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混水的功夫太一流,这样一说,聂爷为保全名声,也该把大事化小、息事宁人算了。
聂夙脾气再淡,遇到这种男人痛恨的事,也忍不住暴躁了:“这就是谢家的待客之道,偷我的东西,还污蔑我的人!”
谢家身为东道主,无可厚非的被搅了进去。这可怎么好,偷jian这种事最扯不清楚,要让聂夙平白蒙冤,以后谢家跟聂家就有了龃龉。
谢冲想说什么,被气得血气上涌,倒退数步,坠到太师椅上,忙喊:“流芳,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小心处理。”
谢墨拍顺祖父的背,镇定安抚:“是,孙儿必会弄清来龙去脉,祖父保重身子。”
当谢墨要走进战圈时,一抹身影带着一个人,来到他身边,轻轻扯住他袖子,朝他眨巴眼睛:“墨表哥,那边搞不好会打起来,你别去管了,交给我。”
谢墨觉得好笑,似为了证明没事,缓缓抬起右胳膊,手指碰了下她的额头:“别开玩笑,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站一旁去。”还有她身边,如何跟了一位貌美的妇人,又不是宋氏?
妙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愣了愣,感到额头有点烫,“奥哟,你先看着吧,我不行你再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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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妙言没来得及出去,就见薛瑾瑜转了进去。她踌躇先停下,静观其变。
薛瑾瑜姿态颇高,威柔并济:“各位稍安勿躁,请给我一个面子。乔伯伯与薛家世交,聂爷也是小女敬重的长辈,此地又是在谢家。”
她一席话好似把自己扯进了三个家族的漩涡,为三家的纽扣系带般。
薛瑾瑜表明完身份,自诩是有相劝资格的:“这其中一定是个误会,乔家光明磊落,绝不会指使一个马奴去偷窃账簿。聂爷房中之所以能藏人,既然不是乔家的指使,也没有谢家的包庇,那就真如他所言,是…聂爷的人放他进去的。现在有错的只有两个人,马奴和那个女人,应该将这两人予以重处,千万不要伤了乔、聂两家的和气。”
她口口声声想化大为小,化小为了,归罪于个人就得了,不要上升到家族间的矛盾。
但被诬陷自己女人跟奴才通jian,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息事宁人,不就表示默认,他房中人被一个奴才玷污了?聂夙当即吼回去:“乔家人先前指我胡乱揣测,你这就不是自己揣测了吗!没有证据少站出来说话,滚一边去。”
聂夙在气头上,老少男女通杀,语气很是不善。薛瑾瑜高姿态一下子萎靡一截,暗恨聂夙这个怪胎,转头寻望乔伯奢:“乔伯伯……”
马奴是他派去的,便是故意要让聂、谢两家引起误会,如今偷不到账簿,马奴的临机应变比他交待的要好,随口给聂夙扣了顶绿帽子,加剧了几家的误会。反撇清乔家的责任不说,还让聂夙吃了通哑巴亏。这么一场一石三鸟的好戏,偏偏这个薛家女不懂看人眼色,自以为是的跑出来搅局。
给面子?挡了他的计划照样没面子可给。乔伯奢皱了皱眉,语气温和,却也拂了薛瑾瑜的好意:“这事你别多管了,我们自有计较。”
这话狠狠打了她一个巴掌,说她这位和事佬多管闲事。薛瑾瑜吃力不讨好,眼眶霎时红了,站在场地中间不知所措,还是薛宏泰觉得丢人,上前把妹妹带走。
场面就这样一度僵持了下来,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把偷窃事件转为了偷jian事件,好似故意让聂夙下不来台,谢家夹在中间也难辞其咎。
就在双方箭弩拔张之际,一抹倩影携着一个掩帕的妇人,跻入一干吵得面呈赤色的男人中央。
彼时,天空余霞成绮,霞光如一匹绸缎披落在两位女子身上,模样静好,令人不自觉宁下心神,又带了点疑惑,听那掩帕的长年女子呜咽啼哭。
明明薛瑾瑜被打脸的前车之鉴还在,谢家的主母女眷都一个不敢上前规劝,介入他们雄性之间的战争,窝缩在群雌粥粥之地。这两个又是哪冒出的无知妇人?
妙言温言细语似乎在安慰身边的妇人,乍然,她抬起眼眸,往场中的聂夙扫去一眼。聂夙凑巧,也在看她们。
两人视线空中交汇,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各自闪烁心有灵犀般的狡黠,相视含笑。
妙言扶着女子上前,放声斥责:“你们真是太过分了!男人解决问题干嘛扯到女人身上,这位聂爷的客人在后院听到你们造谣,一气之下差点上吊,幸好我发现得早。你们休得再胡说八道!”
说罢,旁边女子哭得更厉害,纤弱的身子筛如柳絮,为自己辩驳:“我没有做半点对不起聂爷的事,有人诬陷!聂爷,你要是不相信奴家,奴家就一头撞死在大堂上,以表忠贞。”
这个女子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露出的手背、脖子,皆白腻无暇,凌乱的发髻尚有未来得及梳理的狼狈,有一种柔弱的美感。
不愧是聂爷的粉头。黄亮舔了舔唇,深情款款上前:“妹子!你怎么不认哥了,你别怕,哥为你做主,哥带你走,乔家主会为我们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