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就把小苗叫下来帮忙,小苗说起来非常高兴,“还两桌吃好了刚走又来人了,要说以前,我可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下饭店。”
其实,下饭店的有好多是单位打白条的,晚上倒是有不少关系好的过来喝个小酒,侃个大山的。
所以,别看生意这么好,又开了没多久,林小曼手里的白条倒攒了不少。
这边高大爷和几个儿女上楼,他出去一天累坏了,上床去躺着去了,高大哥和高二哥也躺下,只有高玉珍,趁家里没人,推开林小曼那屋的门过去瞅了一圈。
“瞅这被面,全是缎子面的,真软和真好看……”她一边嘀咕一边上手稀罕的去摸,呲拉一声,她粗糙的大手扯起了线,她忙下意识的往外瞅了一眼,把手收回来,嘀道道:“这也太娇贵了,我就摸一下就挑丝了。”
她也不敢再屋里再呆下去,忙开了门出去,高大哥睁开眼看着她打了个呵欠,“你不累啊?我觉着这逛街可比种地干活累人。”
高玉珍笑话她:“你就没那个享福的命。”
“谁说不是呢,咱庄稼人天生就是种地的命。”这话是高二哥说的,“唉你们说,我把我家老二送来行不行?不让他上建军店里干活,找别的活呗?要不问问建军?他现在可是厂长了,安排个把人不成问题吧?”
高大哥听了就也有些心动,不过,他家没有合试的,儿子年纪都大了,抛家舍业的不合适,孙子年纪又还小……
高玉珍附和道:“我看行,你晚上和建军说说看呗。就说咱县上,哪个厂长不把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亲戚给安排了,咱家现在就一个,他还安排不了?那他这个厂长一点权没有,当个啥劲啊!”
到了六点半,高大哥把高大爷叫起来,老爷子下意识的去抓烟袋,高玉珍说:“大夫说了,不能抽烟。”
老头哼哼着,“我都抽一辈子了,听他的?”
“不听你来看啥病?”高玉珍怼了一句,老头不高兴了,“还不是你们非要来,要依我,我才不来呢,这么远,花销这么大,有那钱,够买多少rou给我孙子吃了。”
高玉珍不乐意了,“你就惦记你孙子,你咋不想想你外孙呢?”
这爷俩呛呛起来了,高二哥嚷道:“赶紧下楼了,我都饿了,在家这时候早吃完了躺炕上了。”
而楼下,刚回来的高建军问她:“大爷今天看病,大夫怎么说的?”
听她说完点点头,“没大毛病就好。”又问:“他们都吃完上楼了?”
听说六点半下楼吃饭,高建军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乡下冬天没农活,吃饭都早。这么晚怕是都饿坏了吧?”
林小曼这才惊觉自己疏忽了,“我就叫他们下楼。”
高建军拽住她,“也不差这三五分钟了,马上就六点半了。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高建军低声道:“是秀芬,她醒了。”
林小曼心里早有准备了,听了这话倒没意外,“你去看过了?”
她这么反应平淡,倒让高建军拿不准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她是昨天晚上醒的,今天荣刚给我打电话了,他让我先不要过去,等过些日子她好利索再说。”
林小曼略一琢磨,就知道李荣刚的用意了,“这样也好,有个缓冲的时间,她更能接受这个事实。”
高建军略微点头,“我想他也是这个意思。”
林小曼正要开口,就见高玉珍扶着高大爷进来了,那哥俩袖着手在后面跟着,她就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迎了几人去坐好,“怎么样,是不是累坏了?”
“还行。”高大哥说:“不过比种地累。”
高建军正好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乐起来,“让那些爱逛街的听了不得气死,大哥你可真会比喻。”
晚饭给他们准备的是二米饭,炖了一锅猪rou白菜粉条,rou很多,也很肥,非常趁他们的心意。又切了一大盘猪头rou,猪肘子rou,又把这爷几个给吃撑了。
“天天在建军你这儿这么吃,回家咸菜疙瘩怕是吃不进去了。”高二哥自嘲的笑,然后提出让二儿进城的事。
“建军你看看,能不能帮着安排个临时工也行啊,在家种地挣得实在是太少了,趁着这小子还没结婚,让他出来闯荡两年。”
高建军倒没什么为难的,只要是要求不高都可以。“行啊,小二能干能吃苦还脑瓜活,只要你们舍得就行。让他来找我就行,别的不敢说,安排个临时工还是可以的。”
他想了想,把人弄来,就得对人负责任,因此告诫道:“不过,咱丑话可得说在前头,出来挣钱一是得听话,二呢,你们也别指着他能挣大钱,这临时工,挣得肯定没有正式工多,还有租房子,饭钱,这些花销也不少。”
高玉珍嘴快,“租啥房子啊,你这屋不是空着吗,让小二来住不就行了?”
林小曼的脸就微微一沉。
来人临时住还可以,要长时间在她家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