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能早已心惧不已,但溪玥和纪修宁都是经历多次大战,心理素质也是不一般,于是淡定而道:“我想说,让赵大当家协壶天峡众弟兄入我昊月军!”
“你单凭救了我等就想诏安我壶天峡?”赵如风冷冷而道!
“没错!”溪玥知道,就目前的状况,必须立刻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也不绕圈子,说得也更加直接:“无论从何种角度,我的要求你都拒绝不得!我又何须多说什么?我诏安尔等,是为了救而不是为了用!”溪玥说话间,隐隐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昊月军统帅的威严、王爷的威严!
一时间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空气中霎时飘满了尴尬的味道。
片刻,溪玥扫了一眼赵如风,却见他乌黑发亮的黑发中,似乎夹着不少微微花白的头发。但是,眼眸中却满是执着而坚定的快意。看着,不待赵如风回话。溪玥又继续道:“赵大当家应该没有忘记,在此处不久前,您和众主事刚刚遭遇了一场变故,我不是说提醒尔等,尚有恩情未报,而是想说,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不犯人人且来犯我,更何况你们多次袭击匈奴,难免不让人怀恨在心!如果你们长期盘踞于此,此种Yin谋会越来越多,如真是不慎,我想不会有那么多“贵人”相助。远的不说,单说眼前,如果我昊月军不管,赵大当家,您自信真的能挺得过匈奴的节节相逼?”
说到这,溪玥眼眸中冷光一闪而过。继而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是啊。而今看来,赵大当家的神色不错。看來当年大战留下的伤全好了啊?!不过。千万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如此执意,如不幸步上当年你那些兄弟的后尘……也不知道他们在九幽黄泉寂寞与否。”
“你!……”赵如风脸色一黑。想当年他本是云州最大的门派的大师兄,但却遭其它门派联合暗算,师门被灭之后,赵如风和自己的几个师弟一起逃了出来,不料半道却被一群人围攻,受伤的赵如风为了求生,让自己的师弟当档剑牌才逃出生天,落脚壶天峡为寇。这虽是不得已却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此事暗藏于心底多年未有人知晓,但未曾想昊月王爷如此清楚其中缘由。想着,不禁神色微微一滞,眼眸Yin晴不定。他环视了一眼聚义堂,又看了一眼溪玥,略一沉思,又恢复了镇定,于是道:“此事虽过去多年,仍是我心中之疼,我不提,不是怕他人嘲笑,而是始终找不出仇家,无法面对已经死去的兄弟!”
看着,溪玥也暗自佩服赵如风的适应能力和心态,于是道:”如果我能帮你手刃仇敌,你是否会答应我的要求?”
此言一出,赵如风不禁眼睛一亮,而后伸出三个手指,道:“三个条件,如果王爷能应了,我壶天峡定会追随,不离不弃!”
“愿闻其详!”
“一、让我们入你昊月军可以,但不能分开我们,战场一起上,换防一起走!二、不能约束我等喝酒,当然,我们保证不会因酒贻误军情,如有违反,自请军令!三、不要追究我们的过去,此壶天峡一“灭”万事随风去!”说完,神色依然冷峻地看着溪玥和纪修宁。
“好!赵大当家爽快!尔等所提要求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一言为定!”溪玥说完,转身看着纪修宁道:“这是我的副将,纪将军,有何不解这事,尔等可与其商议!
溪玥话音刚落,便看着一个壶天峡帮众从门外疾步跑进来,一边跑一边道:“大当家,虎子(刚才天远吩咐带云青城上壶天寨的喽啰)回来了,还带着几个昊月军!……”
……
第70章?夜舞
这匈奴兵本就来得不多,?又在壶天峡寨门损失过甚,而后,探得昊月军大军已出,?领兵之人明白大势已去,?便不再攻寨,?剩余的匈奴兵也不知撤到哪里去了。
而壶天峡果然也如赵如风所说,不日将集体撤到昊月军营,?其它事情已是后话!
诏安了壶天峡,溪玥也是心头卸下一块巨石,瞬间轻松不少。
这日,?用完晚膳,?见小雅不在房中,也觉无聊。抬眼却刚好看到对面的客房,只见房门紧锁,?房内未见烛光,?想必纪修宁也不在房中,一时觉得闲得无聊,?却又想到多日不问前朝皇陵和军营之事,?于是朝云青晟所住客房走去。
虽然已是初秋,?晚风也只是微微带些凉意,但却席卷了夏的燥热而没有冬的冷冽,溪玥站在房前的台阶上,?深深吸了口气,?顿感轻松,被一种沉醉和清馨环绕,?于是抬头看了看天,如漆的黑幕下,?满天的闪亮让人向住,很是美丽!
云青晟的房中亮着灯,溪玥叩了叩门,等了片刻却没有人应,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浴房传来一阵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听着,溪玥不禁脸颊微红,于是转身便要离开。
“王爷找末将有事?”抬腿刚要走,恰巧云青晟的声音却飘了过来,清脆透亮,听着,溪玥竟不知回头还是马上走开,但略一思索,觉得既然云青晟自己出来,那定是穿戴整齐,那又有何不自在的呢?想着,于是应声转身。
不远处的云青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