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了，顿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装作认真品酒的模样。
红笙和邵斌好奇，宗内竟然还有能拒绝的了汲云的弟子，要知道汲云除了那丰厚的身家背景，还是出了名的护短脾气，几乎整个宗的妖修都想被他护在羽翼下。
汲云被俩人追问，便郁闷地继续道：“我第二次见到她时，还替她教训了三个欺负了她的人族弟子，以为她一定会来道谢，没想到那么多天过去了，我几乎天天都去学府开课，也没见她来找我。”
“是不是你态度过分热情，吓到了那小弟子？”邵斌是有些了解汲云的脾气的，知道他所谓的有缘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
嗯，刚知道他是个毛绒控的时候，我确实吓坏了。
空元元在内心附和着。
“怎么可能？”汲云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反驳道。“我才没有很热情！也没有摸她背毛！”
“你刚见面就摸了那弟子的背毛？”红笙一下子抓到了化点，惊讶地看着汲云，像是看着一个老流氓。
汲云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我都说没有了！”
空元元=_=：不，你有。
“你也见过不少奇珍异兽了，前几年不还收了一只白狐？还有什么兽类，稀奇到让你就见了两次就这么心心念念？”邵斌奇道。
红笙又重复了一遍：“是啊，还让你刚见面，就忍不住摸背毛！”
空元元看着汲云平时对着自己，总是张扬，傲慢的俊脸，在师兄师妹的围堵下显出了窘迫。竟然觉得有一丝可爱。
不不不，一定是因为汲云现在是唯一一个还符合剧情原形的人，才使她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滤镜。
“我……”汲云对着自己的小师妹，总归还是毒舌不起来，喝了口佳酿，才继续道。“不是什么珍兽，也不稀奇……就是一只，体态特别娇憨，性格有些腼腆的食铁兽。”
他这话一落，红笙就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弟。空元元冲自己师尊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
知道了真相的红笙，有些尴尬。
“不怕你们笑话，我是真的觉得那食铁兽不一般，她的皮毛柔滑的不可思议，举止也比一般的熊类看起来优雅，不显粗俗。甚至那隐在黑圈中的双目，看上去也格外清澈明亮。”汲云被俩人逼着打开了回忆，顺势就开始给他们安利了起来。
“皮毛柔滑”，“举止优雅”，“双目清澈明亮”的空元元，被他的一波尬吹，说的有些羞耻，被师尊又看了几眼，更加忍不住，差点把头埋进了自己的酒杯里。
“呵，汲云师弟这话是何意？什么叫比一般的熊类优雅，不显粗俗。是说我们黑熊举止就粗俗，不优雅了吗？”邵斌听了却是不肯了，瞪着眼睛道。
空元元这才想起来，这位的跟脚，是黑熊来着。
“师兄，你举止是优雅还是粗俗，你自己不知道吗？少喝一点，不要又露了原型，在师妹峰上撒泼。上一次你抠脚的模样可是吓坏了我三徒儿。”
到了此时，三位真人已经喝了不少，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半。
灵酒本来就比凡酒醉人，邵斌明显已经有了醉意，被汲云的话一击，顿时嚷嚷着就要变做原型，一定要汲云当场试试他的皮毛有没有那食铁兽光滑柔顺。
汲云一边嘴上冷嘲着，骂他一头老熊，有什么好比的，一边手就往熊肚子上最柔软的毛上摸去。
红笙没有俩人喝得多，此时神智还算清醒，只是时不时看几眼空元元，看得她发毛。
“师尊？”空元元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就见红笙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说：“汲云师兄说的那样诱人，让为师我也非常好奇，那食铁兽到底有多娇憨可爱？皮毛又是有多柔滑，让摸毛无数的师兄这样念念不忘？”
空元元心里疯狂吐槽，什么叫摸毛无数？为什么说的好像是什么专业的鉴毛大师一样？
面上却还是面瘫着脸，眼神里写着“我没听懂，我不想回答”这样的意思。
红笙也没戳破她，笑了笑，就继续看那边俩个喝大了的师兄弟吵吵闹闹。
空元元则是觉得这些真人的形象，在她心中有些崩塌了。
所以说，修为再高，绒毛控还是绒毛控，抠脚大汉也不会因为过了元婴期就一下子觉得脚不好抠了。
就算表面上温柔闲雅的师尊，也有可能是个喜欢看人出丑的腹黑。
空元元眼神死地看着从酒瓶里爬出来的那只小虫子。
“啊，元元没见过吧？这是酒虫哦，只要是它泡过的酒，都会变得特别香。”红笙见空元元死死盯着已经爬回了自己手上的酒虫，就笑着将它举起来冲空元元展示了一下。
空元元虽然不怕虫子，但是一想到自己喝了一只虫子的洗澡水，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嗯，当然了，也会比较容易醉。”红笙顿了顿，又接着道，脸上的笑容还是一派温柔。“不过我们喝得这个是花酿，酒虫不喜欢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