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大就离开。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喻烟愣了一愣,转而笑:“过得挺好,能自食其力,还有很多人一路帮我。”
他一手带大的女孩,自食其力,重感冒发烧还要熬夜加班,用少得可怜的薪水养活自己。
“我过得很好,”喻烟微笑着说,“就是有点想你。”
原釉听完这句话,漆黑的眼瞳猛缩,终于将酝酿已久的话说出口,“既然想我,那就搬回来。”
喻烟露出温柔的笑容,说出的话却不温柔。
“长久不见的人重逢会怀念,可每天待在一起又会讨厌。”
“你讨厌我?”原釉问。
喻烟抿着唇,低声道:“是你讨厌我吧……”
原釉脸色倏地变了。
喻烟对上他骤变的脸,长久忍耐的酸涩涌上鼻尖。
她乌黑清润的杏眸竭力睁大,不让泪水滴下来。
至此,原釉永远从容淡定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喻烟突然孩子气地笑了,她吸吸鼻子,抓起背包起身,始终不肯看他一眼,“哥,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她越过他,朝咖啡厅门口走去,却被原釉猛地拉回来。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可能放她走?
喻烟错愕地看着他,慌张的表情原釉心软,他失去方寸,轻声哄道:“乖,跟我回家。”
一直表现软弱的喻烟却扬起眸,坚定而温和地拒绝他,“我不回去。”
这是重逢后,喻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不回去。
现在回去,当初的离开又有什么意义?
她不会回去的。
两人僵持良久,气氛降到冰点。
原釉终于妥协,他将喻烟的长发别到耳后,缓声道:“我送你。”
喻烟摇头,“不用麻烦,我让我男朋友来接我。”
原釉的眼眸眯起,英俊的脸庞变得不近人情,他一字一字问:“男、朋、友?”
喻烟白皙的肌肤在这逼视下涨得通红,她知道原釉在发怒的边缘,在他眼里,她还是个傻乎乎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才对。
明知道原釉会生气,她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你才多大?”原釉轻笑。
尾音凉薄,带着冷意。
漆黑的眼眸愈发郁沉,让人想到黑夜中蛰伏的野兽。
真奇怪,原釉是清高的圣人,优雅的狮子,怎么会是野兽?
喻烟笑了,她提醒道:“哥,我已经二十了。”
不是十七岁,也不是梗着脖子对他表白,说喜欢他的幼稚女孩了。
接到电话,顾泽方花十五分钟抵达皇朝KTV。
他把车停到路边,站在世纪娱乐门口的少女背着包跑过来,回头看了眼站在大门口的男人,然后迅速上车。
喻烟钻进来,浑身都在抖。“顾哥,真不好意思,大半晚上麻烦你。”
顾泽方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以前他要接喻烟,不知被拒绝过多少次,这次她主动打电话,怕是遇到麻烦。
喻烟咳咳巴巴地解释,“不小心碰到我养父那边的人了。”
喻烟和养父那边闹得不愉快,顾泽方是知道的,他没有多问,发动车子离开。
坐在他身边的喻烟匀了口气,明知道没人在意这种事,还是轻声说:“他是我哥哥,我特别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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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甜是司家掌上明珠,夫妻俩的心尖尖,刚出生就被大师批命一一命中缺水,火患过多。
司家夫妇别无他法,忍痛把独生女送到海市避祸,等到了十八岁再把孩子接回来。
十五岁的司甜,明艳惹人怜,穿着掐腰小裙子露着纤细小白腿斩男无数。
某一天,父母送了个少年与她作伴。
少年苍白俊秀,身子骨弱。
司甜动了恻隐之心,认准了他是个小可怜,天天暗自做雷锋,指挥着自己的小男友们带人玩。
哪知小可怜心狠手黑,屡次破坏她的恋情。
司甜和校队男神去唱歌,他就能扭伤脚。
司甜和校草看电影,他就能发高烧。
司甜傻乎乎地照顾人,最后悟过来,气得脸都白了,心想这人真坏。
等她发完脾气,少年却已离开。
等她更深一层悟过来,已经找不到少年的踪迹。
再见面,是宋爷爷临终时,司甜作为末等豪门挤在灯火通明的豪宅里围观一等豪争家产。
正叹着有钱人,心真黑,便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
男人作为最终的胜利者,震慑了所有人,却独独停在她面前,看了一眼。
“你是司甜?”
司甜心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