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就好了,放心就是。”
顾家肯定不能大张旗鼓地说让吴哲来给顾君昊看看他是不是阳.痿,所以刚才周氏是以顾苍舟身体不适为由将他请过来的。
此刻他这么说,也就意味着会替他们保密,让他们安心。
顾苍舟微笑点头,让人包了沉甸甸的红封,塞到他手上。
“吴太医仁心仁术,多谢了!”
吴哲接了红封和奉承,背着药箱离开了。
周氏等他一走,立刻凑到顾苍舟身边:“太医怎么说?”
顾苍舟将吴哲刚才说的话仔仔细细跟她复述了一遍,周氏听后亦是松了口气,但跟他一样感到不解。
“几个月前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君昊除了病了一场,就没什么了啊……怎么在那之后就生了心结,对房事失去兴致了呢?”
顾苍舟缓缓摇头:“君昊这么大的人了,他若有意隐瞒,咱们就算是他的亲生父母,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啊。”
“若非芷汐今日提起,咱们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发现他不对劲呢。”
“不过他虽然是那时起就没再与芷汐行房的,可也不一定就是那会生出心结的啊。”
“我记得君昊病愈之后没多久先帝就驾崩了,新帝登基,改朝换代,他忙得不可开交,于房事上怠慢一二也是有的。说不定是在那之后他才遇到什么事,生出心结的呢。”
周氏却不这么觉得:“可你仔细想想,君昊就是从那次生病之后才开始对咱们言听计从的,不跟我顶嘴了,下棋的时候也知道让着你了。”
“我那会还跟你开玩笑,说咱们儿子跟变了个人似的。”
“当时我只觉得他懂事了,现在看来……说不定是那时他就已经察觉自己出问题了,知道一时半会没法让咱们抱上孙子,心中自责,这才用这种法子弥补呢?”
顾苍舟一想,还真是。
他那个混账儿子,脑子一根筋,下棋从不知让着他。
他为此跟他发过好几次脾气,说他不尊老,他还理直气壮地告诉他:“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就算我故意让你赢了,你其实还是输了,在棋艺上也不会有长进,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让你老子高兴算不算有用?
顾苍舟真是想起来就来气啊……
周氏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理,可要说跟顾君昊谈心,让他吐露真言,这还真有点为难他了。
他这儿子嘴严的跟河蚌一样,除非他自己愿意张口,否则轻易根本撬不开啊!
周氏深吸一口气,在自己眼角用力揉了几下:“我来。”
说着眼眶通红的进入了内室,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
她是个要强的人,轻易不会流泪,所以她要是掉几滴眼泪,那可比顾苍舟说八百句话还管用。
可还没等她一身本事使出来,顾君昊竟然自己“招”了。
其实回来的路上顾君昊就在想,怎么才能让父母相信如今的阮氏真的是个妖物。
除了坦诚自己重生的经历,再无他法。
他心里是极不愿意让父母知道这件事的,不想让他们知道前世的顾家落得个如何悲惨的结局,他们二老是如何命丧刀下,他又是如何紧随他们而去。
这些事他一件不想跟他们说,包括阮氏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屈辱,以及他们心疼了几年的孙儿竟不是顾家的骨血……
这每一件事都跟在他们心头捅一刀没什么区别,他不想他们承受,恨不能自己全部扛下,让他们能安安稳稳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
即便现在逼不得已告诉他们,他也隐去了一部分事实,只说自己生病时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事情后来全都发生了。
“先帝于四月初一驾崩,临终前下旨无须为他守国孝三年,以日代月即可。”
“一个月后新帝正式登基,于同日举办立后大典,彼时天降双虹,被人们视为祥瑞。”
“这桩桩件件,无论是时间还是事情本身,甚至那两道霓虹,全部与我梦中对上了,可见我梦到的确实是未来之事,并非空诞梦魇。”
他说的头头是道,顾苍舟与周氏都听得认真,面色渐渐凝重。
“那……你从那时就开始冷淡芷汐,是不是因为……也在梦里梦到了她?而她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是,”顾君昊道,“我……梦到她不忠于我,做出背德之事。”
“可是很奇怪,我梦里其他的人和事都对上了,唯有她跟以往大不相同,”
“我对这一点一直感到很不解,还以为她跟我一样也做了同样的梦,知道自己的行径会被我发现,这才刻意避免。”
“直到今日在宝榕寺听到她自言自语,说自己不是阮芷汐,我才总算明白,为何只有与她有关的事和梦里对不上。”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阮氏了!”
他语气笃定,神情忿忿,说完看向周氏与顾苍舟。
顾苍舟眉头紧蹙,向来有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