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特定的人,她化了个淡妆,反复确认后,打开小镜子自觉口红涂的还行。
她斜靠在墙上,眼神慵懒,百褶裙下面是圆润的膝盖和笔直的小腿,这一桢用于宣传照里面想必也不需要过多的修图。
只不过在二班门口等了半天顾行倦没等到,看到陆宇森出来,江恩曼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问道:“森哥,倦哥没和你一起吗?”
一想起这个,陆宇森就觉着好笑,指了指教室里面:“诺,你倦哥被留下来背书了。”
邵晰看到“级花”过来他们班也是一阵激动,撞了撞方屿的胳膊:“今天的大新闻,级花专门单独来找顾行倦诶。”
说罢,他就切换了匿名,在大群里发了匿名消息——“今日大喇叭。级花放学后苦等GXJ。”
后面也跟了一众匿名消息。
“卧槽,真的假的先吃瓜再说。”
“大喇叭你今天能不能不要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连缩写都用上了。”
“诶嘿嘿,其实我觉得他们两还挺般配的,颜值即正义!”
“......”
邵晰又瞥了眼呆呆立在原地的方屿,他的消息界面还停留在和季年年的对话里,继他上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女孩儿就没回过他,方屿想着,她应该是开始上补习班了,在好好学习吧。
“唉,方屿,喜欢就去追呀,你这儿光搁着看消息有什么用啊?”邵晰啧了一声,认为方屿这种靠Jing神谈恋爱的“柏拉图”是完全开不了窍的。
男孩儿的腾地红了,堪比煮熟的螃蟹,他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我没说...我喜欢年年。”
邵晰摇了摇头:“都叫年年了,唉——”说罢,长叹一口气,揽过他的肩膀,指点道:“小老弟,你现在的状态叫什么你知道吗?是欲盖弥彰。”
见方屿一脸茫然状,邵晰拍了拍他的书包:“算了,让你自个儿悟去吧。”
又等了五分钟。
江恩曼看了一眼表,决定主动出击了再说。气势上不能输,她的鞋跟走在大理石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回响在走廊上。
随后江恩曼敲了敲教室门,笑容自信,嗓音甜软:“倦哥,我想找你聊点儿事情。”
顾行倦把课本一阖,没立刻起身,反而是将目光移向许绯。
许绯石化在座位上,顾行倦的意思不会是让她来决定吧搞的她像阻止两人的绊脚石一样。
顾行倦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我现在听许老师的话,好好背书。”
所以...现在是把难题交给她了?
江恩曼又勾起一抹无害的笑容,和许绯解释道:“同学不好意思啊,我就耽误一点时间,你们要是背书什么的也不用那么急嘛,周末在家背了,他周一来找你被行不行免得大家都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留这么晚也不太好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明摆着赶她走的意味,许绯也不想干涉两人间的私事,把桌上零零散散的卷子和笔整理好,点了点头:“好啊,那我先走,你可以进来坐在我的位置上说。”
他伸出几根手指扯了扯女孩儿的衣袖,可怜又哀怨的神情活像一只被心爱的主人遗弃的小狗。
“许老师,是我表现不够好吗?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差学生的呢?”
听声音还委屈巴巴的。
许绯为难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她认怂,不太想当顾行倦隔应江恩曼的枪子儿,讪讪一笑:“下周一再找我背也不迟,你们先慢慢聊。”
她又和江恩曼挥了挥手打招呼:“慢慢聊哈,不急不急。”
江恩曼红唇微抿,假意挤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内心里的讽刺却是愈发发酵了,不就是个土包子,还值得顾行倦再三把她搬出来当挡箭牌
许绯捂了捂胸口,就刚才,就江恩曼那气势,她觉得自己再不出教室可能就要被她的眼神给生吞活剥了。
顾行倦长腿翘在课桌上,目送着门口女孩儿的背影逐渐远去,然后等着江恩曼开口。
江恩曼的“心理性洁癖”很严重,回想了想一下那个“土包子”的装扮,立刻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抽纸,把她的椅子擦了个遍,眼神里的鄙夷未曾有过一丝消退。
见顾行倦的神色逐渐漾起不耐烦,江恩曼才端坐着,小声私语:“我昨晚给你消息的时候可能太晚了,你要是没看见,很快就容易忘了,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当面来问比较好。”
她十根青葱的手指指甲涂了黑色的指甲油,此刻正攥着两张电影票,捏的有些发皱。
“问吧。”顾行倦晃了晃脖子,还算配合。
“你周末有时间去看电影吗?这部电影听说口碑还挺高的,应该不会太无聊。另外,看完电影之后,我们可以去鬼屋或者电玩城。你几年没回来了,江城的改变可大了,就算是给你的回国接风宴怎么样......”
江恩曼一说起来就说个不停,从他去旧金山之后,自己是如何的伤心说到了三家还当邻居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