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吧。
车内氛围沉闷, 景渊也不是那种能够特意缓和气氛的人。倒是江时凝想起来,“你早上说你开了猫咖?在哪里?”
“在景轩新开的试营业商店里。”景渊一边开车, 一边淡定地说,“走了后门,租金给我少了70%,我很满意。”
什么走后门,就凭景渊这个霸道的性格, 景轩不给他减费用,景渊都能逼着他减。
“你不要老欺负景轩,他现在已经够忙了。”江时凝和景轩生意上往来密切,所以她知道景轩在为新公司忙碌,忍不住说,“还有陈潭良,现在他虽然在笙歌集团,但是集团还是陈笙的,你也不要克扣他房租。”
“得,我在您嘴里就落不着好,不是欺负这个的就是欺负那个的。”景渊看着前面路况,嘴里也不闲着,“您这从小就老说我,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了,这叫挫折式教育,孩子很容易有心理Yin影的。”
景渊这是拐着弯抱怨她对瓦lun太宠了。可是关键是,景渊小时候她不是也哄着吗,不然就他那敏感Yin沉的小性子怎么可能和自己亲近。
“我现在转为棍棒式教育也不晚。”江时凝笑眯眯地说,“初景渊,我警告你,你和乔怀泽加起来都打不赢我。”
她总算知道自己当初身体为什么调得武力值那么高了,当然是用来揍儿子的。
“我错了,我其实很满意。”初景渊立刻老老实实地说。
瓦lun在旁边一直没吭声,就觉得不管江时凝对初景渊是嫌弃还是威胁,都让他觉得心里闷的慌。
他一直有意逃避这个事情——江时凝和其他儿子的感情,不比他和她的少。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一个有地盘控制欲的狗狗都无法接纳新的同性狗狗进自己地盘,更别提他上辈子还是头狼,对同性相斥的感觉更难以接受。
男人之间都能看穿彼此,他们更多的时候内部体系都和野兽族群很像。比如,在瓦lun眼里,初景渊的行为明明就是在稳定自己权力地位,争夺更多资源的表现。
少年有点焦灼地吐了口气。
晚饭后,众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忙各自的事情,江时凝正在书房里看书,忽然觉得身边寂静。她抬起头,竟然这才发现,今天晚上瓦lun没有缠着她非要进书房里呆着。
楼下,景渊正躺在陈潭良屋里的沙发上玩手机,就觉得有个人影闪进了自己的卧室。
“那不是瓦lun吗?”陈潭良坐在床上,正对着敞开的门,一眼就看到了。
“什么?”
景渊蹭地翻身坐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小崽子进自己房间肯定没安好心,不会是为了给他投毒吧。
他站了起来的时候,瓦lun正好在他房间里扑了空,两人隔着走廊对上目光。
“我要找你谈谈。”瓦lun冷冷地说。
“那就谈。”景渊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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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景渊关上了门,看向了坐在自己屋里沙发上的少年。
瓦lun剃了平头,显得更像小混混了。他那张脸上的神情,倒是和自己小时候很像。
只不过,同一个年纪的时候,瓦lun是Yin沉,初景渊是Yin狠。在生长环境上,瓦lun其实更单纯一些,靠力量。而景渊得周旋各种人际和线索,所以很早性格便已经不像是孩子,早早长大了。
“说吧,怎么了?”初景渊挑起眉毛,他在瓦lun的对面坐下。
瓦lun抿起嘴,紧紧地盯着他。
“你在针对我。”瓦lun说,“你是故意去做那些事情的。”
“哪些事情?”
“不要与我装糊涂。”瓦lun皱眉道,“你就是故意不想让我亲近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和你要亲近她的原因一样。”景渊平静地说。
两人互相注视着彼此,景渊继续开口道,“你有四个兄弟两个姐妹,你想过其他人的感受吗?”
“你们管我什么事情?”瓦lun冷冷地说,“我和Mom上辈子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哪怕一直到她去世都是这样。我们两个天生就比你们关系更加密切,你现在的行为是在迁怒我。”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已经不再是独子了。你现在的行为是非常自私的,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退步,你也应该一样。”景渊淡然道,“你以为你是有多么特殊吗?那只是因为其他人不想让江时凝为难,所以才退让而已。”
“那我就是要继续这样做,你又能怎么办?”瓦lun挑衅地问。
景渊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就你继续你想做的,而我干我的。”他如浴春风地说,“我能保证让你每一天都在家里呆得不开心,哪怕没有试卷,我也有足够多的东西来恶心你。”
“你——”瓦lun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次遇到初景渊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瓦lun生气地说,“你以为妈妈会让你这样做吗?”
“那你又有多大的自信,敢说她一定站在你这边吗?”景渊淡然地说道,“瓦lun,或许你是所有兄弟中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