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
☆、得寸进尺
听得此话,刘氏简直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对面前这个理直气壮地对她提着要求的人的厌恶了,说是愧疚,她可没从刘莲的身上感受到对她一丝半点的愧疚,如此作态,刘莲莫不是还以为她是当年那个对她事事体贴的人!
脑海中情绪翻滚,刘氏的面上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她倒是要看看,面前人究竟能无耻到何等地步,而她当初又是眼瞎到了何等地步。
见刘氏态度不再如之前那般强硬,面上的神情也好了许多,只当刘氏是真信了她之前那番话的刘莲,眼中划过一丝轻蔑,看来这么多年了,她的这位阿姐还是这般地天真易骗。
心中这般轻蔑地想着,刘莲面上反而放地更柔和了些,在刘氏再一次地拒绝她的亲近时也不气恼,语气轻柔地继续开口说道:
“阿姐放心,妹妹这次要阿姐帮的忙,对阿姐而言绝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如今姐夫身为如今的正一品大将军,在朝廷中那是深得皇上信任的人物,阿姐如今那也是京城贵妇中的典范,帮妹妹一个小忙那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不想看刘莲在她面前继续装腔作势的刘氏,不耐烦地打断了刘莲要给她灌的迷魂汤,开口说道:
“所以你到底找本夫人有何事?不要在这耽误本夫人的时间,若你再不说,本夫人就要端茶送客了!”
见刘氏说着真有了端茶送客的意思,刘莲虽然心中觉得刘氏未免有些不给她面子,有些气恼,但也真怕刘氏不等她说出来便对着她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到时候面子上真有些端不住。
于是连忙话锋一转,语调中带着点伤感的意味开口说道:
“说来也没什么,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兄长,当年自打见了阿姐便是惊为天人,后来更是苦苦哀求我帮他那一把,若不然他便不活了!”
“阿姐你也是知道的,妹妹家中父母就兄长这一根独苗苗,初时妹妹想着姐姐,心中也是不同意的,可当初眼看着兄长一日日虚弱下去,父母也皆在苦苦哀求。”
“妹妹看着年迈的父母、虚弱地不成样子的兄长着实是于心不忍,又想着阿姐你若是嫁过来,妹妹一家都会将阿姐好生对待,日后你我姐妹更是可以更加亲密,也没有其他府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纷。”
“这般想着,妹妹当年才帮着兄长做下了那件事情,本想着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儿,阿姐嫁过来,妹妹家中也定会多加补偿,谁能料到阿姐当初竟是那般地决绝,当真是让妹妹我心痛。”
“我那兄长也因此而一蹶不振,这些年那是日日买醉,妹妹我看着也很是心痛,偏偏毫无办法,兄长也不让妹妹来找阿姐,怕打搅了阿姐如今的生活。”
“因此原本妹妹我也并不想来打搅阿姐如今的生活的,可偏偏我那不争气的兄长,前几日又一次喝醉了酒的时候,不甚被捉到同一武将的妻子睡在了一处。”
“那武将当场便把我那兄长打了个半死,被邻居拉扯着将我那兄长送到了牢房之中,如今我兄长还在那牢房里关着。”
“可怜我那因为常年酗酒而伤了身子的兄长啊,呆在那又冷又chaoshi的牢房里怕是生不如死啊,我也不求阿姐别的,只听说那武将是姐夫部下,最是敬重姐夫,能否请姐夫去说个话,让我那兄长出来便是。”
说到这,刘莲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此事虽然兄长是被陷害的,但到底占了那女子的身子,便让姐夫同那武将多说几句,让那女子也跟了兄长做个通房吧。”
听完刘莲这故作哀伤,实则理直气壮地一番话,刘氏对刘莲也算是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了!刘莲她当真以为这世上就她这一个聪明人,其他人全都是任她戏耍的傻子了吗?
不说别的,就单说当年那件事情,将她害到从此没了娘家的地步,她难道不会去查一查当年事情的原委吗?竟然还想妄图哄骗于她。
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了她那兄长的情不自禁上,言语中甚至将她那兄长犯错的根源都归咎到了她的身上,好像若不是她的存在,她那兄长便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一般。
可根据她当年的调查,刘莲她老家的左邻右舍都说她那兄长自幼便是个不争气的,成日里招猫逗狗,欺凌弱小,长大了些更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仗着一副还算过得去的相貌四处调戏他人。
在他们老家那是要让人退避三舍的人物,当初设计要娶她,也不是因为什么见鬼的一见钟情,惊为天人,虽然说看中了她的容貌是一回事,但重点却是看上了她嫁入他们家会带过去的嫁妆。
这还要多亏了她这位好妹妹啊,知道了她的嫁妆丰厚后,当即便告知了她的父母,然后一起专门为她定下了这个计谋,半点不曾考虑过她这个做姐姐的曾经对她的好。
当真是她的好妹妹啊,如今也能厚着脸皮在她面前颠倒是非,将一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而她和她的兄长都是没错的,都是无辜的。
而武将那件事,刘莲说的也当真是轻巧,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想让她的夫君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