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式新包新做的。
林二婶看了眼睛瞪得老大,指着这屋里崭新的,一点不次于城里的家俱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这,这得多少钱啊?大嫂,你们天天跟我苦穷,我这个人实在,还当了真了,原来都是糊弄我啊!”
林母闻言忙解释道:“不是,是这两个月,我们起早贪黑的做点心去卖,才挣了点钱,又进我娘家哥哥借了些钱才置办的这些。”
林二婶撇了撇嘴,“大嫂你不用说这些,你娘家啥条件我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没听你提起过你娘家来,这会倒能借着钱了?大嫂我跟你说,我可不管,我家你那个小侄子,等起房子时你可得借我点钱,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家,你要说没有我可不依。”
林母本就嘴笨,急得直解释自家真没那么多钱,真是借的,可林二婶根本不听。
林小曼回来听说这事,笑道:“要我我可不信。我那个舅舅,我这么多年都没听到你们有来往,这冷不丁你把这事赖到他头上,大家能信才怪呢。”
林母后悔不已,讪讪道:“我怕我说是你挣的,传到你婆婆耳朵里对你不好。我寻思着,我说你舅舅,离着这老远,谁知道真假,可没想到你二婶猴Jing猴Jing的,压根就没信。”
说起这个老远的没什么来往的舅舅,林小曼想到前世的那些传言,就有些好奇的问:“妈你是怎么嫁这么远的?你跟我舅家为什么不来往的?”
林母嗔道:“别听你二婶瞎叨叨,这边日子当时好过,有人给介绍就嫁过来了,哪有什么不来往的,不过是交通不便来往的少呗,你姥家那边穷,离着又远,你哥结婚这事我就写了封信过去,我寻思着,等过了年我就带你哥你嫂子回去一趟认认门,认认亲戚。你姥你姥爷早就没了,可你舅小时候对我好着呢。可惜你结了婚,要不然带你也看看去。你小时候我带你和你哥回过一趟,你可能都不记得了……”
大魁结婚头一天,高建军赶回来了,高妈小声抱怨道:“你工作那么忙,跑回来干啥?当初你弟弟结婚,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高建军知道母亲是怕自己对岳父家热情太过,笑着安抚道:“林家的情况妈你也知道,那些亲戚没有靠谱的,我这个当妹夫的不帮忙谁帮忙?再说,我也就回来这么两天,他结完婚我就走了,我这不还是找机会回来看看你和我爸吗。”
最后一句话哄得高妈眉开眼笑,“行了,快去吧,你媳妇回来这几天长娘家去了,一天天的也不着个家。”
到了林家,寒暄过后,林小曼问他:“不是说要晚上才能到?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张口就道:“还不是想你了,想早点回来看看你。”
林小曼很满意的笑。
虽然不算是甜言蜜语,还可是让人很开心。
结婚很简单,林大魁骑着自行车去把新娘子接回来就完事,女方家跟过来几个人坐着牛车,车上放着两套棉被,就算是嫁妆了。
比林小曼嫁人时还简单,不管怎么林家还给陪送了两口大木箱,可新嫂子家除了两床被什么也没有,听说那些彩礼都被他们给儿子娶媳妇用了。
这在当时是常态是常理,所以没有人挑毛病。
只不过高建军心里不是个滋味,大魁结婚还置办了满屋子的家俱,相比之下,他娶小曼,就太简单了,因此昨天晚上他曾悄悄的跟小曼说:“等我们在省城置办了新家,咱们也买一套全套的新式家俱。”
林小曼似笑非笑的斜着他:“怎么,你同意我过去省城了?”
这两个多月,她们几次见面都因为这事争执一番,高建军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本来挺坚持的想法,可面对媳妇的温柔攻势时,竟不能坚持原则,节节败退,到如今已经松口,他心里这样想,反正已经经把他发配到厂子里了,难不成还能把他开除不成?
要真是那样,他干脆也去南边去,他就不信,以他的能力会不能给媳妇一个安定美好的生活。
有的时候,想得越多,怕得也就越多。越是无所畏惧,就越是不能让人制住。
换个思路想一想,他心里豁然开朗。
“等我回去准备准备,到了秋天你这边学习完成,就过去。到时候你找个裁剪铺干活也行,自己开一间也行,反正咱们两个以后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看着眼前的热闹,想到昨天晚上他说的那些话,林小曼不由思绪乱飞,直到有人喊声她进去新房,她才笑眯眯的跟着大家伙进去。
长相普通的嫂子,今天穿了一件红花的上衣,蓝布的裤子,比她当初还要乡土地味十足。
扎了两条粗辫子,上面绑着两个小红蝴蝶结,这是林小曼前两天回来后,送过去给嫂子的。
林家的婚宴办得算得上中上,在家里办酒席最忙乎,林小曼和林三叔两口子,还有一些邻居们忙忙碌碌的帮着忙,反倒是林二叔两口子往席上一坐,毫不客气的吃得满嘴油花。
一天忙下来,送走宾客,结算大师傅的工钱,还借来的桌椅和碗筷等,拆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