮的事?
大美人上来就甩人耳光,力气大得听见的人耳朵发麻。
被打的女生低声哭了出来。
李月被打了,丢了脸,但是公共场合,她还要脸,只好端着自尊,娇弱地掉眼泪。
她漂亮风sao,绝不可能在像疯婆子一样和喻烟计较,更别提撕破脸扯头发。
她轻轻抽噎,身边自然会有人帮她声讨。
果不其然,身边的几个同事先是被喻烟吓呆了,随即回过神来,喝道:“喻烟,你疯了!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喻烟动手了,一掌下去,掌心发麻,rou眼可见地泛红,“你倒是问问她我为什么打她!”
喻烟表情坚毅,理直气壮。
既不后悔,也无得意,只是冷冷得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人。
两个男客人怕她再动手,伸手拉住喻烟。
喻烟骄矜地一抬头,眼睛冷,脸冷,周身泛着冷气,不过很冷静很克制,“两位别紧张,私人恩怨,一巴掌就够了,就是故意打她的脸,难不成我还要再冲上去给她两耳光?”
客人心道,妹妹你这架势,看着真像还要来两耳光。
对方见喻烟一脸凛然,倒觉得自己成了帮凶,见小丫头一脸受了气的样子,出声当和事佬:“姑娘家的,别那么冲动嘛,有话好好说,打人算什么回事?”
“没冲动。”喻烟转开眼,朝李月笑道:“是你造谣我当小三没教养,父母没教好就放出来当雏ji?”
此话一出,嘈杂的环境安静下来。
谁能想小丫头扯花头,还能扯出这么劲爆的言论?
众人看向捂着脸,柔弱无骨的那位,眼神蓦地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姑娘说得出口的话。
李月表情一僵,水亮的眼眸颤了颤:“你……你胡说什么啊!”
喻烟笑:“我说你天生孤儿,爸妈可怜,生出你这种随口造谣的小畜生。”
李月脸涨红了,她眼泪流出来,怒声道:“你敢咒我父母?”
“吵架不辱及父母,可你先犯贱造谣,难不成要我给你爸妈发锦旗?”喻烟眨了眨眼,问她,“我欠你的?不就是没让你一直占便宜吗?犯得着出来造这种口业?”
李月刚来时,还是个黑瘦黑瘦的小丫头,无依无靠,同喻烟玩得不错,唯一的缺点是喜欢找人借东西占便宜。
说是借,其实跟征用没什么区别。
喻烟不喜欢出借私人物品,但知道李月还要赚钱供妹妹上学,因为拮据而常被人笑,日子过得不容易,便借了。
从护肤品到化妆品,从电脑到手机。
喻烟日子过得朴素,但喜欢香水,偶尔会买,自己也舍不得用,谁知道李月借东西习惯成自然,简直把喻烟的东西当自己的,刚开始会说借,久了便直接拿来用。
喻烟看着刚买的香水没几天空了一半,李月浑身弥漫着香水味,心中有些不适。
她不在乎那点东西,但是介意李月不声不响地拿她当冤大头。
喻烟不开心,便将东西放进私人柜子里,倒也没上锁。
某天打开柜门,却发现一整瓶香水全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