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是哪几个门派的弟子,气势汹汹地望着玖月。
她犹豫地探了探脑袋,又看了看那些弟子,各个横眉怒目,脾气火爆,欲抬剑的手与欲启阵的符蠢蠢欲动,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在天水门的地盘上攻击掌门赫延的弟子。
任由这样闹下去,场面会发展得很难看,那些个门派恐怕也会难做。
“玖月道友莫不是只会说苏重影非叛徒,却解释他为何要隐瞒魔修潜入大赛?”
“对!天水门何必要包庇这种人渣。”
玖月面无表情,倔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听着批评,倏然间,温香浮动,眼前出现一抹纤瘦的身影。
叶筱筱笑yinyin:“诸位莫要心急,我想天水门恐怕比所有宗门都要心焦,相信过段时间,天水门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映月谷如日中天,宗门长老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去他们面前找晦气,于是那些弟子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人冷哼:“我倒要看看天水门最后会给我们什么样的交代!”
说罢,人群散去。
叶筱筱不爱管闲事,她心眼小,就容得下映月谷与寥寥无几的朋友,现在出面也是为映月谷考虑。
如果不是受限于责任,她早就带着师弟师妹们拍拍屁股走人了,但莫邺还在他们就走不了,现在就指望着天水门能够尽快处理好莫邺这件事。
希望减少天水门与其他宗门的摩擦能起点作用。
她欲要离开,背后传来玖月的声音。
“你要去看那些受伤的修士吗?我直接带你过去吧。”
玖月神色宁静,似乎完全不记得前段日子与叶筱筱发生了龌龊,微敛的眼睫还有些柔和。
叶筱筱不信玖月是感动了,但一时想不到拒绝她一起的理由,只能答应下来。
“莫邺看破了我们的计划,佯装中计后伤了不少宗门弟子,却唯独没有伤我天水门修士,如今外面已经开始流传,与莫邺沆瀣一气的叛徒是师兄……”
叶筱筱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和她好像没关系。
玖月看了眼她,眸中情绪晦涩难懂。
“叶道友难道不这样想吗?”
她冥思苦想几秒,想不清苏重影被当做叛徒的逻辑在哪,诚实地摇了摇头。
玖月轻呼一口气,羽睫漆染落寞:“师兄隐瞒魔修潜入大赛的事的确与外人说不清,他们会这样想也很正常。”
说着,玖月侧眸看着叶筱筱,似乎在等她的回应。
她非天水门人,又与苏玖二人关系一般。
从客观角度道:“苏道友的自负狂妄,宗门的放纵与疏忽管理一起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他隐瞒魔修的事只能说他思量不够成熟,处事的手法过于稚嫩,并非一位优秀的继承人罢了。”
“他要真是与莫邺狼狈为jian的那人,苏道友也未免太拙笨了吧。”
玖月愣了愣,眨眨眼睛:“……叶道友当真这么想?”
其实叶筱筱说罢,心头浮起苏玖二人明暗不清的红鸾星线,才觉得刚刚那话有几分不妥。
想到这里,叶筱筱站不住了,偷偷摸摸地瞥了眼玖月的神色,意外地没看见生气的征兆,一双眼睛反而更明亮了一些。
后者似乎察觉到了,避开她的视线。
怎么不生气?
难不成……
她这话让玖月觉得她对苏重影无其他想法?
映月谷大弟子虽不通情爱,但不妨她自由发挥随意揣测。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她坚定地点点头。
果然。
情情爱爱这东西。
实在是太难琢磨了。
天水门大殿里——
人流如chao。
赫延沉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切勿中魔修的Yin谋,莫邺此次挑拨离间,是想陷害天水门,目的就是想要激怒你们,再看我们正派因为猜忌弄得头破血流,好让他在一边坐收渔利。”
“说得倒是轻巧。”凌霄宗的长老眼含恨意,“现在谁知你们和莫邺到底有无掺和,先有隐瞒魔修潜入宗门,今有莫邺突袭,唯天水门相安无事。这其中的是非黑白,全靠天水门一张嘴吗?”
柯榛在心里叫苦不迭,顶着巨大的压力,苦不堪言道:“天水门绝对不会行此苟且之事,倘若真是我宗门人与莫邺狼狈为jian,断然会毁掉小秘境令一入口,让莫邺肆意造作秘境。”
“哼,那敢问贵宗这几日可找到与莫邺里应外合之人?”
如果找到了,今日也不会这样被莫邺识破他们的计划。
也有素来与天水门交好的宗门站出来为他们说话:“我们在这里互相猜疑可能正中了莫邺的诡计,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治好弟子们的伤。”
叶筱筱刚进这里便有人注意到她,话题转移到门下弟子的伤势时,他们匆匆向叶筱筱询问可有时间。
她见这些宗门态度不错,给出的价格也公道,询问过后他们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