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上辈子可成年了啊。陈潭良皱眉道,“我实在是受不了。”
“这好办。”景渊慢条斯理地择菜,“你委屈巴巴的样子对咱妈一样有效,你可以也去撒娇试试,以毒攻毒。”
这让陈潭良怎么好意思。他要是这辈子才十六,他或许还能心安理得地尝试一下。可是他现在都快三十岁了,怎么可能这样做?
“你得负责这件事情。”陈潭良说,“我白让你占便宜了?我不管,你就是得负责。”
景渊抬眼看向他,挑了挑眉毛,“这么介意?那我不介意管你叫爸,让你在辈分上占回来,怎么样?”
陈潭良抬脚就去踹景渊,景渊一个走位让他踢了个空,正好来到案板前切菜。
景轩洗了盘子,倒是叹了口气。
“我心里很复杂。”他说,“虽然我也不喜欢他的行为。但是可能人家上辈子和咱妈就是这种相处模式,你说咱们要是表现得太抗拒,会不会让妈和瓦lun都难受?”
陈潭良却摇了摇头。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谁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兄弟多就应该互相妥协。”陈潭良冷静地说,“你要想好,我们现在都在和瓦lun的磨合阶段,有矛盾是正常的,解决了就好了。如果你现在想凑合忍着,那未来心里不舒服也得忍着了。”
听到这话,景渊倒是有点意外,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陈潭良。
“你竟然态度这么果断?”景渊颇为吃惊,“我还以为你也会内疚心软之类的。”
陈潭良对他翻了个白眼。
景轩可以说是被江时凝和景渊宠大的,景渊当了皇帝之后,对自己弟弟也一直很宠。所以景轩脾气心性都好,而且从小到大都对身边极好,所以他容易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事,也容易心软。
然而陈潭良,他为人性格端正,虽然也善良,但是这种善良和景轩的还有所不同。
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不可能当好军中将领。陈潭良当了两辈子长官,心善是人品好,但是不会影响他对事情的判断。陈潭良平时是很好相处的,也愿意包容别人。但是如果他有了什么决定,或者碰上了正事,他很难因为一些小事而改变自己的主意。
而景渊呢?
哦,对不起,忘记了,皇帝根本没有良心和善心这种东西(?)
“你要怎么办啊?”陈潭良皱眉问景渊道。
“凉拌。”景渊懒洋洋地说。
那一边,江时凝简直是熟轻熟路地给瓦lun顺毛,不一会儿就把人给哄高兴了。
“妈妈我还是想去你的公司里。”瓦lun顺带便撒娇地说,“我白天好想你好想你。”
“但是你的年龄很尴尬呀。”江时凝便婉转地安慰他道,“你想想,这个世界的外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在他们来看,我领养了一个小男孩,却不让他上学,每天在自己公司里乱转,大家会觉得我很不称职,就会骂我,你一定不希望妈妈被骂对不对?所以你要先乖乖补课,周六周天可以去我那里玩。”
瓦lun一碰上江时凝,大脑就会立刻惯性地罢工不去思考,感觉听江时凝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她这么一说,瓦lun就被绕进去了,只好呆呆地点了点头。
“好吧。”他勉强同意道,“那我周末要去找你,说定了。”
又过了一会,其他三个儿子做完了菜,大家都上桌吃饭。因为现在缺陈若之和乔怀泽,所以座位是江时凝在主位,左边按照从近到远的距离是果果,陈潭良。右面景渊,景轩,瓦lun。
等于瓦lun自己坐在最远的地方,这让他又有点闷闷地低头吃饭。
瓦lun觉得自己的地位正在被其他兄弟挤走,他应该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一切了。
可是做什么呢?
瓦lun还没想好。因为‘敌人’似乎太多了,这么多兄弟,都不知道应该先对付哪一个,好麻烦。如果一切都能像是上辈子那样,全都用打架来解决就好了。
江时凝说他可以在周末的时候跟她一起去公司,所以周六的早上,瓦lun很迅速地洗漱之后换好了衣服,便高兴地去敲江时凝的门了。
两人就住隔壁,所以也近。江时凝打开门,上下打量了一下瓦lun,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瓦lun的穿衣方式太直男敷衍式了,现在天气热,他就套了个灰色的短袖T恤。虽然这个小少年长得好看,但是也不能这么随便啊。于是,江时凝又给他换了一套。瓦lun适合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那种,江时凝就是给他换了另一个颜色的T恤,还有八分裤,看起来还挺chao的,还能和江时凝自己今天要穿的在颜色上有所搭配。
瓦lun十分得意洋洋地走下楼梯,想在其他人面前晃一晃,显摆要和妈妈一起去公司了。结果就看到几个准备上班的哥哥们正在客厅里,一边聊天一边系领带,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手工定制的高端西服,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果然,男人最好看的衣服就是军装和西服。
瓦lun上辈子成年后也穿过白色的军装,也曾经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