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很普通。
唯一特别的就是装过红珠簪子的长条盒子,可是那个也就是个普通的项链盒子而已。
甘苏:“没有了啊……”
寸斛回头看彭越,彭越指着甘苏的包,“它说还有,还有一样很重要的。”
甘苏又翻了翻,仔细一看,发现包侧中有个洞,她伸手去掏了掏,从里头拿出个磕手的玩意儿。
甘苏摊开手心一看,嘀咕:“怎么变这么小了……”
时辰一怔,随后扬眉。
彭越探头,“什么东西?”
甘苏用两指捏着,困惑道:“是个蓝色五瓣花摆件,本来有手掌那么大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变得这么小了。”
周六那天她去实验室,没想到遇到了徐岁生,她扯了个谎来找东西,随手就把这摆件揣包里了。
“是封印。”
一阵风刮来一个女声。
彭越高兴:“月姨,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在看着你们呢。”亥月渐渐出现在甘苏面前,她温婉道:“姑娘,可否给我一阅。”
甘苏点头,将蓝色五瓣花递给了她。
亥月又从时辰手中拿过红盒,她将变成拇指那么大的蓝色五瓣花往红木盒子的缺口上一按,好巧不巧,大小刚刚好。
彭越目不转睛看着。
时辰随手一拂,盒子的锁头焕然一新。
彭越:“哇塞,修好了呀。”
寸斛围绕着红盒转圈圈,似是要重新回去。
亥月看着小而坚强的它:“寸斛,你要回去?”
寸斛点点头。
亥月打开红盒,寸斛毫不犹豫飞入其中。
亥月看着它叹气:“寸斛。”
寸斛“嗞”了一声。
彭越好奇:“月姨,它干嘛?”
亥月娓娓道:“它要继续沁溪与日晷守护者的交易。其实之前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封印的存在,但又不敢确定,毕竟锁头都没了……”
亥月又温柔一笑,看着甘苏:“没想到封印只是被寸斛带走了,最终到了你手里。”
甘苏:“是徐岁生送给我的,但是是沁溪卖给他的……说来话长……”
亥月淡淡讲:“一切都是时间的安排。看来沁溪并不清楚这是封印,只有寸斛自己知道。”
甘苏觑着那个蓝色五瓣花,当时手掌那么大个摆件,谁能想到是个红盒锁头的封印。
甘苏倏地站起来,“那也就是说,沁溪能够回来?”
亥月思忖后点头:“按道理是这样没错。”
甘苏:“那回来以后呢?她依旧是那样,长生不老吗?”
亥月沉默,她看向时辰,“时辰。”
寸斛也迫切朝着他“嗞”一声。
时辰盯着寸斛,淡冷道:“你维系两辰乱力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嗞”,寸斛又心急叫了一声。
时辰伸手,亥月将红盒放在他掌心,他公式化说:“我会让封印继续下去,亥月刚才也说了,封印的力量已经很微弱了,能维系多长就不得而知了。”
彭越双臂环胸,挺乐呵说:“哪怕多活一天也好啊,老婆婆那么想跟徐岁生在一起。”
甘苏点头,虽然听着像将死之人吊着最后一口气,但是即便熬不了百年,几十年,十几年,几年也是好的。
时辰对寸斛说:“那你又要在盒子里呆一段时间了,不会很长,最多七十年。”
“嗞——”寸斛似乎很高兴。
彭越给它翻译:“面瘫,它叫你快点。”
时辰嘴角有了些弧度,他将红盒盖子合上,“啪嗒”扭上蓝色五瓣花,五瓣花发出淡蓝色的光,包裹住了整个盒子。
“可以了。”他淡淡道。
亥月重新收回盒子,“那我就带它回去了。”
“嗯。”
彭越这才大胆走近,他拍拍盒子,“没想到寸斛这么喜欢沁溪啊……”
亥月温柔摸着红盒:“对它来讲,沁溪就是它的母亲。”
“可是它的母亲为了自己,把它当作交易送了出去。”彭越抿嘴摇头。
亥月不紧不慢道:“寸斛是自愿的,而且沁溪很疼爱它的。它的灵性其他五彩蛊根本千分之一都及不上,就知道沁溪以前养育它时是如何呕心沥血。而且它在两辰生活千年,突然离开两辰,生存应当很艰难,灵力该大减才对,可它现在仍旧这么活泼,就能知道沁溪费了多大心思。”
彭越不好意思挠头:“那是我误解老婆婆了……”
“先走了。”亥月向时辰恭敬颔首,随后便离开了。
看着亥月带寸斛离开,甘苏像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一般松了口气,她慢慢收拾起被她摊了一桌的东西。
彭越慢悠悠说:“虽然老婆婆能因为约定而活过来,但是呢……死魂蛊的诅咒可是解不了的,下一世她就要开始不断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