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去, 血ye也流动的更快,他好像听到了“滋滋”的沸腾声儿。
顾初宁竟然吻到了他的唇角,陆远愣了片刻就以极大的自制力把她推了开来。
骤然失去这处清凉的所在, 顾初宁觉得身上又开始燥热起来, 她不满的哼出声,一双手胡乱的摸索着陆远的脖颈, 显然是想继续刚才的行为。
陆远的声音很是低沉,还带着些许沙哑:“妧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一道声音传来,顾初宁却有些听不清,她睁开双眼,却只见对面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下一刻,她又变成了方才的模样。
陆远在一旁却瞧的分明了,看来她的媚毒中的颇深,现在已然失去了理智,现在得立刻回府。
陆远没吭声,反而还阻止了顾初宁,顾初宁现在不满极了,她觉得浑身太热了,她急于找到释放的途径,甚至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
陆远的心几乎是瞬间就软了,他把顾初宁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抚了抚顾初宁的脸颊:“妧妧,马上了,等会儿你就会好了。”
顾初宁要些不解,她只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招人厌烦,她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来,好看极了。
陆远无奈之下,不得不按住了顾初宁的睡xue,只有这样才能暂缓媚毒的效用,虽说这只有一会儿的功夫,但也能撑到回府了。
顾初宁终于暂时睡了过去,只不过依旧面色嫣红,似是染了桃花一般。
此时,陆远才有功夫说话,他并没有撩开帘子,只是吩咐珊瑚道:“你回去席上同二嫂说初宁忽然病了,这才离开,免得叫人担心,”顿了顿,他又说:“切记不要表现的慌张,就同寻常一样就成。”
珊瑚应了声儿,然后转身就往席里去。
珍珠则是在陆远的吩咐下上了马车,然后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投了水,细细地敷在顾初宁的脸上,好让她暂缓痛苦。
珍珠只敢做陆远吩咐的事情,做人丫鬟的,只需要记住一条,做主子叫做的,旁的一眼也不要多看,一句也不要多问。
陆远又吩咐程临拿了牌子去宫里请蒋大夫过来,然后才叫马车往府上走。
毫无疑问,递牌子去宫里请蒋大夫,然后再去府里是极浪费时间的,可眼下没有别的选择,顾初宁中的是这样霸道的媚毒,若是叫旁的大夫知道了,不定要闹出怎样的风雨,眼下只有蒋大夫可以相信。
陆远闭上了眼睛:“快些走。”
承恩侯府和宁国公府离的不远,很快便到了府里,珍珠已经帮着顾初宁把脖颈上散开的盘扣给系好了,然后咬了咬唇:“姑爷,咱们怎么下去啊?”
顾初宁是这个模样,纵然现在睡了,可面容晕红,很显然是不正常的模样,若是叫旁人瞧见了,那指不定要闹出怎样的说法呢,那样姑娘的名声就毁了,女子的名声一旦被毁,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陆远小心的抱住了顾初宁,然后将她的脸颊仔细地靠在自己的怀里:“把披风拿过来。”
珍珠不解其意,然后才反应过来,虽说现在天气渐渐暖和了,可顾初宁身子弱,随身都是带着披风的,如今正好用这披风遮住顾初宁的身子,这样就叫人发现不了了。
月色的披风遮住了顾初宁的身形面容,陆远这才放下心来往府里走。
宁国公府的院子很大,除了正中轴线上的正房,长房和二房分居两侧,陆远一下了马车就往大房的方向走,好在路上并没有什么人经过,顶多就是几个粗使洒扫的婆子,见了陆远也不敢直视他,俱都弯下了腰。
眼见着越来越近,陆远又转过一条回廊,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蓝色的常服,腰间坠着一块墨玉,俊朗极了,不是陆斐是谁。
二人于回廊处这般相遇,当真是谁也没想到的,陆远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下意识的抱紧了顾初宁,然后才淡淡道:“二哥。”
陆斐年已二十有八,越发的俊朗,他心下虽然震惊,但面上一点也没露出来,只是眼睛紧紧盯着陆远怀中的人,疑惑道:“四弟,这是……”
不怪陆斐震惊,实在是陆远平素一向为人低调,对女色上头也是如此,甚少听到关于陆远的传闻,可眼下他竟抱着一个女子急匆匆的往里走,实在是令人怀疑。
眼前的这幅画面很有冲击性,一个娇嫩纤弱的女人靠在陆远怀里,纵然被披风掩盖身形,也掩不住底下女子的风流娇媚,尤其是玉色披风下露出的樱色衣角,鲜妍明媚,更让人确信底下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
陆远冷静的回望陆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二哥,就如你所看到的,”顿了顿又道:“若是没什么事,四弟就先走了。”
陆远对陆斐一贯是这个态度,陆斐也不好奇,陆斐看着陆远淡定的眼神,也以为这是陆远开了窍,这才匆匆抱了个女子回去,可他想起了那个刚刚入门的四弟妹,很像徐槿的那个弟妹,难道他们俩刚成婚便已感情不睦?
陆远说完了话便走了,只余陆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