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会惊动阮芷曦。
他先从净房的衣架上拿了条干净裤子换上,然后又把被子展开,仔细查看有没有沾上什么不该沾的东西。
还好冬日穿的比以往厚,被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不然可就不止是换条裤子这么简单了。
但被子虽然干净,换下来的那条裤子却还是让他犯了愁。
下人来收拾屋子的时候肯定会把脏衣物收走,到时候若是看见了,那……
他跟阮氏夫妻多年,床单被褥换洗衣裳都是下人收拾,原本并不在意这些。
可如今的阮氏已不是阮氏,而是阮芷曦。
而且他重生后因厌恶阮氏,连带着对男女之事也心生抵触,在身体上也确实产生了一些阻碍,吴太医还给过确切的诊断。
先前这么久一直没好,昨夜跟阮芷曦同床一宿,早起就弄脏了裤子,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顾君昊恨不能把这条裤子销毁或是带出去扔掉,但他的衣物下人都是有数的,干净衣裳被换上了,脏衣裳却不见踪影,这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说了……扔他也不知往哪扔啊,万一不小心被人看到不是更糟糕。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就要耽搁上早朝的时间了,他仍旧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条裤子,最后索性将衣裳也换了下来,然后团成一团,用衣裳将裤子包了起来,权当自己晚上出了汗,把一身的衣物都换了。
下人收拾房间应该也只是把脏衣物收走,不会细看,直接交给负责浣衣的粗使仆妇。
那些仆妇又不知道他“不.举”的事,看见也不会多想,那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他将衣裤仔仔细细地摆出一副“凌乱”样子,算着时间觉得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这才硬着头皮走出了净房。
内室,阮芷曦依旧熟睡,似乎并未被他刚才的动静吵醒。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把被子在她身边重新放好,然后像往常一般离开上朝去了,可心里却不踏实,一整天都惦记这事。
晚上回家,他特地观察了一下府中下人的反应,见听霜听雨举止如常,并未用什么不一样的眼光打量他,悬了一天的心稍稍放下。
谁知进屋后,阮芷曦却问了他一句:“你早起去净房跑得那么急干吗?吓我一跳。”
顾君昊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闪躲。
“我……我去方便。”
阮芷曦皱眉:“你这是憋成什么样了啊?晚上要是想方便就赶紧去,别到忍不住的时候才去,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冷不丁蹦起来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结果睁眼一看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顾君昊去净房了,她就又倒头睡过去了,也没发现不仅是身边的人不见了,被子也不见了。
跟一个女子谈论这种事,顾君昊尴尬得很。
可这总好过谈论他弄脏了裤子,便只是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完生怕阮芷曦继续讨论这个,赶忙去净房换衣服了。
之后几天他仍旧跟阮芷曦同床,夜里总担心自己再出现这种状况,连着几宿没睡好觉,眼底都隐隐有些发青。
好在那样的“意外”没再发生,阮芷曦也没有任何不同以往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对那日的事真的毫不知情。
整个顾家上下都一切如常,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周氏近来似乎很是高兴,很少再挑剔他的不是,见他这些日子脸色不大好,还特地让厨房做了些补养身子的饭菜,吃饭时时不时就给他夹菜。
但自从顾君昊主动提出告假陪阮芷曦去骑马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了,他也就没多想。
这日顾君昊照常去上朝,阮芷曦自己在家,早上在正院陪周氏和顾苍舟用过饭之后听说周氏要出门,便随口说了一句:“娘要去哪儿啊?今日天冷,您若出去的话记得多加件衣裳。”
周氏眉眼含笑:“六月份的时候不是算好了日子让你跟君昊去灵云山求子吗?结果君昊崴了脚没能去。”
“我今日跟永昌侯夫人约好了,再一起去算一卦。她算儿女亲事,我还算你们出行的日子,等算好了让君昊再带你去一回,这次去了指不定一回来就怀上了呢!”
说着又自顾自地念叨谁家的媳妇或是女儿去了灵云山,果然回来后就怀上了,可见先前传出的求子灵验的名声并不是作假。
阮芷曦听着有些发愣,好不容易才维持住脸上表情没露出什么马脚,跟她聊了一会便回去了。
顾君昊今日有个应酬,回去的晚,到家时阮芷曦已经沐浴完毕,披散着头发坐在桌前拨弄琴弦。
这是她近来的新爱好,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事做,整天看书也总有看腻的时候,她便找些别的事打发时间,最终挑来挑去,从琴棋书画女红针黹里选了琴,权当陶冶情Cao了。
她自己从前是根本没碰过这种古琴的,只能按照阮氏的记忆来弹,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觉得弹得不错,好歹能把一首曲子完整的演奏下来。
但阮氏的那点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