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是一副赵芮无可救药的样子,彼此对看了一眼,胡嘉阳对赵芮道,“我们早就交流过这件事了,不管你看中我们哪一个,另一个都会毫不犹豫的退出的,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张启勋在一旁点头。
这叫什么?君子成人之美?
赵芮侧了侧身,就看到了后面站着的霍冬锐,呵呵一声对着胡嘉阳和张启勋道,“如果我一个都不要呢?可以睡,但是别跟我要感情,那东西我没有。”
“赵芮,你为什么非要摆出这种样子?”胡嘉阳不理解。
赵芮笑得落寞,是啊,为什么非要摆出这副样子?
因为,怕啊。
被男人伤害到什么程度,才会怕成这副样子呢?大概也就是,被囚禁了十几载光Yin吧,在她最弱小,最悲惨,最可怜的曾经。
哪个女人不渴望爱?只是有些女人还能渴望,而有些女人,早就绝望,看穿了男人骨子里的自私和残忍,所以,不会对任何男人抱有不该持有的希望,何况,是如她眼前这两个,年轻、英俊、多金、成熟的男人。
“霍冬锐——”赵芮对着霍冬锐招手,霍冬锐走了过来,赵芮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道,“这位是我的老板,我被他包养了,所以,别来找我了。”
“赵芮,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一无是处废物一样的男人?”张启勋开口毫不留情。
赵芮看着他道,“他床上功夫好啊。”
“赵芮,我真想掐死你!!!”张启勋说着就想来抓她,却被赵芮避开。
多么复杂的三角关系啊,这些男人,明明婚后也不会收心,为什么又非要谁对谁忠诚?一晌贪欢,渡过孤寂长夜之后,跟对方说再见,难道不好吗?
霍冬锐此刻早就听不下去对他的言语上的侮辱,甩开了赵芮的手就走了。
赵芮被他的力气退了两步,胡嘉阳走了上来要拉她,张启勋站在胡嘉阳身后。
这是什么情形呢?简直就是排队等着来跟她做交易的恩客,而她是个当红头牌,就是这种感觉而已。
赵芮站直了身体推开了他俩,回到包间里去了。
唱歌唱到凌晨两点,赵芮送走了姚总,说定了李爽丈夫的岗位调动,一个人站在门口抽烟。
胡嘉阳和张启勋站在路边,等各自司机派车来接。
赵芮仰头抽烟,两个人都想上来,但最后都走了。
是啊,哪个真正想恋爱的男人,能够接受她这样的女人?
赵芮看着天,早就习惯了,不过是害怕寂寞而已,转身回包房想去拿包,却看到霍冬锐搂着个女人出来,大概是要去开房。
赵芮昂首阔步走了回去,拿了包出来的时候,霍冬锐正在门口,跟那个女人吻得难分难舍。
赵芮从一侧走开,代驾已经等着了,把车钥匙扔给了代驾,赵芮上了车,报了一个酒吧的地址。
赵芮并没有看到霍冬锐推开那女人,神情复杂地望着她离去的样子,和那张漂亮的、英俊的脸上,难过的神情。
她其实累极了,不是不想回家睡觉,而是不敢睡觉,只怕噩梦反复侵蚀,究竟谁能予她一夜好眠?
去年春节,胡嘉阳陪着的那些夜晚,因为忘记带安眠药,她都只能眯一会儿,然后被噩梦惊醒,睁眼到天亮。
代驾开到了酒吧的地下车库,赵芮让他把车钥匙扔在档位这里就行,结了账却不下车,锁了车门,趴在后座上,刚睡着,就仿佛掉进了冰冷的水里,她知道,又走进噩梦里了。
沈斯年笑着看她,问她,“今天晚上陪的那个吴总怎么样?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等待而来的,不过是沈斯年在她身上,证明自己技术好而已。她甚至都不会反抗一下,因为,反抗无用。
转而,她似乎又在为他熨烫衬衫,他的父母坐在旁边沙发上,正在跟沈斯年说工作上的事情。沈斯年就让她背诵一家企业中层以上的名单,每个人的个性特点,分管领域,个人喜好,大致的背景人脉资源等等。
她卡住了,而他让她把熨斗翻过来,把小指头按在滚烫的熨斗上,按了三秒,过了十分钟,才过来,温柔地,带着淬了毒一般的笑,为她上药,过了十分钟,又把她的药擦掉了,让她继续背,不背出来就继续疼着。
赵芮感觉自己的小拇指剧痛,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原来是被压麻了。
吐了口气,赵芮打开车门锁,推了车门下车。
去了酒吧,此刻人不多了,快散场了,三三两两躺尸的,捡尸的,各色各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寂寞和空虚,为什么要在深夜买醉?
其实她羡慕李爽,至少,有个人能够陪着说说话,哪怕对方不那么优秀,但至少不用担心会出轨,会抛弃,安安定定过一辈子,多好。
人都是这样,羡人有,笑人无,不是吗?
还想捡个小帅哥回去的,但看着满场的形势,却是不能了,从酒吧出来,稍微清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