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所愿。
便由水火童子带路,领着师徒二人进了火云宫。
这一路饶山而走,景致无限,遍地的奇花馥馥,异草依依。行至一雾霭氤氲的云崖前,鼻尖吸入的具是草木清香,令人神清意爽。
见一中年男子,披叶盖肩,腰围虎豹之皮。正在弯着腰打理一丛青苗。
听见响动,那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向来客。其人面目和善,续着短须,颇有威严。
见了通天,他拱手笑道,“见过通天圣人。”
又看到通天后面的婵玉,目中有好奇,“这位小仙子便是你那弟子吗?”
教主点点头,道,“吾徒,名唤婵玉。”
又唤婵玉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地皇神农。”
婵玉Jing神一肃,端正下拜,口称,“人族婵玉拜见炎帝陛下。”
神农摆手,“你已入仙途,可平辈论交,无需这般多礼。”
三皇皆拜了人教太清圣人老子为记名弟子,若以仙门论辈分,还真算是平辈。
婵玉坚持道,“我虽入了仙途,却还是人族,见了祖宗,怎能不拜?”
神农还要劝,知晓自家小徒弟在这方面有着额外坚持的通天教主却道,“此等小节,无需计较。她要敬你,是应当的,各自论处便是。”
神农只得作罢,看了一眼婵玉,眼中慧光闪烁。隐晦做了个示意的表情,对通天道,“圣人来得正好,吾这黄粱米恰好成熟,正该用来招待贵客。”
说着侧过身,露出身后那一丛明显刻意维护过的青苗。
婵玉也顺着话声看过去,见那黄粱四周仙光氤氲,也是青jing叶,金色小米硕硕累累。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她只当就是普通仙食,通天教主却深解其意。
知道神农所言的黄粱米就是道祖让他来求之物。看着那挂满金黄色小米的青苗,眼中异彩连连。
轻咳一声,通天对婵玉道,“你既来了火云洞,理应拜会三位主人。伏羲道友不在,你便往轩辕道友处走一趟吧。”
婵玉闻言,心知这是教主有意支开自己,好与神农叙话。不好在外人面前落师尊面子,婵玉乖乖应了,跟在水火童子后面离开了紫云崖。
约摸走了半刻钟,又绕了一段曲折山路,拨开挂缠的老藤,眼前豁然开朗。
那却是一方巨大的湖泊,贯连着瀑布。但见银链飞泻,水汽蒙蒙,珠玑四溅。空中隐起白虹,分外壮丽。
童子道,“过了这东流海,再往前就是轩辕老爷的住所了。”
“海?”
婵玉对这个名字有些疑惑,但想想,名字而已,叫什么都行。也就压下没问。
绕湖而走,未行得百步,便见着一穿着兽皮裙的小女娃坐在湖畔。
那女童生的可爱,却一脸不高兴。手边摞着一堆石块树枝,泄愤似的不断拿起石块就往湖里扔。
走到近处,童子喊了声,“Jing卫公主。”
那女童未曾言语,理也不理,自顾自地扔她的石头。
等到婵玉经过,见那女童可爱,忍不住问,“我叫婵玉,你叫Jing卫吗?”
Jing卫回头看她,黑白分明的眼一转不转。注视了婵玉片刻,她捡起一块石头,伸手做递出状。
等到婵玉从她手里接过石块,小女童又转身指了指湖水。仍不说话。
婵玉花了两息功夫理解她的意思,试探性做了个投掷的动作。
Jing卫看着她的动作,点点头。
婵玉便将石块用力投入湖中,她力气大,扔得远。石块在湖中心溅起漂亮的水花。
Jing卫看过了水花,又递给婵玉一块石头。
婵玉便帮她扔出去。
Jing卫又递,婵玉又掷。一连许多次,直到Jing卫那一堆石块被扔完。
这女童方才站起身,用力抱了婵玉一下。
婵玉一喜,才待要回抱,那女童却化作一只头部有花纹,白嘴红足的乌鸟,扑腾着翅膀,叫唤着“Jing卫”。然后飞入她来时的山中,寻不见其踪影了。
“Jing卫?”婵玉皱起眉头,回忆那乌鸟的叫声,心间竟有淡淡的哀伤与不平。
便询问水火童子,“她是谁?为什么是这个模样?”
童子叹息答,“她是神农老爷的小女儿,名唤Jing卫。”
便与婵玉讲了早年Jing卫溺于东海,化作Jing卫鸟填海的经历。
一边给婵玉带路前往轩辕黄帝的住所,童子一边讲述道,“Jing卫公主的元神几乎损伤殆尽,仅留一丝真灵化为Jing卫鸟,在东海徘徊了五百多年,才恢复些许。
神农老爷将她带回了火云洞,静心调养。
到如今,也不能说话,只有填海之念。神农老爷便挖了东流海,移来了西山。以平其怨念……”
婵玉又问,“没有办法治好吗?”
童子摇头,“女娲娘娘也来看过,没有法子。”
说到此处,东流海也走完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