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过想也想的到,最后一个考场的并没有多人理会这种浪费时间的话。
“哥们儿,你成绩怎么样啊?”后面的男生用笔头戳了顾行倦一下,掩耳盗铃地用手捂住了嘴。
顾行倦无语:“我要是成绩好,能和你坐在一个考场啊?”
......
说的也是。
监考老师往顾行倦方向瞪了一眼:“安静下来,开始独立答题。”
用“春蝉食叶声”来比喻考试过程中的声音非常形象,第一考场的学生无一不是埋头写着题目,动笔的声音刷刷不停。
许绯前面写的非常顺利,翻到了作文,却是把笔放了下来,而后陷入了长久的呆滞。
卷面上面就一行字——命题作文“写给父亲的散文诗”。
这种题目,她不知道怎么描述看到之后的心情,如同波澜的湖面扔下一颗石子,泛了涟漪。
若不是家里还留着父亲的照片,许绯自认为她会记不起那个男人的样子。为数不多的印象里,父亲会抱她去江滩上散步,会给她买荧光棒和小玩具......
笔在卷子上晕开了一个墨团。
终于,许绯收回思绪,虽然作文标题是“写给父亲的散文诗”,她通篇的思路却是写给十年前的自己。
“十年前的许绯,你好。”她慎重地落了笔。
“那时候你应该才五岁,父亲尚在,家庭圆满,无忧无虑的感觉希望你永远记住,虽然你可能不能理解下面两个字,但我还是想说,这两个字是珍惜。”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几乎是一气呵成的,仿佛除去了考试压力,在真情实感地倾诉着内心翻涌多年的情绪。
“最后我想说,写了散文诗,他在天堂不一定读的到,你自己就是最好的散文诗,即使不能成为毕生的杰作,你也要努力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行,永远永远发光发亮。”
尾句末了,她发现窗外天气放晴,早已碧空如洗,变成了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最后一个考场的氛围很躁动,写到一半,在座的不是东张西望就是干脆早早趴下睡觉,那种无形的躁动也波及到了顾行倦。
顾同学写了个作文标题,就开始回想自己能写给老头子什么,两人的关系自从他进入青春期之后就开始冷战,硬要他真情实感说些什么,他还真的编不出来。
待到最后一分钟收了卷,顾行倦麻木地走出考场,陆宇森在倒数第二个考场,眼见难兄难弟失魂落魄,陆宇森诧异道:“你该不会是为了这场考场而难过吧?”
陆宇森吐槽不停:“你看啊,一场考试也没什么的......像我,我作文就一个字都没动,你说说,这是什么奇葩题目?”
顾行倦打了个哈欠:“我作文写完了。”
陆宇森:“......”听听这欠儿嗖嗖的劲儿,他觉得和顾行倦这个朋友做不下去了。
考场出来的同学叽叽喳喳围绕着一份卷子在讨论,陆宇森偷听了一耳朵,发现好几个选择题都选的不一样,比起作文没写、选择题渺茫的正确率来说,更让他痛心的是下午要考物化。
陆宇森停下脚步,打定了主意的样子:“不行,为了我以后的幸福生活,我得找学霸给我临场补一下物理。”
顾行倦送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得了吧,你要真考了六十分,老叶估计得吓一大跳。”
“你听听,说的是人话吗?”陆宇森愤慨地发出疑问,又嚎了一嗓子:“顾行倦,做个人吧。”
顾行倦这种披着学渣中战斗机的皮,实则满脑子数理化生的人,只有一个词可以送给他——“学婊”,陆宇森在心里比较了一下适用性,真真是再形象不过了。
到考完英语的时候,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小兔崽子们也耗完了Jing力,个个回到班上瘫在桌上思考人生。
等叶远迈进教室时,还在惊讶,今天这情况不对头啊,怎么这么安静?
其实,底下小兔崽子们都屏息以待,紧张的不得了。
“好啦,第一次月考也结束了,大家心里对这次考试自己发挥的怎么样心里也有数。以后这样的考试还有很多,每一次大家都要认真对待,这是对你们学习路上的检验,但是考完了就不要再多想,成绩排名重要,如何吸取经验教训更值得大家思考。”
叶远乐呵呵地公布着一则通知:“下面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
另一路子的也不甘示弱:“坏消息——”
叶远衡量了片刻:“那我就先说坏消息。下周成绩出来后,我们会举行一个家长会,要求没有特殊情况,全体家长必须得到,好消息是老师们商量过不会批评谁。”
“这算是什么好消息?”季年年欲哭无泪:“雪上加霜而已啊。”
顾行倦也没打算能请的动某尊大佛,他从小到大的家长会,基本都是刘姨给他开的,刘姨也不会多过问他的成绩,面对那些老师说的批评之语,刘姨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