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年,于是驱车停在校门口。
他探进后车厢,座椅上有不少包装Jing致的礼盒,蜂蜜,枸杞,还有些零食。
沈清彦拎了其中一些在手上,但不包括最后者——零食是不能给的,垃圾食品,有害青少年健康。
沈淮年看着沈清彦提着礼盒来看他,喜极而泣:“哥,你怎么送起外卖了?”
沈清彦眉心蹙起:“顺路,来看看你们学校。”
看他们就看他们,还说看学校。沈淮年憋着笑:“有点不巧,你要看的学校今天停电了。这么关心学校,要不你捐个发电站吧,哥。”
沈清彦没搭理他:“荔荔呢?”
沈淮年:“荔荔跟她们班同学去班聚了,还没回来。”
沈清彦:“周一,班聚?”
“年轻人的生活,你这种老年人是不懂的。”沈淮年看见礼盒上写的枸杞二字,如是说道。
沈清彦:“时间不早了,打个电话问问。”
沈淮年也觉得有点晚,打沈荔电话,却没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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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离开包厢去了趟洗手间,想洗脸清醒一下。
卫生间在这层楼一个僻静的角落,傅嘉延放心不下,也跟着她去了。
沈荔这把脸越洗越晕,模糊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傅嘉延的虚影。
她轻轻唤了一声:“傅嘉延?”
因为醉了酒,嗓音软得不像话。
傅嘉延眉心重重一跳,以为她又偷偷喝了酒,语气多了几分严厉:“不是让你不要喝酒?”
“嗯?”沈荔眼神懵懵懂懂,“我没喝啊,而且你说的没用。那个……”
说到一半,咚地一声,抓着傅嘉延的手臂把他咚在了墙上。
傅嘉延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发展,愣怔了几秒,嗓音渐哑:“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沈荔唇瓣一张一合:“你送?回家?”
傅嘉延眸光扫过她嫣红柔软的唇,头发阵阵发麻,迅速错开视线。
沈荔:“你……”
傅嘉延:“……我们换个姿势说。”
“好,你耳朵……低一点。”沈荔一边说着,一边勾住他的脖子,强行让耳朵降低。
男生的耳垂近在咫尺,微微泛着薄红。沈荔怔怔地看了会儿,思维就这样慢慢地变得空白,待视线从耳垂上移开,已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哪怕沈荔此刻醉着酒,迟钝的神经系统依然感到了一丝尴尬。
沈荔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目光下移到傅嘉延不安分的领口,忽然有了灵感:“你扣子没有扣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唇离他耳垂极近,几乎贴在一起,温热的气息让傅嘉延浑身僵硬,大脑都有些空白。
偏偏这时候,女孩儿伸出手,他以为她想帮她扣好扣子,结果她温热的指腹碰了碰他的锁骨。
目光迷离,直直地定在那里。
傅嘉延闭了闭眼,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转身把她咚了回去。
沈荔毕竟力气不如人,分分钟被禁锢住了。
傅嘉延目光也定在她的领口,抬手帮她扣好最上一粒纽扣:“自己都没扣好,还有胆量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你醉了,我现在送你回去,有什么话等你清醒再讲。”
“噢,好。”沈荔垂了垂眸,视线往下胡乱瞟着,然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沈荔如是想到,下巴就被轻轻捏起,脸也跟着抬了起来。
傅嘉延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都烫:“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荔推开他,嫌弃说,“你好热。”
傅嘉延喉咙一紧:“是挺热,你说怎么办?”
沈荔歪了歪头:“吹电风扇?”
她掰开他的手指头,跌跌撞撞地往包厢方向走。
傅嘉延:“……”
最后,沈荔没走两步路,就撞进了一个宽阔坚实的胸膛。
清冽的味道涌入鼻腔,她怔然地眨了眨眼睛。
沈清彦见沈荔醉成这样,眉敛得深:“荔荔,我带你回去。”
沈荔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西装衬衫近在咫尺,质地矜贵,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再仰头,是微微紧绷的下颚,以及连仰角都十分好看的凌厉五官。
沈荔睫毛颤了颤,抬眸望着沈清彦,唇瓣微张,试探地开口:“你……”
身后,傅嘉延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纵然那个男人西装革履,气度矜贵,不似轻浮之人。但沈荔满脸困惑,或许并不认识他。
傅嘉延以为来者不善,长腿迈开上前一步,试图扣住沈荔手腕:“放开她。”
沈清彦眸光一凛,先一步把沈荔拉至身后,声音又冷又沉:“你是谁。”
沈荔站在沈清彦身后,眼睫扑闪,一张素白的脸蛋非常清纯无害。她完全无视了两个男人之间明里暗里的火花,嗓音因为醉酒,比平日更柔软动听:“……你是清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