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眼熟了,不过仍旧未能从一众好弟弟中扒拉出可以对号入座的。
白绮是那种被人注视便会反看回去的人,眼神绝不会率先逃避。
果然,过了一会儿,原本凭着怒气一鼓作气的黎准撑不住了,在她的视线中脸上逐渐染上绯色,手也开始僵硬不知道往哪里摆,眼神软化颇有些受了欺负的可怜巴巴。
白绮入侵得差不多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可爱的学弟该有的样子啊。”
说完坏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留黎准一个人在那里又恼又羞。
只不过看着学姐走远的背影,他摸了摸自己早已不在韵律上的心跳,
这鲜活雀跃的感觉,与醒来后这一年来如同行尸走rou般的无所适从,落差是如此巨大。
真的一个才说话没几句的人,便能让他如此异常吗?
白绮人在这里的时候,黎准被打得节节败退,人一旦消失在眼前,理智艰难的回笼,说服自己现在状况的异常。
在这之前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白绮,纵使两家没什么交情,圈子也不同,但同属一个阶层,偶尔会在一些场合见面并不稀奇。
是属于那种家长之间互相寒暄两句,小孩子跟着点点头的关系。
黎准翻遍记忆,不管是一年以前,还是身体被他取代后,偶尔在盛大的场合中看到她,从未有有过特别的感觉。
以至于在开学那天,他被叫住,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第一时间竟然没能将印象中的身份对号入座。
黎准觉得自己现在很失控,学姐很危险,最危险的是如此异常的情况下,他居然都还升不起对对方的警惕和防备。
好像只要对方原意,他已经随时准本好迎接一样。
黎准怀疑这是不是有那个存在的功劳,如果宁雪平时得到的东西属于边角料,难登大雅之堂。
那么学姐的能力虽然没有暴露,但显而易见与宁雪那些急于炫耀的不是一个量级的。
会不会自己现在的异常就有这里的原因?学姐身上有着可以影响别人思维和Jing神的能力或者宝物。
如果是这样的,那就太可怕了。
于是黎准觉得自己有必要对敌示弱,将计就计,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在掌控中。
所以从那天开始,黎准真的光明正大的对学姐展现出了不加掩饰的倾慕。
至于得出这个结论,黎准都不敢细想是不是本身就想接近,才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千方百计的在心里合理化。
陆风这边被送医院,果然有轻微的骨折了,好在除了去医院期间发生了点小插曲外,他的霉运也消耗得差不多。
后腰的符咒纹路在时限到来之后消失不见,神不知鬼不觉。
陆风在一天内丢了这么大的脸,都有些不敢回去面对学校里的人了。
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哪里出过这种丑?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Jing神上的打击让他醒来后甚至一度恍惚。
他不确定的问宁雪:“我摔倒之前出现了幻觉,对吧?”
偏偏宁雪哪里是个情商及格的?她一副要哭不哭的衰样,即心疼又怜悯的看着陆风。
“嗯,对,那都是幻觉。”
陆风:“……”
就算掩耳盗铃,需要的也不是这么拙劣的反应。
陆风哪儿能容忍别人用怜悯的眼神看自己?顿时就怒了:“出去,我要休息了。”
宁雪原本就内疚,如果不是她把符咒带出来,男朋友就不用受这么大的苦了,此时被赶出来,便是心里难过,也不敢怪在陆风头上。
结果出病房门的时候便撞见匆匆赶来的陆风的妈妈。
对方是个四十来岁的美妇人,因为保养的好,时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而已。只是可能因为长期的紧张防备,气质上有股歇斯底里的焦虑。
她一看到从病房里出来的宁雪便是一愣,接着看了眼里面,除了这个陌生的女孩子意外确实没有其他人。
常年打小三炼就的敏锐让陆母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她看了眼神色忐忑的宁雪,走了进去,问陆风道:“小风,这位是谁?”
人家都问到自己了,宁雪自然不好就这么走,于是便转身回了病房。
主动示好道:“阿姨好,我叫宁雪,是——”
“我有问你话吗?”陆母一个眼刀过来,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嫌恶,如同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陆风这会儿正自闭呢,但也不敢不回答母亲的问题,就怕母亲歇斯底里起来自己也就别想安静了。
便道:“是我一个同学,今天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她负责送我来医院。”
宁雪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风,怎么也不会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个介绍。
普通同学?
陆母脸色这才好了点,拉过儿子的手:“妈妈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