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桦来了,我们都是宫里闲得历害,随便聊聊,少桦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样,我这小厨房又新做了几样中式小点,有你爱吃的甜糯口的,还带着层酥皮,外酥里嫩,味香软糯,甚是不错,来,尝一个!”太后神色和煦,给溪玥递过一个甜酥小饼一样的点心。
“谢谢太后nainai!”溪玥应着,轻轻咬了一口,果然糯香绵长。
吃罢,溪玥擦了擦嘴,思忖了一下,又道:“孙儿我出征日久,这一回来事情又颇多,一直没有来给太后nainai请安!现在,孙儿在此给太后nainai赔个不是。”溪玥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退后一步便要行礼,却被皇太后拉住,“少桦你为我燕国在外征战,辛苦那是不必说,刀剑无眼,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我担心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因此而怪你呢?!”说着太后把溪玥拉起来,重新坐到自己旁边,“那么久不见了,有很多话要说吧?”皇太后说话的声音温柔和刚才变若两人。
听着,溪玥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皇后,“我是有很多体己话,要和太后nainai您聊聊呢!”
溪玥话音刚落,皇后便识趣而道,“我这一大早就过来了,现在中宫还有很多事儿要等着我去处理,既然少桦皇侄你来了,我们也就不陪在这了!太后nainai您多休息,我等先告辞了!”皇后说着,带着马婉清等众人鱼贯而出……
“太后nainai,对不起!少桦给您丢脸了!”皇后一行刚走,溪玥便尴尬垂眸而道。
“说你别多想!感情的事儿谁能道得清呢!……”太后说着,也觉得纠结于此事未免尴尬,于是转移话题而道:“皇孙还是说说此次伐赵吧!这怎么说也是以少胜多,虽不应居功自傲,但也确实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
“太后nainai谬赞了!”溪玥说着微微垂眸,“此役是惠皇叔领兵,我只是协同作战,听话而已!而且,太后nainai……让我更加尴尬的是,惠皇叔虽在此役颇有天赋,却一心想做他的逍遥王爷,这不,刚搬师未俞几日,便跟陛下请辞,非要回云州!昨儿陛下劝不动惠皇叔,不是没有办法嘛!便允了他!这样一来,兵权就全都落到我的手里!孙儿惶恐,从来没有独自领过这么多兵将,竟不知如何是好!太后nainai,您说怎么办呢?”
“陛下的意思呢?!”太后虽说一直不涉朝政,昊月老王爷却是她最喜欢的孩子,现在,溪玥身为昊月王爷,虽然承袭了王爵,却不像其他皇子皇孙那般不思进取,并且,性格看起来温润如玉内心却异常刚毅,如此,确实很讨太后喜欢。现在,本不想深说之事却也因人而异!
“陛下未曾说,我……我也没敢问!”溪玥犹豫片刻,假装小心翼翼一般。
“少桦你如果身心清正,自然不必藏着掖着!陛下不会因你的坦然而治你的罪!放心吧!”皇太后说着,轻轻拍了拍溪玥的后背。
“嗯!”溪玥应着,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又道:“陛下威严,我……我实在有点害怕!……我从小就怕陛下!”
溪玥话还没说完,外面便一个声音飘然而至,声音洪亮,“皇侄怕朕做甚?!”
抬眸,誉安帝已疾步入内,众人一见,具都跪下恭敬行礼。溪玥也随之跪下,还没行礼又被誉安帝拽了起来,“免礼了!少桦,你刚才说怕我,怎么了?怕朕什么?”
“我……”没想到誉安帝问得如此直接,溪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大脑在高速运转!想着推卸兵权之事应该怎么说才不会显得刻意又不影响讨伐匈奴时要兵。
“朕恕你无罪……”看溪玥犹豫不决,以为他因为齐王太子之事不好意思,于是道。
“这……”溪玥微微扬了扬头,“陛下,我怕的不是陛下您,您对我甚为照顾,而且陛下您仁爱是大家所公认的,所以,我没有担心的理由,我怕的是陛下您一下子给了我那么多兵将,少桦惶恐,实在统领不来!昨夜,我想了一整夜,我一直以来都是镇守北方,我想以后也不例外,所以,陛下还是让我只统领我昊月军好了!”虽然短短几句话,却把自放兵权和北拒匈奴的意思说得很清楚,誉安帝何等智慧,当然听得出来,于是而道:?“即使如此,少桦你认为南方谁来拒敌合适?”见溪玥主动提出,誉安帝并不推辞。
“?马东明,他虽年纪不大,但身出将门,并且,听闻在前一次武举大放异彩,对兵法拒敌又有独到的见解,实是不错的人选,在个人实力上而言,比我强去不少!当然,有人质疑他身无战功且无经验,这个我倒是有不同意见,所有领兵之将都是从无到有,只要他够谦虚,身边又足够有人辅佐,那担忧则大可不必,而且,就目前而言,南面自从赵国臣服之后,并无大战却小战不断,如此,刚好煅练煅练,赢了,可增加信心和战功,输了也不会伤及跟本,反而能让他吸取教训!”说着,溪玥看着誉安帝,淡然一笑,“不知道臣的建议如何?”
“嗯……”誉安帝听着,不禁点了点头,道:“少桦皇侄你所言有理,朕会慎重考虑。”说着看向皇太后,笑意盈盈,“母后,我看这少桦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如果十弟在天有灵,也会倍感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