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总觉得没让手杖敲着自己那人非但没生气,好似还微扬了扬唇角。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那冰块脸哪里可能会有别的表情!
见那人神色不耐的蹙了眉,若凝朝传出声音的府门处瞄了眼,?司卯怎么又闹过来了……
关于司卯日日闹上司瘟府这件事,?若凝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的,因为她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曾回司卯府帮他铸灵器而赖在司瘟府了。
倒不是她故意赖人家府上,主要这瘟神每日逼着她修炼的修习任务过重,?好几次完成后她困得睁不开眼直接回前院自己之前的厢房去睡了,而后第二日早上被手杖给敲醒,唯一欣慰的是自己又有脆皮ru鸽吃了。
她觉得舒服自在还能躲懒省了路上的时间多睡会儿,可司卯不这么认为啊,虽说那蚌子Jing未入得了升阶灵赛后边的阶赛,可凭着她在前边初阶赛点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府上好不容易出了个让他长脸的仙侍哪能轻易让旁人给骗去府上!
因着结界入不了这司瘟府,于是他拿着自己所铸可以扩音的灵器日日来这司瘟府外嚷嚷,势必要把那蚌子Jing要回去。
若凝见那人抬手按住额角,知他被司卯那家伙扰得起了晕眩,忙转身欲飞出增灵结界去府外,结果才刚转身就被定了身形,而后又被手杖强制性“纠正”了姿势,疼得她险些骂出口来,她可算明白元檀那家伙往日里总爱骂话的感觉了,实在是能让自己舒坦,眼下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只能在心里骂了。
也不知这瘟神把司卯那家伙怎么了,府里突然又恢复寂静,冷不丁听见那人打了个喷嚏,若凝心虚的挪开眼,不是吧,心里随便骂几句也能这么灵验!?
“仙君仔细着身子,莫要冻着了”
为了香喷喷的脆皮ru鸽,若凝觉得这些虚话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沧屺冷冷扫了眼那蚌子Jing,抚胸低咳着。
真冻着了!?若凝唤出浮鋆册给自己解了定,飞入屋内探了探那人手背,而后皱眉道“仙君就不能多带点暖吗”
见那人欲将她振出去,若凝先一步飞至床榻另一侧,朝他皱眉道“仙君眼下还是莫要虚耗…”
话未说完就被那人给振了出去,所幸如今这瘟神再如何振她也不会将她给振出府去,最多也就振出他屋外那道结界。
若凝不高兴的自地上爬起来,飞入那增灵结界后便背对着那人盘坐修炼。
她未看到自她转身后,那人垂眸轻轻抚上那被触过的手背……
那晚若凝在司瘟府用了晚膳后便回去了,宸煜见主子脸色低沉,愣是没敢吱声说什么,侍奉那人用了药便默默退了下去。
“蚌子Jing你可回来了,仙君今日又摔了好多杯盏灵器”司卯府上的小仙侍见若凝回来忙迎了上去。
“司卯在哪?”
见小仙侍怯怯的指了指正厅,若凝抬腿走了进去,刚一入内就见有杯盏砸在自己脚边上,皱眉朝那气红了脸的司卯看去,见他梗着脖子呼哧呼哧的喘气,忍不住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司卯跃过地上的碎片跳到她身前,梗着脖子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若凝皱了皱眉,淡声道“被施哑术了?”
司卯那个气啊,他变成这副模样是为了谁,这蚌子Jing淡淡一句问话竟是半点关心都没有,太气人了!
“那人身子不好,脾气也臭得很,下次别去招惹他”
司卯愤愤的跺了跺脚,扭头再不理她。
结果那蚌子Jing竟真的没再关心问候他,直接就飞身去了熔池。
想着那丫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要帮他铸灵器,司卯踱着步子走去熔池,扫了眼那应在替他翻面铸灵器的蚌子Jing,这一看气得他险些不顾熔池高温飞进去揍那蚌子Jing,那丫头哪里是在帮他铸灵器嘛,分明是借熔池铸她自己要的东西!
若凝自身上寒气散了后便也不是很能受得了熔池的高温,将那物件铸得差不多后便悬于熔池之前吸集暖气,她自己则回房去睡了。
第二日未曾有手杖来敲醒她,若凝稍稍起迟了些,自熔池取了物件便朝司瘟府去了。
行至后院便听到一声紧过一声的咳嗽,担忧的疾步入了屋内,见司药仙君正替那人施针,只得静静立在一旁。
“仙君分明散了寒气,为何还总这般咳?”宸煜忍不住朝司药问道。
这是怀疑他的医术了?司药不高兴的皱了眉,却还是好脾气的朝他解释道“你家仙君本就仙体未愈,又强行将寒气过到自己身上散去…”
司药说着还意有所指的扫了眼静立在一旁的蚌子Jing。
若凝不是傻子,当即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联。她之前还以为自己寒气消了是那人耗损修为将灵池幻暖而起的作用…
见宸煜也朝自己看来,若凝微微垂了眼眸,本想飞去屋外增灵结界内修炼,却被司药仙君留下看顾那人。不知为何,她总觉着司药仙君留下自己后带宸煜回府配药是故意的。
沧屺咳得晕眩不已,哪里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胸前突然多了一物件,抬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