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母亲,他起初打死不认,后来因经不住打,就认了。”
郑则平哭着说:“圣上,臣是把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实在没法子了,这才求到您御案前来的。臣母亲……臣母亲她是无心的啊。”
“朕的重点不是这个。”圣上侧眸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夹杂一丝嫌弃的意思,“朕是想告诉你,虽说这个案子如今一切罪证都是对你母亲和妹妹不利的,但你可以向京兆府和刑部不断提出异议来。左右你要的是你母亲妹妹不死,那这个案子就一直扯皮下去,只要一日掰扯不清楚,你母亲妹妹就一日不能判刑定罪。至于能扯皮到何时,就看你的本事了。”
“圣上的意思是……”郑则平倒是把这个建议听进去了,他忽然豁然开朗起来,“臣叩谢圣上隆恩,叩谢圣上隆恩。”
圣上则并不多想见到他似的冲他挥了挥手,让他赶紧下去。
郑则平得了圣上的指示后,一出宫就一反常态的不再求着赵家,以图要他们对自己母亲手下留情些。郑则平出宫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京兆府,说要翻案,说此案蹊跷,他母亲和妹妹的被人陷害的,要京兆府去顺着他这个思路查案。
可怜的京兆府尹,本来以为这件案子算是过去了的。现在见这个郑将军一个翻脸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了,他不免要顾及着郑家而给他些脸面。
但赵家那边……
赵家那边,赵佑楠赵佑樾兄弟二人对此并不意外。甚至二人早就能猜得到,只要这个郑则平入宫去求情,圣上必然是会给他指出一条明路来的。
老侯爷一死,如今整个赵氏族亲都彻底站在了赵家兄弟这边。圣上稳定多年的平衡被打破,想来着急些,也是能理解的。
圣上的意思,肯定是希望利用一个郑则平,可以搅得他们赵家不得安宁。又或者说,希望他们兄弟二人为此而动气动怒,最好能刺激得他们一个冲动就过去将郑则平打死。
若是赵家打死了郑氏右军将领,那么赵家便就是不占理的一方。这样一来的话,赵家不但内部会再起冲突,而且郑氏左右两军也会矛盾继续激化,更加会相互牵制。
这才是圣上真正打的如意算盘。
不过对于圣上的心思,赵家兄弟既然猜得透,自然不可能会落入他的圈套内。
“这一招是对付你的。”兄弟二人难得偷闲一起坐于凉亭上石桌边品茶时,赵佑樾主动对弟弟说了这句。
赵佑楠笑:“那他还是真的不了解我。又或者说,我这些年来的伪装,算是成功。”
这些年来,赵佑楠混不吝的名声在京城是响当当的。逛青楼混赌坊养名ji……这档子事就不提了,做得多倒也能得“风流”二字。
但不敬父亲,目无长辈,曾多次气极时与父亲动手……这些也早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世人便都以为,赵家二郎是个脾气冲动心中没有半点成算的二世祖。
赵佑楠这些年来半真半假的闹,倒是真糊弄住了圣上的眼睛。让他以为,但凡他心中不爽,必然会不顾王法不留情面,甚至杀人放火,也丝毫不犹豫。
赵佑樾状似在品茶,但却是手握杯壁思忖,思绪已经走远了。
他眉心微微蹙了下后,又望向一旁弟弟说:“不过,怕你还是得闹一场,只是别闹得太过就行。”
赵佑楠也正是这样想的,他点头:“我明白。”
既然圣上觉得他是这样的人,那便就继续演给他看好了。只是,不会如他所愿,真打死郑则平,闹出没必要的麻烦来。
不过赵佑楠也真的是早看这郑氏右军的人不爽了,如今趁机打郑则平一顿,他也能稍稍解点气。
郑则平虽也是武将,但和赵佑楠这种常年沙场里滚出来的大将比,他自然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赵佑楠有心想打他,他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挨了一顿打的郑则平又顶着一身伤跑进宫去告状,圣上特意喊了御医来给他看伤,听说不过只是些皮外伤并不伤及根本后,圣上心里多少也还是有些失望的。
“你也好意思到朕御前来哭着告状。”圣上脸上的嫌弃之色藏都藏不住,只斜睨着郑则平,“你年纪比他大,军龄比他多,怎么就能被他一个晚辈打的手都还不了。”
郑则平觉得自己很是冤枉:“那小子出了名的手段残暴心狠手辣,臣可是对他手下留情了的,他倒好,是起了杀臣之心的。亏得臣机警,逮准机会就逃了,否则的话,臣这会儿多半是已经死了。”
圣上冷哼一声,很是不以为意。心想,你这会儿死了倒是好办。
“你可得了,自己学艺不Jing就是学艺不Jing,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朕看你是白吃了这些年的饭,你还好意思到朕跟前来哭。便是叫了赵二郎过来,朕也不会骂他一句。你快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郑则平只能道:“那臣告退。”
郑则平才走,圣上正在为事情没有按着他设想的方向走而生气,外面小太监就小跑进来禀告说:“圣上,玉嫔娘娘来了。”
“玉嫔?”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