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难以描述的黑暗,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看第二眼,她被雷电甩了出去——还是雨,还是雷电。
没站稳的宁阳跌倒在泥地里,紧跟着她爆了句粗:“卧槽!”
身上、手上、半张脸上全是泥巴,那泥腥味……
“卧槽卧槽槽槽槽!!!”
爬起来的宁阳一边疯狂爆粗,一边抬起手臂想将脸上的泥巴擦掉,结果一擦发现,她的手臂也没幸免,所以……
顶着一张都是泥巴脸,嗅着那气息的宁阳生无可恋站在雨中,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至于吗?至于吗!!?
奔溃了的宁阳两眼一闭,干脆的站在原地,昂着头,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流下去的自然是吸饱的泥水。
在这远处的雷声下,及雨水打落在地的哗啦声下,闭着眼,任由雨水冲刷自己的宁阳听到了什么声音。
‘吧唧、吧唧……’
她侧头闭着眼‘看’向一边,语气僵硬、冰冷:“谁?”
吧唧声停了,宁阳的警铃也跟着响起,是人,那么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紧绷着身体,眉间也跟着她的思虑紧锁了起来。
“别、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听到耳熟声音,赶过来的克拉克看到站在雷雨下,脸上沾染着泥水的人后,眼睛一亮,脚步也跟着放慢了,是她吗?他在心里默问道。
紧接着那人浑身散发出来的警惕和疏远让克拉克有些失落了,或许是他想错了,这人不是她,他不应该因为一道相似的声音,急急忙忙赶过来,毕竟今天是他们的毕业舞会,他还约了同学……
这般想的克拉克失望之中,又振作起来,打开带出的雨伞,出于礼貌与绅士,向前走了一步,想将雨伞替给宁阳,可就在他向前走的一步,让耳朵灵敏的宁阳警觉得向后退了一步。
顿时有些尴尬,这让克拉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
他没敢再往前走,他担心下一秒人家转身跑路,克拉克问:“您好,我是这附近的学生,您需要帮忙吗?”
这问题非常的有意思。
“……手绢,你有手绢吗?”宁阳指了指自己的脸,明知道不能跟陌生人乱搭讪的宁阳屈服于满脸的泥巴,即使雨水冲洗掉了一些,她还是迫不及待想把这些泥巴擦掉!
“有!”带了手绢的克拉克向前走了一小步,听到吧唧声的宁阳又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抱、抱歉。”
“没、没关系。”
两个人都带着一丝小结巴。
克拉克赶紧把手绢放在宁阳手里,但这声音真的很耳熟,一方面失望,又一方面期待的克拉克觉得这挺变扭的。
按照宁姐姐之前说的——她只有十八岁,那么过了十年,她应该有二十八岁,可面前的这位看着也就是十八岁的样子,除非……
‘嘭’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的克拉克吞咽了一下,镜片下的蓝色眼睛透着一丝小紧张,他试探的喊了一声:“宁阳?”
“哈?”接过克拉克替来的手绢,正拿着它擦眼皮上泥土,并未松懈警惕的宁阳听到这名字后,头一抬,张开双眼,这才看到撑着伞站在一米远的年轻人,嗯,还是个外国佬。
意识到这个的她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有谁能告诉她——这是哪吗?
“你是?”宁阳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已经做好往后跑的准备了。
“我是克拉克肯特。”
‘噗’,这不是前几天她还在念叨的小豆丁的名字吗?宁阳差点喷出声,但面部表情却没能控制,在克拉克眼里很是滑稽,但也代表着希望。
“您认识宁阳,宁姐姐?”还是说你就是宁阳,宁姐姐?后面一句话克拉克没有说出声。
一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年轻人喊她姐姐,浑身不对劲。
“你、等等,你说你叫克拉克肯特?”宁阳阻止克拉克接下来的话,她询问道,得到了点头的肯定回答,但为了不搞错,宁阳又问道:“妈妈叫玛莎,爸爸叫乔纳森?是住在斯莫维尔那的农场夫妇,而你是他们独生子克拉克肯特?”
“是的。”
卧槽!对不起,她又爆粗了,可不爆粗她又忍不住。
宁阳想抬手给自己糊一巴掌,可手上的泥巴又让她压下这冲动。
“所以你是她的?”
克拉克一开始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现在他意识到了,却又不敢确定她是宁阳的谁,或者她本人;而宁阳也一样没意识到关键点,不然她也不会询问的那么详细。
天啊,没想到跨越的不只是国家,还有时间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
她忍着喉咙下的呻/yin声,问克拉克:“你今年几岁?”
“十八,您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克拉克小心的问道。
如果他猜的是错的呢?她不是宁姐姐,也和宁姐姐没有任何关系。
“天啊,十年。”宁阳克制不住的低yin出声,很小,但克拉克听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