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不要怕,有叶奚沉在,没人敢欺负我家甜心。
当年十岁的小女孩,被调皮的男孩欺负,指着鼻子骂她小哑巴,是叶奚沉冲过去把他们一个个打趴在地上哭着叫妈妈,他当时也是这么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甜心乖,不要怕,有叶奚沉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她仿佛有了依靠,趴在他肩膀上,轻轻点点头。
就像此刻,终于感到安心,也像当年那个小女孩那样,趴在他肩膀上,乖乖点头:“我知道你会来,我不怕。”
他揉揉她的脑袋,柔着嗓音,怕把她吓坏,“跟秦格去旁边等我,我处理完这里过去找你们。”
她想对叶奚沉笑一笑,可是笑不出来,直到此刻,被叶奚沉抱着,心才逐渐安定下来,不敢说刚才有多害怕,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女孩安静的像一个瓷娃娃,坐在沙发上对他点点头,“嗯。”
叶奚沉又想到了十岁那年,她不哭也不闹,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小脑瓜不知想什么。
他想走进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她又回到十年前那个样子,这么多年,一直怕她旧病复发,最怕的就是她默不作声发呆的样子,总觉得那样的林甜心,才是他最无力无法把控的。
受过最深的伤,才会不愿吐露心事,宁可把那些埋成缄默。
他情愿她和他多说说话,也不希望她是这个样子。
叶奚沉站起来,让秦格带走林映潼。
“叶奚沉,”林映潼抓住他的手,轻轻说,“教训一下,不要出人命,你担不起。”
他低头,反握住她的手,“我有分寸。”
林映潼放下心来,秦格扶着她离开。
*
昏暗的包厢房间,只剩下两个人。
叶奚沉提起桌上两个啤酒瓶向抱头缩在角落里的男人走去,目光狠厉,他一脚踩在桌子上,弯身看着地上叫饶命的男人,冷笑:“饶了你?”
那个满脸被揍的肿胖的男人挪着身子使劲给叶奚沉磕头,说着求饶的话,下回不敢了。
身后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另一个戴线帽的男人,还不知道此时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他拎着两瓶五粮ye,兴致高昂:“老表,听说这次这个是个小美女呀,你别光顾着一个人享受啊,要干大家一起干,一起干有……”
后面的话在看清里面这一幕的时候戛然而止。
叶奚沉转头看着线帽男,光一个眼神就吓的对方不敢动弹了。
转身就要跑,叶奚沉飞速冲过去,拎着线帽男后衣领,一拳砸在鼻梁上,只听咯噔一声,鼻梁断了。桌上的红酒瓶在地砖上炸裂开,深红的酒ye在幽暗的灯光下宛如鲜血飞溅。
叶奚沉像扔一只破布袋一样把人扔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胖男人身旁。线帽男还没搞清楚状况,歪歪扭扭爬起来,骂咧道:“你他妈谁啊,敢在这里撒野……”
话还没说完,叶奚沉拎住他衣领,他那个儿远远不及叶奚沉,整个儿被提了起来,紧接着,那个肥胖男人也被叶奚沉提了起来。
一手提一个,拎破麻袋似的,目露狠色:“我叶奚沉的女人,你们也敢碰?”
话音落下,毫不废话,叶奚沉拎起两个酒瓶子,手起瓶落,爆了他们的头。
碎片四散,酒ye随着血水从脑壳上流下来。
富二代圈子里,贵有“S市三太子”之称,为首的就是叶奚沉。
一直有一个说法,就算是惹到天王老子头上也好过惹到叶奚沉。这两个今天撞上霉运。
两个落魄的男人不顾一头血水和疼痛,爬过来紧抱叶奚沉的腿求饶。
叶奚沉一脚踹开他们,不继续揍他们是因为甜心说不要闹出人命,后边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
他抽过一张shi纸巾,耐心仔细地擦拭干净手上沾染的血水和玻璃碎片,清理干净,离开了这个包厢。
*
包厢里。
经理恭恭敬敬站在旁边,回答秦格的问话。
S市的娱乐产业大部分都是秦格的地盘,这个天都娱.乐.城就是他的资产之一,也是市内最大的娱乐场所。
而今现在,天都城太子爷坐在这里陪着这个小姑娘,他们这些见了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在这小姑娘面前都显得如此和颜悦色平易近人,经理是个有眼色的,一看就知道这小女孩来头不小。
秦格还是那副老样子,翘着二郎腿,慵懒自得,半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站在他身后的跟班问:“爷,这事儿……”
秦格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抬手止住他的话:“不急,等叶总回来看他的意思办事。”
提到叶家的那位,经理后背心一凉,知道摊上大事了。
经理忙客气地上前给林映潼倒了一杯温水,双手递上。
林映潼朝秦格看了眼:“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