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
爷爷打来的吗?
王新林怕其中有诈,在倪思微接电话时,紧紧跟在她身边。
倪思微握着手机放在耳边,对着手机“喂”了一声,紧接着里面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是我。”
季栩?
自从在会议室被王新林劫持后,她浑身上下的神经基本处于紧绷状态,再加上刚才自割动脉失了不少血,身体也很虚,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多,脑子也开始疼了起来。
可在听到季栩声音的那刻,她忽然觉得很安心,好像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用Cao心一样。
“你现在听我说,不要想那么多,按照警察说的话从会议室出来。”
她眼角余光处瞥了一眼身侧的王新林,难道王新林这几个人仇人,是季栩安排过来的?
对,不然他们不会来的那么快。
既然如此,季栩是不是有了计划?
“好,我出去。”她心下一定,把手机还给警察的同时,按照王新林的指示,和对面三个男人交换。
会议室外的走廊因为警察的到来,显得有些狭窄。
“我现在送你离开。”一个女警过来扶着她,带她下楼。
飞跃集团楼底已经有一辆倪家安排好的车在等候,待倪思微一上车,直接送她去了医院。
……
倪思微醒来时,鼻尖充斥着消毒水味道。
“思微,你总算醒了。”说话的是她母亲。
病床旁,站着几个人影,她父母,爷爷,还有方思谨。
倪思微想从床上爬起来,但发现四肢无力,头一阵痛,还是无奈重新躺下。
母亲夏芝心疼道,“昨天流了那么多血你还要硬撑,本来从小就有低血糖的毛病,还这么不注意自己身体乱来,以后再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昨天一上车人就晕了,还好救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再多躺会。”
倪思微朝母亲咧了咧嘴,“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
她从母亲口中听到“昨天”两个字眼,心中暗叹,原来都过去一天了?
她也睡了一天?
难怪头这么痛,看来是睡多了的原因。
倪之延轻咳一声,“既然思微醒来,你们也可以放心。我有些话要和思微说,你们待会再进来看她。”
倪思微父母虽然不舍,但倪之延发话,他们不敢怠慢,立即起身往病房外走。
倪之延对方思谨说道,“思谨,你留下。”
倪家的结构有些奇怪,倪思微作为集团接班人,处于权利最中心,她的父母亲,却属于倪家比较边缘化的人。
倪之延每次和倪思微谈事,都会避开她父母。
倪思微怕自己昨天做的事有不妥的地方,惹来爷爷责怪,赶紧先发制人的道,“爷爷,我昨天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状况,又是刀子,又是炸|弹的,吓死我了。”
倪之延瞧着她,“是,你怕,你怕到自己拿刀割动脉,让自己一个人做人质。”
倪思微心虚垂眼。
倪之延瞧她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语气缓和下来,“你昨天的表现不错,也算是因祸得福,家族里之前反对你做接班人的那些人现在老实不少。昨天开会的那些高层,除了你大伯,几乎每个人都已经跟我表态,从今以后全听你吩咐。”
倪思微抬头,冲爷爷眨了眨眼,“真的吗?这样的话,可省了我以后不少事。”
倪之延见她好了伤疤忘了痛,再次沉下脸,假意责怪,“你也别高兴太早,索性昨天王新林并没有伤害你的意图,要是换做别人,你可没那么好运。”
倪思微辩解,“我就是看出王叔叔他并不想伤害我,我才敢那么做的。”说到这里,她想到什么,眼珠一转,问,“对了,昨天的事后续如何?王叔叔,还有那几个伤害他女儿的人质呢?”
方思谨走到病床边,给倪思微倒了杯水递过去,伸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你口中的那位王叔叔,昨天可是还在劫持你。”
倪思微眼神微变,认真注视着方思谨,“难道你们不觉得,王叔他其实是在帮我吗?他昨天策划的那一切,虽然是为了女儿报仇,但他为了吸引更多的人观看,他在飞跃直接发红包应该也可以,为什么非要设计那种玩弄人心的游戏?会议室的那些人,以往都和他是同事,多多少少还有点人情在,他没有必要做到那样一步让共过事的同事脸面尽失。我想,王叔是刚好趁着为女儿报仇的机会,又设计这么一出好来试探我这个集团接班人到底何不合格,可谓是一箭双雕。如果我不合格,经过这么可怕的事,我没等被赶下台可能会决定自动卸任,如果我合格,那么正好可以震慑众人,收买人心。”
听倪思微说完,方思谨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反应的还真快。确实如你所料,王新林昨天的劫/持行为,是你猜测的那样一箭双雕。昨天事后,他被带进警局后,向爷爷坦白了一切。他说他是看着海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