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雪花化为利器,射向不同角落,包括甘苏所站的地方。
甘苏抬手,轻易将几片飞向自己的雪花击落,待尖叫声停止,甘苏从柱子后走出,才迈出步子,又一波雪花像刀片一样袭来。
甘苏下腰连翻了两个身,全部完美躲过,现在单膝裹在低头,额头飘几根碎发,戴着口罩的嘴“呸”了一声,撑着鸣刀站起来。
巳女面无表情看她,声音不带温度:“你能帮我?你怎么帮我?像现在这样,躲过我所有的攻击都那么吃力,你还能怎么帮我?”
甘苏一步步向她走近,“不是我躲不过,是我一开始就中计了。”
巳女嘴角的笑容一僵。
甘苏平静走过她,绕到她身旁,立在电梯门,觑着一直没有关上的电梯门,还有里面的镜子。
她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不得不抬起手,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早就不在外面了,我现在在镜子里。”
巳女站在她身旁,和甘苏一起照着电梯里的镜子,可是镜中却没有她的身影。
“甘苏,你可真聪明。”
巳女扬起嘴角:“没错,你踏进电梯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仔细一看,巳女身旁哪里有什么甘苏的影子。
自始至终,电梯外头都只有巳女一人站着。
而甘苏,则被困在了电梯的镜子中,她眉头紧皱,觑着巳女。
巳女转了下脖子,说:“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打碎镜子,打碎了镜子,放我出来,没想到吧,换了你自己进去。”
“镜子照着的是你,照出的却是我,打碎镜子开始,你看到的经历的,都是我的幻术,”巳女倒是有些佩服甘苏,“可你是怎么发现你中幻术了?我应该构造的天衣无缝才对。”
甘苏:“我以前遇到过一位敕勒族女子,她Jing通幻术,所以对幻术我比较敏锐。”
巳女挑眉:“哦,那个几千年前便消失了的敕勒族啊。”
在镜中的甘苏接着说:“其次是速度,你的速度快于我,而你,根本不可能比我快。”
她是时间分流者,这几年,她学会了细辨每一秒时间,可是她却辨不出巳女离开镜子的时间,这令她奇怪。
所以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打碎镜子是幻术的开始,而现在,她被困在镜中,是幻术的结尾。
甘苏双手握住鸣刀,人向后退一步,比划了几次劈镜子的动作。
巳女伸出食指,左右摆两下,轻挑道:“不可以的哦,镜子碎了,你也就碎了。”
巳女摸了下自己的脸,“可你要是不出来,也会饿死,所以甘苏,我来代替你吧,替你活下去,你觉得怎么样?”
甘苏皱眉,卦象说的就是这个吗?她现在面临的选择,宛如一个不可解死局。
出去和留下,都是死。
甘苏沉着脸,收起手,嗤之以鼻:“你怎么代替我?用你那颗没有温度的心?”
巳女眼神狠厉,“你说什么?”
“卟雪,脸上的印记虽然会消失,可心里的不会,那是你重罪的标记。”
巳女手垂下身侧,手中凝起雪花,“什么罪?我有什么罪!”
“你做了什么?丑金为了替你赎罪,又做了些什么?你想不起来吗?”
巳女捂住脑袋蹲下,“啊——”
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甘苏也伸手堵住耳朵。
“咔啦——”
镜面出现裂痕,甘苏盯着那条从上裂到下的缺口,眉头深皱。
*
时辰因为昨晚的荒唐举动,今日一天都坐立不安,彭越瞧着他,实在是忍不住打断。
“面瘫,你能不能别晃啊,你都上上下下半天了,你不累,我眼睛可看累。”
“这是我家。”
“我……”
彭越合上书:“那你说说,你怎么了,我好给你出出主意。”
时辰:“没怎么。”
“没怎么是怎么,没怎么你一直左左右右的,骗谁呢!我不是几岁孩子了,可不好骗。”
“叮——叮——叮——”
室内突然响起铃铛声。
时辰和彭越同时看向时辰腕上的铃铛。
彭越不解:“铃铛怎么响了?”
时辰无波无澜道,“应该是甘苏出事了……”
彭越急切:“那你快去呀,看看人家出什么事了,快快快。”
时辰:“我为什么要去?”
“你……”彭越被气的,“因为她是你亲女儿的妈,这这个理由总行了吧。”
“勉勉强强。”
彭越扁嘴。
时辰是行动派,说动就动,绝不耽搁,他去见甘苏,是顺便想为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赔礼道歉。
没等彭越,时辰便来了罗城赌城,王阿姐正在街头窗台慢条斯理磕着瓜子。
王阿姐瞧见时辰,很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