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也只是心里这样想想,但真正在实际行动上,她却是没有为他付出过的。
而如今,柳香觉得,凡事不能只他来主动。更多时候,她也该主动去关心关心他才好。
不是只会一直等着他来找自己,她想他的时候,也不必矜持,她也可以主动去找他啊。不要总主动等着他说些打听来的趣事给自己听,若是她在木林院听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她也可以主动说给他听啊。
柳香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受伤很重的宝宝,并不比儿子强到哪里去。而真正去抚平他内心的这些伤痕,就需要她多努力一些了。
柳香心里这样打算着,于是就主动将手攀住男人脖颈。攀得紧一点,又更紧一点。
赵佑楠感觉到了,倒是好笑起来:“你再这样,我估计要被你勒死了。”
柳香见他现在还能玩笑,就觉得这个法子有效。于是越发搂他搂得紧,不肯松手。
赵佑楠见儿子扒在炕边望着自己,他则垂眸对儿子说:“墩哥儿,你娘打爹爹,怎么办?”
墩哥儿虽然能说的有限,但他小脑瓜特别聪明。很多时候,有些日常的话,他还是听得懂的。
方才这一句话中,他听懂了“墩哥儿”三个字,知道是在叫他。听懂了“娘”和“爹爹”这几个字,知道是说的父亲母亲,也听懂了“打”这个字。
然后再看母亲勒着父亲,他便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也忙加入到母亲阵营来,小家伙一脸坏笑的手脚并用,先爬上炕去,然后也学着母亲的样子,两只小胖手紧紧勒住父亲脖颈。
小胖子也不知道爹娘在做什么,就以为他们是在玩。他也加入了进来后,就高兴得不行,咧嘴使劲笑,并且越玩越起劲。
赵佑楠:“……”
柳香怕真把丈夫勒到,抱一会儿就松手了。但墩哥儿越玩越起劲,小胖手搂着不肯松,见母亲不玩了,他还有些急,口齿含糊的对母亲说:“郎(娘),玩,玩。”见母亲不理他,他则认真扑过来,自己提着母亲两只手去继续挂父亲脖子上,然后一个人继续笑。
柳香这几日一直没去木林院,继续告假,只一直留在家中陪着家人。老太太年岁高了,又才经历一场丧子之痛,虽说身子已经在渐渐康复,但柳香还是蛮担心的。
不过,好在如今二房的人都回来了。失去一个儿子,又有一个更孝顺的儿子陪伴伺候在身边,老太太心里多少还是很宽慰的。
二老爷有军职在身,估计办完丧事后再留一段时间,就得走。但二夫人李氏这回回来,却是不打算再跟着丈夫一起去任上了,她打算留下来侍奉老太太。
柳香和二房女眷是不熟的,如今若不是侯爷去世,她怕估计也还不会这么快见到二房的婶娘和堂妹。不过,虽说还不算太熟,但二房母女也和老太太大嫂一样,是十分随和好相处的性子,对柳香也很热络。
后来柳香还是从大嫂那里听来的,说是二老爷二夫人很是中正,当初家里发生那等丑闻,侯爷却竟在原配发妻死后没多久,就迎娶了小郑氏。二老爷二夫人心中瞧不上侯爷,也并不想日后和一个私德不正的女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并且还被她钳制。
所以,二老爷索性请旨外放。这一走,就是十多年。二老爷一直外放着,也没再回来过。
柳香听说是这样的原因后,心中倒是更对二叔二婶敬佩起来。想必二叔二婶是和先侯夫人感情好,这才会在侯爷续弦后有这样的反应的。
虽说还在守孝期,但丧期毕竟过了,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说说笑笑。所以,李氏时常哄得老太太心情好,开怀大笑。
赵佑楠赵佑樾兄弟如今已经去上朝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白日时,都是一屋子女眷们带着孩子陪在老太太身边。
李氏见二房的儿子都快满周了,可大房如今就只有一个姑娘,不由也会唠叨几句,让卢氏趁早再怀一个。
倒也不是李氏多喜欢儿子讨厌姑娘,相反,她生了二子一女,最喜欢的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女儿映月。只是,大房眼瞧着就要继承侯府的,到时候大郎做了侯爷,他媳妇便就是侯夫人,若没个儿子,日后侯府谁继承?
李氏这样说,倒也是好心。
可她女儿赵映月听后就不高兴了:“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也不尽是只能呆在闺房里绣花的。瞧二嫂,如今可是木林院的女官。还有我,不照样跟着父兄上过战场杀过敌吗?我们可都是巾帼女英雄。母亲总说喜欢女孩儿喜欢女孩儿,其实就是更喜欢男孩儿。”
李氏笑着就抬手在女儿屁-股上拍打了一下:“就你会回嘴。”又和老太太说,“瞧,这就是被宠坏的,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老太太则很喜欢这个孙女,忙着孙女说话:“我瞧月丫头说的一点没错,她就是个巾帼女英雄。”
老太太有四个孙儿,就这一个孙女。且这个孙女还不是自小在她膝下长大的,如今长成大姑娘模样回来再见她,老太太真是打心眼里喜欢。
李氏当年随夫去任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