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血口,鲜血不停的从伤口涌出,瞬间染红一片衣衫......
与此同时,溪玥回身用力一劈,匈奴兵的颈脖被劈开一半,巨大的冲力拖着他的尸首倒向城墙翻了下去,融入茫茫火海中......
“修宁哥哥,你受伤了!”溪玥说着,用手压着纪修宁背上的伤,无奈伤口颇深,血止不住不断从体内涌出。
“没事!王爷,不能等了,我们马上撤!”纪修宁说着,拉着溪玥大喝一声,朝城楼下狂奔,这一剧烈动作,他背上的伤口裂得更大,不断渗出的血在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城楼下面,是数十匹早已候在城楼下的骏马,溪玥见状,正要上马,后背却被人轻轻一拍,身上顿时软软地倒了下来......
“对不起!修宁不得已而为之!”纪修宁说着,快速把溪玥身上的盔甲和战袍脱下,又和跟下来的小将一起,七手八脚地给溪玥套上一套小兵的软甲,随后,将她置于早已伪装好的一堆尸体里面,“王爷,我将匈奴兵引走,希望你能逢凶化吉!”纪修宁说着,俯身在溪玥唇上轻轻一吻,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滴在溪玥的脸上......
“王爷,修宁此去万难,希望您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等战事平定,一定要带我回家,葬在我们约定的地方!......”纪修宁哽咽着,将几具尸体覆在溪玥上面,做好伪装,随后,披上溪玥的战袍,一跃上马,同时跟旁边的小将交待,“我身披王爷战袍,定不能被匈奴活捉,如果我不支,尔等从后面将我射死!”说完,又大声疾呼而道:“帅旗跟我走!......”
溪玥虽然被纪修宁点了xue道,却能听见周围的声音,知道此去生死离别,纪修宁最后的话让她的心无比疼痛,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溪玥的心也仿佛被掏空一般......
此刻的九曲城上的士兵也早已严阵以待,弓如满月,目若寒星,注视着远方疾驰而至的这支骑兵。
片刻,这支骑兵已至城下,看见城门禁闭,王昱便催马上前,道:“九曲城目前守将何人,我等乃是从白鹿关撤回的昊月军,请九曲城开城放我等入内!......”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九曲城守将和此次移防过来的燕云大军统帅崔九城,出现在城楼上,看着脚下的一队骑兵,崔九城皱了皱眉,“尔等自言自己是昊月军,为何不见尔等统帅昊月王爷皇甫少桦?!”
“我等是王昱、王平喜、李丹阳、赵钧、昊任浩、文俊凯、郭阳,王爷为了掩护我等撤退,和纪修宁将军一起往西去往不周山了!?”
听着,护送百姓先行而至的云青晟一步上前,看着脚下这支军队,片刻转身而道:“?崔将军,下面几位确实是我们昊月军的几位将军,而且,现在王爷下落不明,我等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请崔将军打开城门让几位将军和我们昊月军的兄弟进城!”
“好!”??将军点头颔首和云青晟一起步下城楼,刚到城下,王昱等几位将军皆已进城,看着,云青晟迎上前去,一脸焦急而道:“王爷呢?刚才距离太远,听不真切!王爷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我知云将军和王爷兄弟情深,但是,王爷和纪将军去往不周山,从此处到不周山必须经过白鹿关,而此时此刻白鹿关肯定已经失守,云副将要是想去接应王爷和纪将军,几乎是不可能!......”王昱心里焦急,语气里溢满担忧之情。
“既是如此,我更应该去,王将军不必劝我,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曾暗言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现在,我却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说着,云青晟抬眸看向远方,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似是轻笑又似暗自坚定。
众人正说着话,身边一骑白驹过隙。云青晟眼疾,见是秦暮羽和江若尘,便不再和众人多言,一跃上马追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少桦贤弟遣你回九曲城,就是不想让你蹚这趟浑水,此去有多危险,你心里清楚,你武艺不行,别把自己折在这里!”秦暮羽嘴上虽这么说,却未喝停马阻止云青晟,而是任由他追随,也许如此时刻,云青晟也是聪慧之人,多一个人也多一份胜算。
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朝白鹿关飞驰,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便是北境六镇之一的颍州,“不知情况如何,我们先下马,以轻功掠入镇内一探究竟再作打算,如何?”秦暮羽提议而道,江若尘自是毫无异议,云青晟也微微颔首,于是三人找了一块相对偏僻的林地,将马匹栓好,于是,微一提气,三人前后不一朝颖州镇内掠去......
到了镇内才发现,里面已然是一座空城,城内狼藉一片,可见当时撤退的仓促。秦暮羽、云青晟、江若尘三人在颖州镇内转了一圈,非但没有发现匈奴兵,除了自己连个人影也未见,于是摇摇头,准备离开......
才走没两步,却听见远处有马蹄踏地之声,三人的神色瞬间凝重想来,昊月军的残部已经全部撤入九曲城,如果没有猜错,现在出现的便是匈奴的先锋军队,秦暮羽想着,和云青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