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就靠在美人榻的软枕上。
宋芷也是靠着软枕,她笑道:“你现在的琴艺倒是比往常好了许多。”
顾初宁红了脸,这好了许多不过是从弹得难以入耳到如今颇识得几个音符罢了。
珊瑚撩开帘子端了两碗牛ru,顾初宁和宋芷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顾初宁还赞了珊瑚几句:“你如今温牛ru的手艺是越发好了,不冷不热,正正好。”
宋芷喝光了牛ru,舒服的叹了口气:“咱们这教授琴艺的先生真是严厉,我的手都疼了。”
顾初宁就道:“先生也是为了咱们好,再者说了,先生的琴艺当真是好,我每每听了都觉得甚是好听。”
宋芷把茶碗放到榻上的案几上,笑yinyin道:“先生的琴艺算是不错了,但你还是见识的少了,你是没听过莲娘弹奏的,那可真是如仙乐一般,我还记得呢,当时啊,莲娘的曲子千金难求一曲。”
宋芷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很是陶醉。
顾初宁则是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她似乎是在哪里听过,莲娘……
顾初宁咳了一下,宋芷口中的莲娘不会就是那日宋莹她们说的莲娘吧。
顾初宁连忙问道:“我确实是没听过,也不知你口中那般厉害的莲娘是何人。”
宋芷就给顾初宁说道起来:“你也知道,无论哪里都有烟花柳巷,莲娘就是咱们京城烟花居的头牌,她是个淸倌儿,不仅人生的貌美如花,更是弹得一手好琴,更难的是,不只是琴,四艺里头她样样皆通,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按我说啊,就是咱们京里顶顶有名的贵女也越不过她去。”
顾初宁有些惊讶,瞧宋芷这话的意思,那莲娘真是个厉害的。
顾初宁那时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不瞒你说,这莲娘的名头,我也听说过。”
宋芷好奇道:“你是打哪儿听来的,”她满腹狐疑,顾初宁可是打扬州府来的,拢共才来了几个月,可莲娘两年前就不在京城了。
顾初宁就道:“还是那日莹妹妹说的……”
宋芷的面色微变,果然她接着就听顾初宁道:“我听着莹妹妹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陆表哥与那莲娘……”
顾初宁一看宋芷的面色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接着问:“你快告诉我吧,我前些日子就好奇的不得了,偏生今日你又提起来了,你们个个都讳莫如深的。”
宋芷叹了口气:“谁说我不同你说了,你那日是问错了人,宋莹才不会告诉你。”
顾初宁一听这事有门,就侧耳倾听了起来。
宋芷有些无奈:“宋莹她一直对陆远有些不一样,这才不肯提起莲娘,我又不似她那般,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宋芷接着道:“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离陆远远一些,他不似表面上那般。”
顾初宁点了点头,宋芷原来确实是说过这话。
“约莫是两年前,那时候莲娘在京城里正是最火热的时候,烟花居因着她的名头简直是响遍全城,京里的公子们也都痴狂了起来,个个儿都想要见莲娘一面,说是见一面就此生无悔了,”宋芷忆起往事。
宋芷又端过来一碗新的牛ru喝了口润润嗓子:“当时倾慕莲娘的公子数都数不过来,就算是些王爷世子也不得见莲娘一面,莲娘不是普通的淸倌儿,她性子极傲,等闲人都看不上,在那些人里,她颇为待见一个人……”她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顾初宁缓缓开口:“陆远?”她尝试着说道。
宋芷点了点头:“可不就是陆远,莲娘与陆远走的近,时常在一处,我听说啊,他们俩个两情相悦,相约白首……”
顾初宁有些蒙,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她实在没想到,陆远竟有这么一段往事。
宋芷继续说:“陆远一贯那个臭脾气,虽说脸生的好,但谁的面子都不卖,当时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他们两要成亲。”
顾初宁紧着问了起来:“后来呢,他们俩怎么没在一起?”
宋芷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了,只是莲娘自此就不见了踪影,旁人都说是身份悬殊的缘故,然后就是现在了。”
这事过去了有两年了,陆远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然就没有人再传了,这桩事也就按了下去。
顾初宁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着实是没想到,陆远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此时,宋芷和顾初宁一起感慨着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而另一头的陆宅,陆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正是大晴天,程临就觉得莫名其妙的紧,他挠了挠头:“大人,是不是有人在念叨着您。”
陆远摸了摸鼻子,道:“我却觉得是有人在造我的谣……”他眼尾的余光莫名扫到了前头放着的书里夹着的五色彩缕。
程临默默寻思了起来,可不是,这些年来,大人可真是被人造了不少谣,也就是大人心大,不在意这些个。
而这边,宋芷最后总结了起来:“可见这陆远是有心头所爱之人,他虽皮相生的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