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脸红。
更让焦母气得发颤的,是这妇人竟然明指她儿子有问题。
这让焦母受得了?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白绮的鼻子便骂道:“你信口雌黄,自己是只下不出蛋的母鸡,休得攀扯我儿。”
“我儿待你仁至义尽,三年无子也没有想过纳妾,你但凡要点脸,就该自请下堂,做个女人都做不好,还好意思吃饭?”
白绮慢悠悠的吃了块莲藕,果然又糯又香:“纳妾?还嫌不够丢人呢?”
“我作为焦生的发妻,丈夫如此,也就认命了,平时还得费心遮掩。这要是纳了小妾,你儿子如今在外这名声,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毕竟只听说过夫妻同心,小妾嘛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栖。哦对了,哪怕这小妾也是嘴巴严实的,你焦家养得起吗?”
“哦我忘了,儿媳妇这儿不是陪嫁丰厚吗?还有源源不断的庄子出席和铺面生意,养个把小妾自然是不在话下。”
说到这里,白绮便脸色一变:“我呸!”
“吃媳妇的住媳妇的花用媳妇的,还靠媳妇养小妾,不愧是身家清白的耕读人家,这规矩就是与众不同。”
刚说了儿子不行,这会儿又说他一家子吃软饭,焦母岂能善罢甘休:“果然商户就是商户,仗着有几个臭钱,便不顾礼法廉耻。”
“嗯,您母子俩倒是顾,你们的礼法廉耻就是端碗吃饭放碗骂娘,不对,这还没放下碗呢就开始骂了。”
“放屁!”老婆子这会儿也不顾所谓的官家太太身份了,直接撸袖子骂道:“我儿年少有为,岂是靠你养的?”
“他姓焦的每个月俸禄多少?您可是最最清楚不过,每月如数交到你手里,您倒是拿出来补贴过家用?”
“官场应酬多,还有经常附庸风雅,那些钱哪儿来的?不是我白绮的嫁妆,难不成焦生竟贪污行贿找到了别的生财之道?”
“闭嘴!”老太婆差点吓死:“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
“我不也没把话说死吗?”白绮无所谓道:“只是合理猜测而已,毕竟按婆婆的说法,我这个发妻竟说错了他的银钱来历。”
焦母不敢在这个问题上跟白绮掰扯,就怕她张口乱说误了儿子的仕途。
便车轱辘回无子的事情上:“你这毒妇,自己有病,却张口诬陷丈夫,凭这条我就可以让我儿休了你。”
白绮笑了:“知道婆婆你一片慈母之心,每每为了给儿子打掩护,次次都掐准时间召相公过去呢,就是不想相公的窘迫暴露在儿媳面前。”
“不过即便要和离,我也不会背着不明不白的恶名,若我白绮犯了七出,被休弃毫无怨言。”
“倒是如果你焦家想好处占尽,那道理就不是这么讲的了。”
“哦对了,如果和离,那也不是我离开,而是你们两母子给我收拾包袱滚出去,没听说过和离之后还舔着脸住前妻的屋子的。”
“还有这三年来你们两母子的吃穿用度,这些得全部还给我的,虽说你官场讲究和气,但我们商人,在乎的可就是利益了,没得白搭一个闺女养人三年这说法。”
焦母气得浑身发抖,嘴里一个劲喃喃:“反了,反了天了。”
旁边魏姑娘见势不妙,立马相劝道:“嫂嫂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住这里久了发作给我看的?”
“这会儿你如此不敬婆母,一会儿表哥回来看你怎么办。”
在她眼里女人是天生就得畏惧男人的。
白绮却笑眯眯道:“小姑娘,劝你从哪儿来,现在就回哪儿去,踏踏实实的嫁个好人家,这辈子或许还有指望。”
“你别看这老婆子现在对你好,那是这会儿有我,我要走了,你也就上位成了她第一情敌了,我好歹还有钱,你什么都没有想想自己到时候能过什么日子?”
说着指着焦母道:“也不怕跟你说清楚,这老太婆,哪里是把自己儿子当儿子呢?那是当相公处的。”
“自己相公身边,别的女人自然是恨不得她去死,你说你个小姑娘还乐呵个啥呢?”
魏姑娘一听,初时只觉得荒谬,可看了眼白绮的眼睛,她那笃定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寒颤,接着便惊吓的看向焦母。
焦母被白绮一番话,说得是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差点就这么气昏过去。
她颤抖着手指着白绮:“你,你无耻。”
“你在说你自己?”白绮咧嘴一笑:“你自己琢磨一下,你平时跟焦生相处,哪件事不是把他当自己男人来看的?”
第37章?
白绮这句话是杀人诛心了,若不是老婆子一向身子骨好,当场被她气死都有可能。
饶是现在也是晃晃悠悠的软坐回椅子上,整个人要昏过去一样。
白绮还嫌她死得不够快一样,对魏姑娘道:“看吧,这种泼妇,但凡占点理的,绝对跳起来喷你八丈高,这会儿做这柔弱姿态,除了被戳中没别的原因。”
魏姑娘前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