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矜持地道了声谢,自去把簪子拿了。
修补这簪子的工匠手艺很好,修好之后根本看不出裂痕,送回来的当天几个丫头还围在一起看过,都觉得比以前更好看了。
阮氏也拿着欣赏了半天,当时就戴上了,又怎么会不喜欢。
这分明就是随便找个借口赏赐她。
听雨一脸羡慕,只恨自己刚刚反应太慢,没明白少夫人的意思,不然这簪子没准就是她的了!
主仆三人这边各自欢喜的时候,顾君昊被自己的母亲劈头盖脸一顿骂。
“书房书房书房,天天就知道待在书房!一天到晚的在汀兰苑见不到你的影子,自己媳妇被人欺负上门了也不管,只知道闷在这看书!就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顾君昊原想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糊弄过去,可周氏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人家读书在自己院子里也能读,就你非要另寻一处院子,说是这样才能静下心来。”
“我就纳闷了,下人走动的声音能有多大啊?你交代一声,他们敢在院子里四处乱跑打扰你吗?”
“你都已经在衙门里任职好几年了,难道衙门也跟家里似的,可以单给你安排一处地方,不然那些公文你就看不进去,处理不了?”
说着就使唤自己带来的下人,怒声道:“把大少爷常用的书都搬出去,这院子给我封了!”
“从今天起,大少爷就住汀兰苑,看书睡觉都在汀兰苑!我没抱上孙子之前,这院子谁也不许打开!”
下人应诺,走到顾君昊身边,问他都有哪些书是常用的,需要搬出去。
顾君昊不想离开,却又解释不清原因,最终还是拗不过周氏,回到了汀兰苑。
阮芷曦已经听说了书房发生的事,也知道他这个看书不能有人打扰的臭毛病,等他进来之后就让听霜听雨退出去了,免得吵着他。
殊不知比起这些,顾君昊更不喜欢跟她两个人在房中独处。
可眼下他也不好把人叫回来,只能硬着头皮和阮芷曦各坐一头看书。
阮芷曦是个很容易专注的人,一旦静下心来做什么事,就会很投入。
所以纵然也不习惯跟顾君昊相处,但看了会书就把他忘了,心里那点不自在自然也就消失了。
直到顾君昊忽然站了起来。
她听到动静抬头,问了一句:“夫君是要喝水吗?”
顾君昊崴了脚,行动不便,房中此时又没下人,他若要喝水的话她可以去帮他倒。
顾君昊却摇了摇头:“不是,我去趟净房。”
说着就要往净房的方向走。
阮芷曦忙起身,本想说“你自己能行吗?我扶你过去”。
偏巧顾君昊又冒出一句:“就这么几步路,用不着帮忙。”
阮芷曦脑子一串,瞬间嘴瓢。
“你自己能行吗?我帮你扶着。”
顾君昊脚下一个踉跄,下意识伸手去扶桌案,结果手上一空没扶住,身子一歪摔了下去,脑袋正磕在桌沿,咚的一声响。
这游的可真够远的……时空都错乱了。
她呆呆地出神,一旁的馨儿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出声。
“少夫人,真的要回府吗?”
阮芷曦空洞的双眸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聚焦,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如同两道冰锥,仿佛勘破了什么,吓得馨儿一哆嗦。
她这一抬眸完全是本能反应,回过神后忙收回视线:“我头疼的紧,今日就不去赴宴了,回府歇一歇。”
馨儿茫然又慌乱地点了点头:“是。”
车内重新安静下来,阮芷曦脑子里的海浪又开始哗哗作响,掺杂在一起的原属于两个人的不同记忆轮番在脑海里涌现,直至马车快走到顾府门前,仍旧没有彻底捋清。
现在车里只有她跟馨儿两个人,还好糊弄,待会下了车,少不得要见许多人,她怕自己露出破绽,索性在马车停稳后准备起身下车时晃了两下,再次“晕”了过去。
车内又响起馨儿的惊呼,外面的人也乱作一团。
阮芷曦不多时便被背回了屋里,安置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马车走得慢,在她回来前,早有人骑马先一步回到顾府告诉顾老爷和顾夫人她在路上出了意外。
周氏本就担心的不行,如今见她昏迷不醒,更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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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脂
阮芷曦并不是一个多么无私的人,?她之所以没有提前跟顾君昊说和离书的事,就是想给自己留一线后悔的余地。
万一在和离书送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她后悔了呢?万一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回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