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溪玥微笑而调侃着,?见纪修宁并未生气,于是又道:“说来也是,?修宁哥哥如今已是加冠之岁,思春也是常情!不知哥哥可有中意的人家,我可以代为说媒,保证一来一个准!”
听着,纪修宁暧昧地看着溪玥,幽幽而道:“王爷如此撩我,不怕我把持不住,侵犯了您吗?我喜欢谁,难不成王爷心里不清楚?”说话间,纪修宁朝溪玥微微凑了过来,却被溪玥一把拍开,佯怒而道:“真是没个正形!想不明白纪丞相这么刻板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在他眼里,庶子就不是儿子!还指望他能好好教导我?他的眼里除了纪修德再也容不下其它儿子。”虽然嘴上这样说,纪修宁的眼里却染上丝丝落寞,溪玥看在眼里,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
“少喝点!”纪修宁把溪玥的酒壶抢了过来,“昊月军治军严谨,你也别坏了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父王在的时候,要求严格,自己犯酒瘾了也是跑到外面偷偷喝点,但是,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战争时期当然不能饮酒,但是,闲暇之时喝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爱酒的!......”溪玥就这样缓缓地说着,而纪修宁也是静静的听着,偶尔往嘴里灌进一口琼浆。
“总是我一个人在说,太不公平了,修宁哥哥,我刚才在中帐就看到你一个人在独酌,想是你定然有什么心事,可否说来听听?”
听着,纪修宁看了看溪玥,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这一生可谓丰富,少年时的叛逆,忤逆长辈,欺凌弱小,十足的纨绔子弟,做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引起父亲、母亲的注意。如我所愿,常常被人告到家里,于是,谁也不能忽视我的存在!但是换来的却是父亲更加厌恶和母亲偷偷的哭泣。每当看到母亲哭泣,我都在问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哎!可是,每当看到父亲宠溺地看着纪修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又去惹是生非!”说到这,纪修宁抬眸扫了溪玥一眼,又摇了摇头,“要不是后来遇到了你,我......可能早已作贱而死!”
“修宁哥哥,你胡说什么?一句话而已,怎地就成了大恩了呢?”溪玥不知是羞涩还是酒醉,脸上红云更浓,不禁别过头去,装作看着天空的繁星,“修宁哥哥,不要轻言死字,这不吉利!......”
“你这是关心我吗?”说话间,纪修宁看向溪玥,眼神带着点迷离,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暧昧,“王爷......我......”纪修宁犹豫着,想了片刻,于是才又接着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如果我死了,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别说这些丧气话!......”纪修宁话还没说完,便被溪玥打断,可是,她正要往下说,纪修宁却抬起手,轻轻挡在她的嘴前,“王爷,你听我说!有些话,如果不提前说,可能以后就晚了!这没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你也知道,我跟纪府格格不入,如果我先你而去,我希望能够百年之后,我们能在一个地方!我这辈子荒唐无度,我父亲有纪修德他也不指望我延续纪家香火,所以,进不进纪家祖坟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我知道,此生和你无望,我只希望死后,我们能够在一起,哪怕是一起下地狱也好有伴......”其实还有很多话,纪修宁没有说出口,他他更想的是,这辈子的情劫能够换来下辈子的圆满,但是,这句话也就只是默默地融在心底......
此刻,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纪修宁微闭着眼,而眼里的泪水已将眼睑Yinshi,映着满天的繁星,耀耀生辉.......
翌日,天才微亮,溪玥睡不着,于是坐到案前,看着案上的前朝《葬式图鉴》,不禁暗想,这皇陵已经掘开,不日宫中圣旨就会到,届时,以誉安帝多疑的性格,定然会派心腹之人接手此事,如果想暗作手脚也就难了,如此自己大费周章,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溪玥想到此,于是把侍卫唤进来,让他们去把纪修宁和云青晟叫过来。
未过多时,云青晟和纪修宁便先后而至,溪玥抬眸看了纪修宁一眼,却未发现他有一丝醉态,于是道:“修宁兄好酒量!我还以为今日你得睡至日上三竿呢!”
“王爷取笑于我,我早年混迹风月之所,酒量早已练了出来,昨日那点酒......小意思也!”说着,眉头轻蹙了起来,略有几分担忧而问,“既然担心我酒醉不醒,却为何这么早急召我等?是有变故?!……”
听纪修宁问起,溪玥于是把他两人唤至近前,沉声而道:“裕陵已开,其它陵墓也会陆续开启,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不瞒你们,我意在皇陵财帛,现在,我们想法将此陵中部分贵重细软先行运往我们事先找好之所,你们听我安排,小心行事,切勿让他人察觉!”溪玥说完,看了看纪修宁,又道:“家父为此次督军,此事定然要避着他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溪玥说完,纪修宁和云青晟异口同声领命而出......
转眼间三月已过,这段时间,按照燕庭和誉安帝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