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没换,赶着去网吧跟朋友在游戏里碰头。
这次碰头的时间有点久,在网吧里泡了一周时间,许念接到了许女士的电话。
忙着工作应酬的许女士,时隔一周,终于想起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洗了把脸,许念哈欠连天的推开了网吧门,一瞬间,强光刺眼。
网吧外面是另一个世界,长时间在昏暗的地方待着,猛然出来了,许念有点受不了强烈的日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许女士看到的是一个头发松散,双目无神,形容颇为狼狈的许念。纵使早就被她这副鬼样子折磨习惯了,许女士依旧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今日还有外人在,脸上一热,登时觉得有些挂不住。
先是同外人说了声抱歉,她丢下手中的文件,几步上去把人强拖进了厨房。
“看看你这个鬼样子!萎靡不振,又跑去哪儿混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再给我惹是生非,就给我滚回老家去,少你一个我还能省点心!”
同样的话,一个月至少重复七八遍吧。许念打着哈欠重新扎了一下马尾,“是是是,你当初就不应该犹豫,直接把我丢福利院,更省心。”她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像是当时要被丢掉的不是她自己。
“许念!”那时候在福利院前的徘徊,永远是许女士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是许念扎在她心里的。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才三岁大的孩子,就那么面无表情的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被问的哑口无言,明明可以说“不是,妈妈不会丢掉你”,但被那双安静中带着审视的大眼睛望着,她竟然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生气。”许女士有气无力的越过上个话题,“之后不出意外我们会一直留在盐城。外面是给你找的家教,你好好把你那功课给我补上来,至少在入学测试时别丢脸。”
空气有几分安静,许念秀眉拧在了一块儿。
“听见没?!”许女士又是一声呵斥。
刚刚打车回来的路上补了一觉,许念现在头疼的要死,困的也要死,因此并不想再跟许女士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她随意的点点头,“知道了。”极度的敷衍。
她对于许女士来说,只是个丢人的存在。
她知道。
“我一会儿还要回公司一趟。最近我很忙,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在家里补课,再让我逮到你出去鬼混,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地方拿到。”说完,许女士往外看了一眼,“行了,去跟你杨老师打声招呼。”
见许念还在原地转水杯玩,她一把将水杯扣了下来,“还不快去!”
“知道了。”许念不耐烦的松手,在快要出厨房的时候,又突的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回过头,“您好像忘了,我从前年开始,就没再用过你给的钱了。”
许女士愣在原地,许久后,才翻出私人手机,那里面的短信三分之二来自许念,短信内容是统一的转账信息。
一时间,许女士心里的复杂感再次翻涌而出。
这个孩子好像从很久开始,就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补课是在第二天上午开始。
当天下午,杨老师哭着打电话向许女士哭诉,表示自己并不适合教她女儿读书,并且要求许女士赔偿她一定的Jing神损失费。
电话到许念这儿的时候,她正在置办自己的新画室。
看到来电显示,她接通后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一边,坐在了新买的画板前。
“你怎么回事?!你跟人杨老师说什么了?!尊敬师长你都不懂吗?我养活你这么多年,教你的礼仪都到狗肚子里了?”
后续一堆教训的话,许念断断续续的听完后,才出声,“她随便动我画室东西,碰坏了我的画。”
少有的,许念语气里带着其他情绪,虽然这个情绪仅仅是火气。
画室是她的小天地,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安宁。
手机那头没了动静,几分钟后传来了一阵键盘声,伴随着许女士的叮嘱,一并落入了许念的耳朵。
“新的家教下午过去,你别乱跑。”
...
整整一个下午,画室总算搞好了,把不满意的画扔在大门外垃圾桶旁,许念起身。
只是,几秒后,她又重新蹲了下来。
低头在纸箱里翻了半天,在找到那副画后,她有些犹豫的又把它丢了回去。
来来去去把那副画捡起丢掉了四五次,最终她还是决定把它收起来。
弯下腰,许念把手伸向了那副标题为《妈妈》的油彩画,这幅画原本是三年前要作为许女士的生日礼物送出去的,但至今还在她众多废稿中压低。不是没有完成,只是没有送出去的必要了。
指尖触碰到上面早已干掉的油彩,就在许念注视着上面的油彩出神时,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将那幅画“解救”了出来。
目光一滞,她直起身,抬头时,正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