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叫她担着这事,就是不想叫侯府的长辈知道,顾泽心里也明白宋景肯定记得这事,不过这样的结果总比侯府的长辈知道要好,至少他还能在京城混下去。
宋景听完了之后火冒三丈,他恨不能立时就过去胖揍顾泽一顿,可他想归想,最后还是压下了这股念头。
现在顾初宁已经一力承担了所有的事,他再过去找茬那就是给顾初宁找事,只能私下里教训一顿顾泽罢了,若是叫他娘知道真凶是顾泽,有那样的一个嫡兄,接下来又有无穷的累事,那时候顾初宁在府里就真待不下去了。
顾初宁也知道宋景定然咽不下这口气,会私下里教训顾泽,她还嘱咐了宋景一句:“可别做的太过火,出了气就好了,”适当的教训一下顾泽叫他记住这次教训也好。
宋景点了点头:“表妹,你放心,这个我心里有数。”
宋景离了小院儿就在想着要怎么教训顾泽,他清楚的很,顾泽现在怕是就在等着他教训他,反正他私下教训一顿可比与整个济宁侯府为敌好多了,只不过吃顿亏罢了。
可宋景觉得这样不解气,顾泽那厮真是打了个好算盘,他还真是欺负不得,也打不得,他气的跺了跺脚,宋景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想个好法子。
正在这时候,宋景就遇上了陆远,他向陆远打了个招呼:“表哥还没走?”陆远往常顶多是待个两日也就走了,这次都住了好几天了。
陆远自然不能告诉宋景他是为了见顾初宁,他另起了一个话头:“方才我瞧你似是在生气,可是有什么事情。”
宋景知道陆远位高权重,见过的事也多,他想陆远说不定有个好法子,就把这事给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末了,他还加了一句:“表哥,你有什么好法子,咱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陆远当真不知道这事竟然另有隐情,他想了片刻道:“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宋景的眼睛亮了起来。
…
珊瑚冻得一连步的往屋里跑,她一进屋就撂下了厚布帘子,然后叹了气道:“姑娘,今年的天凉的可真早啊。”
顾初宁也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她抄了好一会儿的经文了,也是时候歇着了,就道:“可不是,人说入了秋转眼就要到冬了。”
现在正是深秋的时候,再过些日子就要转冬,这时候正是最冷的时节,好在济宁侯府不缺钱财,已经燃了火,外头的平民才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珊瑚去箱笼里捡出了一个手炉:“姑娘,这个是前些日子发下来的,按说再过些日子才用得上,但奴婢瞧着还是先备着吧,这时候就已经冷了。”
顾初宁把手炉给捧到了怀里,笑道:“可不是,等出去了就能用得到了。”
这些日子天气渐渐凉了,她和宋芷出去的次数也少了,但这手炉还是要备着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屋里面忽然窜进来一阵冷风,顾初宁往外一瞧,原来是厚布帘子被撩起来了,而后头那人穿着夹棉的袍子,正是宋景。
宋景向来不见外,他进了屋就抖了抖身上的寒风:“表妹,我这回来啊,是叫你一起出去玩儿的。”
顾初宁也不惊讶,宋景的性子随和,和家里的姐妹关系都很好,往常不念书的时候时常邀着姐妹们一起出去玩儿,她以前就跟着一起出去过好几次。
顾初宁让珊瑚给宋景倒了一碗热茶:“去哪里啊,家里的姐妹们都准备好了吗?”
宋景囫囵地喝了一碗茶,身上的热乎气就起来了,他笑道:“这次啊,没旁人,我就邀了你一个人。”
顾初宁瞪大了眼睛:“我一个人?”她可是听错了,这样的事还是从未有过的。
宋景点了点头,很是笃定的道:“没错儿,表妹你就放心吧,我还能坑你不成,这回邀你去啊,是好事。”
顾初宁听的晕晕乎乎的,她就问:“是什么事?”
宋景却捂严实了嘴,不肯透露,只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左右无事,宋景又这么强硬,顾初宁换了身能出门见客的衣裳就跟着宋景走了,一直到马车里,顾初宁看着手里的手炉发呆,她刚刚还说很快要用到,没成想这么快就用到了。
这一路上,宋景的嘴都很严,顾初宁问了好几遍也没问出来,倒是越发好奇起来。
弯弯绕绕的,走了好长时间才到,顾初宁下了马车,她发现这是一处巷子,而眼前的则是一个宅子。
顾初宁定然没来过这个地方,就问:“这是哪里?”宋景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宋景却道:“你进去,里面有人同你说,”他看了看天色有些着急:“同窗约我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先走了,”他说着就一阵旋风似的走了。
顾初宁呆愣地看着宋景,竟然就这么走了?她又看了看这宅子,这宅子上没有匾额,颇为奇怪,不过她想宋景不会害她,就安心的走了进去。
这宅子的院门不大,看着就像是个寻常的院子,不过这宅子的地理位置颇佳,巷子里很是安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