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扫了一眼手机，之后又抬头看向狗仔。
狗仔和她对视了一眼，坦白道：“是她叫我去送照片。”
姜染挑眉。
“这些？”她手指在桌上的照片上轻轻一扣，询问道。
狗仔点点头。
姜染笑了笑，开口说道：
“你不用去了，我帮你。”
“啊？”狗仔懵了。
他看着姜染拿起照片，然后起身，他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只见姜染朝着鹿晓的位置慢慢靠近，几秒后——
“你要这个？”姜染站在她旁边，轻声问。
忽然旁边多了个陌生的声音，鹿晓被吓了一跳，她刚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狗仔。
刚准备抬头去看这人是谁，还没来得及看清，对面的人手一扬，一堆照片朝着她的脸砸过来。
鹿晓被吓了一跳，当即叫出声来。不少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有些莫名其妙。
江野是面对着那位狗仔的位置，鹿晓是背对着，所以姜染走过来他是看到了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把这些照片都摔在鹿晓脸上。
姜染抱着胳膊，站在鹿晓身旁，轻笑了声，道：“这年头还真是什么野鸡都要出来给自己加点戏。”
“就这照片也没什么爆点，有本事你到床上去拍啊，多叫几个狗仔，记得在床底下提前藏好。实在不行我替你找个团队，机位多一点，现场直播也可以，好歹你也要让我看了之后‘卧槽’一声，结果就这？”
江野：“……”
怎么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呢。
姜染看了眼狼狈的鹿晓，之后又扫了眼桌上借位的照片，哼了声：
“借个位而已就以为自己拿到尚方宝剑可以到处耀武扬威了？”
“你这段位也太低了，小学鸡的把戏，回去有时间多升升段，以后再战。”
语罢，姜染看向江野，“走吧，和她在这耗什么。”
江野应了声，起身。
走了几步，姜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过身子，“哦，对了。”
鹿晓身子一怔，完全不敢抬头。
“声明自己发，该怎么说也不需要我教你了吧，再买热搜和水军——”姜染忽而冲她笑了笑，看起来极其友善：“那你还是准备好换个职业吧。”
鹿晓心里咯噔一下。
姜染跟着江野离开，直到看不到两人的身影，鹿晓才堪堪收回视线，狗仔也急忙凑了过来，语重心长的对她道：“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余声影视的小公主，她那最后一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你要是还想出道在这个圈子里混，还是老老实实道歉吧。”
狗仔也是觉得鹿晓可怜。
“好不容易学了表演，以后也拍不了戏红不了，别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啊。你说你成绩什么的也不错，长得也漂亮，好好混总能混出头的。”
“怎么混出头啊……”鹿晓回过神来，忽然一笑。
“你这么漂亮就没人找你拍戏？”狗仔不信。
“有啊，还不少呢，不过……”她皱了皱眉。
第794章 深海
见她欲言又止，狗仔很快也反应过来。
像是鹿晓这种大学生，想出名想拍戏，长得漂亮成绩好可还不够，现在愿意捧新人的太少了。这个圈子又那么乱，想要资源肯定要付出一些什么。
狗仔叹了口气，“这个圈子就这样，别把所有人想得太好，大家都只顾自己的利益。你想要资源还是得适时地抓住机会。”
鹿晓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紧，最后松开：“嗯。”
其实从大二开始就有人要签她，她现在也签了公司，不过是一个小公司，都是网红，她目前也是经常在微博或者其他APP上面分享一些自己的照片或者穿搭，虽然也有一些粉丝，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做的事。
她想要当一名演员。
可是公司帮忙推荐的资源，基本上都是一些网剧，而且在简单的吃饭接触的时候，对方会很露骨的提出一些要求。
她全都拒绝了。
她不是想出名，想当明星，她只想做演员。
也不想靠这种手段上位。
秦康在提出要给她资源的时候她也害怕对方要她做一些什么事，但是去勾引江野比让她去做更羞耻的事情，还是要好一些的。
她也不能一直不拍戏，所以思来想去，她答应了。
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车了。
——
鹿晓很快就在微博公开道歉，说明了自己和江野的关系，只是初中同学，突然遇到打了个招呼而已，没有国界的举动，只是偷拍者借位罢了。
她这个道歉，其实也是在说自己是无辜的，都是误会。
姜染自然也看到了她的道歉，但也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她一般很少去理会这些小角色。
当晚，姜染和江野吃完饭回了公寓。
床上，江野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