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剧痛,右手发力横刀挡在左胸,才将溪玥杀招锁住……
……
现在虽是白天,天却越来越暗,空中风卷云涌,黄沙弥漫翻腾不已,让人看着都胆战心惊。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风沙更大,几乎要到了站在眼前也分不清是敌是友的地步。而狂风大作,如此这般,举步维艰,更不要说战争了!
溪玥看着,心中焦急,和嫪海俊力拆招中,突闻,“这是黑风暴,人难胜天,再打下去,不过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受了重伤,命悬一线无所谓,倒是皇甫少桦你因此殒命,甚是不值,今日何不顺承天意,鸣金收兵,他日再一较高下?”
嫪海俊力虽受重伤,却依然强悍,战力不减,顷刻之间却无法制住他,但是,黑风暴在大漠历来都被喻为来自地狱的风暴,可见其威力有多严重!溪玥虽不甘心,却难以胜天……
溪玥手下一滞,嫪海俊力便看着她的犹豫,顿时收刀,反身上马,也不管在乱军之中的兵士,打马朝东逃窜而去……
刚嫪海俊力逃窜而去,溪玥咬了咬牙,眼见漫天黄沙越来越厚重,于是提气喝道:“众兵将听令,即刻停战,返回锡安王营地!……”
翌日,虽然风暴已停,但想必嫪海俊力已然逃远,再无追击可能,溪玥便没再发兵,而是准备处理完锡安王部落事宜,好移师攻打匈奴边境五城。
此时,溪玥看了看站在中帐中的几个将领,道:“此役已毕,尔等在此清点俘虏,待陛下招安使的郡守到了,协同他们做好锡安王部和桂兰王部落的善后之事,如无必要,不可扰民!”
“是!”众部将同时而道……
众人议完事,正要离开中帐,却见天佑由帐外疾步而入,刚到帐中便急切而道:“之前征服的锡安王大王子部落刚才不知何因突然趁桂兰王不备,将其秘密斩杀在帐中,并砍其头颅往北逃窜,他这一乱,一些本就不安分的小部落首领也惶惶不安,甚至有的趁我等安抚不到,已带部落向西迁逃……”
“嗯,这种情况我早已料到,如此快速争伐河套西部,问题诸多定是不必说,西逃的部落多吗?”溪玥扶额,声线也略显疲惫。
“只有三个部落,都已被我等迅速追回,我只是担心,一但他们开了头,就会有越来越多的部落蠢蠢欲动,进而导致匈奴锡安王大营内军士溃逃分崩,如果是这样,局面定不好控制了!”天佑继续陈述自已所想,听着,溪玥也是认同,于是微微颔首。
众将正商议之时,又一兵士带着一个花甲太监由外而入,溪玥见状,忙起身迎上前去,“有劳崔公公,这是陛下的旨意?这是给我的还昌给匈奴的锡安王和桂兰王的?”
“这是给锡安王笔桂兰王的招降圣旨,这一道是给王爷您的,让您代陛下行招降之礼!”花甲太监说着,递上来两本绸册两方金印和一卷圣旨,“陛下有言,昊月王爷辛苦,此次可不按常理接旨。”
听着,溪玥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一策,却不动声色,站起来接过圣旨和招降绸册金印等,“如此谢谢陛下隆恩,有劳崔公公!”说完,示意云青晟暗自递给崔公公一锭元宝。
见溪玥如此识相,崔公公并未推辞,但眉眼却和煦更多,言笑盈盈连连拱手还礼,随后随副将一起离开。
见崔公公离开,溪玥惹有所思,随后环视帐内一圈又道:“此圣旨和招降册来得正是时候,天佑、云青晟、赵昱你们三人和本王一起,往锡安王营寨走走!”
“是!”赵天佑、云青晟和赵昱三人领命,跟随溪玥离开昊月军驻地前往锡安王营寨……
没想到昊月王爷敢只带数十兵将而来,锡安王见之具是一惊,却不禁佩服其胆识。而溪玥自知锡安王甚为惜命,自己的数万骑兵已将其所有营寨团团围住,他定然不会有所异动,也并不胆心,手持圣旨和锡安王并辔而立,口中缓缓而道:“今得闻锡安王足下无恙,幸甚,幸甚!王勇猛冠于匈奴,才为世出,却昔因机变化,旦为奔亡之虏,非王之不武,而是左贤王野心,使王于两难之间,欲护籍下之民耳不得不战,此战以毕,王请主和休兵,为天下安乐,解辫请职,朕心甚慰,特遣昊月殿下,携朕修和之心,与王携手于沙塞,且王号不弃,仍领锡安部落,其下万民同享我大燕福祉,如若其它部族强之,朕当发兵护之……”圣旨所述,不但保有锡安王号且让其仍然如旧统领锡安部落,如此,锡安王悬着的心才略显安定,而溪玥宣完旨,把封册传给锡安王之后,又道:“本王听闻王座之下有人略显浮躁,意欲重投左贤王嫪海俊力,不知是否?……”
“这……”没想到溪玥问得如此直接,锡安王一时也难以应答,犹豫片刻,想必难以隐瞒,于是只能如实相告,并将意欲奔逃的小裨王等一一罗列,看着,溪玥也颇为满意,微微颔首,“今奉陛下之命与锡安王您休兵按甲,也希望王您不负盟约所述,与我大燕交好,共建繁荣。而对于那些不安份,摇摆之辈,本王意欲管教一二,也希望锡安王您不要插手为是!”
“那是自然!”锡安王闻之,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