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在身,那她近水楼台,完全可以喜欢表哥,现在她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齐萱却忽然回来了……那她呢,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往常爱说话的女儿一下沉默下来,凌慕兰当然能察觉出来,也大致猜到了原因,轻叹一声,劝她说,“蔓儿,从前娘叫你收了对你表哥的心思,你不当回事,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听娘的。你表哥同萱萱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就连你舅父年后都要回来,这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了。”
李蔓儿没有接话,想了一会儿,忽然愤愤道:“就算她是齐萱,但她爹娘都不在了,什么都没有,还要赖在未婚夫家,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怎么又这么大火气?”凌慕兰皱眉瞪了她一眼,叹道,“你就是死心眼,跟你爹一样!”
她顿了顿,指正李蔓儿刚才的话,“她那是没办法,再说,她人就在江南,好不容易找了回来,我们倘若视而不见,那还像话吗?还有,谁说萱萱什么都没有?她爹娘虽然不在了,但还有姑姑啊,她姑姑还是堂堂王妃呢……”
话说到这,凌慕兰忽然想到一件事,自言自语道:“如今萱萱既然还活着,那她的东西,玉瑾也该还给她了……不行,改天见到长启,要跟他说说……”
李蔓儿在旁听的糊涂,“什么她的东西,娘你在说什么啊?”
凌慕兰叹道:“自然是齐家的家产啊!想当初齐家那么大的家业,遍布江北各地,因为一家三口都没了,只有让萱萱的姑姑来接手。现在萱萱既然也找回来了,那这些家业也该是她的啊。”
不过话虽这么说,她也有些担忧,“只是不知玉瑾能不能做得了主啊!”
李蔓儿哼了一声,“娘你可真爱管闲事!”
凌慕兰叹道:“我倘若不管,如何对得起婉柔的在天之灵?你小时候身子弱,常常半夜三更的生病,婉柔专门派了个车夫在我们家,就为了方便我们给你请大夫……再说了,萱萱很快就会成你的表嫂,都是一家人,多替他们CaoCao心也是应该的。”
话说到这儿,她又有了一个主意,“不过你说得对,还未成亲,总住在一个府上也不太好,不如这样,我把她接到咱们家来,我跟婉柔拜过姐妹,论说,她也该叫我一声姨母的……”
“娘!”
话还没说完呢,被李蔓儿跺脚打断,“娘你成心气我是不是,你若是真的把她叫到咱们家,我,我就走!”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凌慕兰气的想扇她一巴掌,却终是下不去狠手,只使劲点她脑门,“这些天的女德真是白学了,听说萱萱在农户家待了六年多,成天过苦日子,人家看着都比你强!”
又拿她来跟齐萱比,李蔓儿简直委屈的想哭,想到齐萱不仅抢了表哥,现在连自己的娘亲都处处想着她,又气的发狂,手里使劲绞着丝帕,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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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那母女俩,总算只剩两个人了,凌瑧斟酌着,想再告诉阿蓉安顺王的事,还再想着说辞,却见阿蓉一脸兴奋的跟他说,“太好了,我还有一个姑姑,总算还有亲人在世!还有,虽然你表妹有些不招人喜欢,但你姑母看上去人很好,她居然认识我娘,今天多亏了她,我才知道了我娘这么多事。”
她的眼里重新有了光,不似前几日那般失望灰心,他忽然有些不忍心,好不容易重又见到这样快乐的她,他却又要来打击她了,告诉她,她的姑丈便是她的仇人,而那位姑母,她还是不要指望的好……
这样残忍的事,她会不会又失望一场,又是好几天不再说话?
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一点一点告诉她,便先说道:“表妹的确是有些骄纵,但我的姑母是个很知礼的人。我小时候,她还未出嫁,经常同我娘一起照顾我,她待我很好……可人跟人不同,有些事,并非的如表面那样,所以对于没有亲眼所见的,不可轻信,也还是不要抱太大的信心为好。”
他的话说的模模糊糊,阿蓉听得云里雾里,只好问,“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些?我听不懂……”
凌瑧笑笑,“今天晚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先送你回去,明日跟你说。”
自打知道了身世,她一直睡得不太好,的确也有些头疼,便说好,跟着他往回走。
两人慢慢走着,深秋的庭院中有种说不出的宁静,走到某处小园子,阿蓉忽然说,“等一下。”
凌瑧停住脚步,想问她什么事,却见她踮起脚尖,抬手摘了他肩上的一根落发,笑着说,“我眼力好吧,你穿这样颜色的衣裳,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的。”
他一怔,随后看看左右,见并无闲杂人等,便猛然抱住了她的腰,收进自己怀中,阿蓉小低低“啊”了一声,问道:“干嘛……”脸却一下绯红。
他低声说,“终于又见着你这样笑了,前几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你没有Jing神,我心里也跟着你难过。”
他的俊脸近在眼前,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阿蓉脸更红了,低声说,“先放开我……”这可是在你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