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王妃笑着,眼中尽是慈爱,而一旁搀扶的林黛云也是眼眸深邃,眼神灼灼,看见溪玥上前,便识礼地把手交给溪玥,自己垂手立于一侧。
“走吧!回来就好,有话进去再说。”清越王妃笑道,眼里全是宠溺。
听着,溪玥看了一眼缓缓停下的马车,略显犹豫,咬了咬唇,才道:“母妃,云儿,我......我......带回来一个叫宁馨儿的姑娘。她身世坎坷,甚是可怜!”
溪玥说话间,宁馨儿已经步下马车,她匆匆和溪玥对视一眼,只见溪玥微微颔首,于是,缓步上前,跪在清越王妃前面,道声万福,随后俯首在地,长跪不起。
“你......抬起头来!”清越王妃说着,上前一步,走到宁馨儿前面,垂眸看着她,宁馨儿听着,心中虽然紧张,还是听话地抬起头看着清越王妃,却不敢多言。
“模样倒是清丽可人,难为桦儿从边城把你带回来!”说到这,清越王妃看了林黛云一眼,语气瞬间一冷,道:“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人,既然桦儿把你带回王府,以后一切都得按王府的规矩来,不可僭越,也不可乱来!否则,咱这昊月王府的家法可不比军法轻松多少!馨儿姑娘,你可清楚?!”
听着,宁馨儿不禁紧张,俯首称是,不敢多言。而林黛云见状,于是上前将宁馨儿扶起来,小声而道:“母妃外冷内热,很是慈祥,妹妹不必紧张!”说完,转身朝溪玥微一作揖,又道:“王爷自边城回来,路上辛苦劳顿,一会辰时还要上朝面圣,还是快点进府歇息片刻吧!”
“嗯!”溪玥应着,扶着清越王妃朝府内走去......
卯时三刻,晨钟苍沉的声音穿过依然黑暗的街巷悠悠传来。片刻,随侍轻轻敲敲房门,未意溪玥应该更衣上朝。片刻,小雅便拿着朝服进来给溪玥换上,虽然同样的绛紫色的锦缎朝服,但纹绣繁复,云袖之上暗纹婉转涟涟,隐约可见飞龙盘桓,祥云绕凤,让人猛然一看,便觉周身透着不可忽视的贵气和威严!
溪玥从王府出来,天已微亮,溪玥很久没有看过破晓中的云京,一看时辰尚早,不禁喝马慢骑,静静地看着晨雾中的皇城,一眼望不到边的蜿蜒街市的尽头,便是雄伟的皇宫,看着,溪玥不禁澎湃,眼眶渐shi。
大约半个时辰,溪玥才到宫门前,看着眼前为数不少的车驾马匹,想来上朝的官员已到不少,于是疾步朝宫内走去。
“王爷且慢走......”随声,一辆马车在溪玥身后缓缓停下,瞬间暗淡的光影之中,纪文忠疾步下马,朝溪玥走过来,步履健硕并不像老迈之人,而他的一品文官朝服华丽庄重,举手间云袖生风,衣襟上纹绣的仙鹤栩栩如生,隐约透射出文官温仪儒雅。
溪玥看着,正欲上前,却突然发觉不妥,定了定神,于是微笑地看着纪文忠,却未说话。而纪文忠见溪玥停下等他,于是拱手上前,恭敬行礼。
纪修宁在纪文忠的后面,则是一身四品武官朝服,虽是一样的紫色锦缎圆领袍,大袖上的暗纹却少了许多,但穿在纪修宁身上清贵端然,难掩他周身散发的武官威仪。
溪玥看着纪修宁,嘴角不禁滑上一丝清浅的笑意,而纪修宁隔着几步的距离,静静地看着溪玥,眼底却是神色复杂。片刻,他看了纪文忠一眼,犹豫了一下,才一步上前,抬手轻轻地从溪玥肩上滑过,有意无意间把她前襟和腰间的褶皱抚平,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都被纪文忠看在眼里,但介于上朝众官络绎不绝,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轻咳一声,随后转身朝大殿走去......
淡金色的阳光穿过云霭,为金銮殿镀上一层薄金,也给众官身上陇上一层淡淡的金纱。随着“当......当......”几声晨钟穿透宫墙殿宇缓缓袭来,朝会如时进行,随后,主礼太监尖锐的唱喝声中,身着绛紫色及朱红色朝服的文武大臣头戴朝冠,手捧玉笏鱼贯而入。
和往日一般,众人站定,便又听见司礼太监绵长而尖锐的声音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溪玥看了一眼纪文忠,却见他并没有出列,于是心中暗自感叹他的为官圆滑,小心谨慎。想着,于是执笏出列将云州之事稍加概述,递上奏本便退于一则,而誉安帝深知云州皇陵之事不可声张,也并未多言,只是收了奏折,却不多问。溪玥也便舒了一口气,而是静静地看着众官和陛下讨论其它事......
下朝之后,溪玥又被唤至御书房,没有外人,誉安帝所问皆是云州皇陵之事,而溪玥事无巨细,具都一一作答,从御书房出来,已近晌午,看着光影穿过重檐在地上投上一层斑驳金屑,溪玥也顿感饥饿,于是快步朝宫外走去......
从宫门出来,才走没几步,却见眼前一抹硕长身姿,斜靠在一棵香樟树下,远远看去,少年英姿,意气风发。纪修宁见溪玥出来,便快步迎上前去,柔声而道:“再过几日便是上元佳节,按照惯例,朝廷都是要放夜三天,介时,云京御街两侧,民间小吃云集,还有歌舞杂耍,奇术异术,热闹非凡,而且,按照往年旧制,不单是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