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透,还抽空打了个哭嗝,模样丑的让人无法直视。
息烽努力维持着冷酷的外表,开始拎着他的腿往外拖。
“仙君!!!羽渊仙君!!!!”大汉喊得撕心裂肺。
然而就在这一声比一声高的鬼哭狼嚎里,一个几乎被完全盖住的声音弱弱的响了起来:
“上面派我和首领带着千变万环球来是为了拖延时间,”面色惨白的小仙官努力稳着自己颤抖的声线,“为的就是让魔界不能轻举妄动。”
此言一出,饶是脸皮厚如洛宓也扛不住的老脸一红,万年前一句“反攻仙界”的约定,他们魔界中人要么忘个Jing光,要么以逸待劳,要么临时抱佛脚……反而把作为防守方的仙界搞得人心惶惶,竟然还搞出了这么一出“Yin谋诡计”,真是罪过。
然而,事实很快就证明了是她想多了。
“闭嘴!”首领对着小仙官就是一句怒斥,他也顾不上继续装疯卖傻,立即就挣扎了起来,可惜息修为远在他之上,手上加力就把这个八尺大汉按了个结结实实。
“毕竟扶摇山的白璃仙子前先日子被人在南天门门口给打了,差点小命都没了,狌狌一族闹上了仙宫,非要陛下给出一个说法,整个仙界被那群家伙闹得人仰马翻,生怕这时候魔界再来添乱……”
小仙官越说声音越小,洛宓越听越心惊rou跳,盯着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复杂目光,她只得先下手为强——从地上猛地窜起来,一只手撑在魔尊身上,气壮山河的拍了一把软榻:
“格老子的!你们难道在怀疑你姑nainai我?!”
怀疑是不敢怀疑的,这辈子都不敢怀疑的。
万一这位姑nainai恼羞成怒,来一个手起刀落……起码息烽自觉承受不起。
洛宓趴在魔尊身上,承受着这把年纪不该承受的质疑,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作为一把先天神兵,她自然霸道非常,自她认主之后,魔尊连用小刀削个果皮都做不到,毕竟碰了小刀就是不给她洛老魔面子,不仅无辜的小刀会尸骨无存,魔尊本人也不得不承受自家佩剑一哭二闹三上吊式的控诉和撒泼,那场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好在魔尊很懒,洛宓这种会自己削皮的佩剑简直不能更合他。
同类兵器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某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了。
神兵都有排外性,非主人不得碰触,天兵首领只是扣了一下洛宓手腕就体验了一把剑气削rou,若是有一个人成日里在她眼前晃,还恬不知耻的与她抢魔尊,那只怕是要被大卸八块再挫骨扬灰。
好在以前的羽渊仙君到现在的魔尊都没有给她一展身手的机会,洁身自好的让一众受挫仙子怀疑他有难言之隐。
魔尊当然没有难言之隐,不近女色其实还是历史原因。
这年头干什么都要择优录取,皇帝选个小老婆要选秀,学子们竞争上岗要科举,天庭补充新血要渡劫,反正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几件事需要你头悬梁、锥刺股。
然而,有人拼搏,自然就有人躺赢。
有天生的皇族,有天生的勋贵,自然也有天生的仙人,对于前二者而言,先天总比后天要稀罕的多,可放到了仙界,就完全掉了个个儿。
对于每时每刻都有新鲜仙人诞生的仙界而言,像羽渊仙君这样历经千辛万苦,度过重重雷劫才终于“持证”上岗的飞升修士少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打他出现在南天门时就受到了整个仙界的热情围观,这也是为什么这家伙人气高的出奇的原因。
物总是以稀为贵。
然而,就算羽渊仙君天纵奇才,后天比起先天来总是有多了几分束缚,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当初在人间当了好多年道士的羽渊仙君他……在继任道观观主的时候,对着祖师爷发过誓,一生虔诚向道,绝不娶妻生子。
甭管当时是不是权宜之计,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就算门下弟子儿孙满堂,他老人家也是一株遗世独立的高岭之花,散发着独属于孤家寡人的阵阵清香,哪怕飞升到了仙界之后,这一点也没有改变。
不过熟悉他的人都一致认为,这货之所以当初会立这个誓,可能纯粹就是觉得娶媳妇麻烦还费钱,不如在家睡大觉。
不管魔尊内心是怎么想的,洛宓对这个誓言是相当满意,原因有二。
其一,她是兵器不是媳妇,辈分还大,道观的祖师爷铁定管不着她。
二是她折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爬上自家主人的床,怎么可能甘心让人半路截胡?
于是她主动出击,率先把有“预谋破坏仙君道行”嫌疑的白璃打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白璃仙子在养好伤后便大彻大悟,明白了“男色于吾辈皆浮云,谈恋爱不如好好修炼”这一硬通道理,在洛宓的铡刀下哭着放弃了追求,鼻青脸肿的与之握手言和,在分吃了一只烤地瓜后,成为了后者在仙界为数不多的朋友——能稍微记得住的脸那种。
毕竟她只是记性不好,并不是老年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