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看到自己丈夫时,问起了他来。
赵佑楠和自己父亲同朝为官,是日日能见着他人的。父亲数日来的变化,他自也是看在了眼里。
问过兄长后,他方才得知原因。原来那位侯夫人一心求子,她不但在调养自己身子,同时也寻来各种偏方炖各种汤药喂侯爷喝。
喝完后,二人便毫无节制的行夫妻之事。
她还很年轻,倒还好。但侯爷已年过半百,经不起她那么折腾,所以,不过才月余时间,就已经给作践成了这副模样。
赵佑楠想,他老人家不惑之年得娶二八娇妻,自是宝贝得紧。这些年来,夫妻恩爱,显然也没少造作。而如今,那小郑氏为了尽早得一子,又是可劲索要造作毫无节制,他老人家这具身子,想来是早被挖空了的。
思及此,赵佑楠不免双目中又要流露出厌恶和愤恨来。
到如今,他对这个父亲失望得早已绝望了。若不是老太太还在,他势必是要和他决裂,断绝父子关系的。
小郑氏的心思,他不会不明白。但他明知小郑氏一心求子就是为了和大哥抢世子之位的,他却还宁可亏损自己身子也要去成全小郑氏的愿望,赵佑楠不免要为自己那英年早逝的母亲不值。
正在洗手净面的赵佑楠忽然想到这些,不由恨恨将巾子往面盆里一扔,面上怒不可遏。
柳香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赵佑楠这才回神来,望向妻子道:“倒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他造作胡来,不懂节制,亏了身子而已。”又问,“你今儿去侯府那边,碰到他了?他有没有为难于你?”
柳香摇头:“没有。”
赵佑楠已褪去了一身厚重外袍,只着一身明紫中衣。男人英俊伟岸,一身紫衣更添贵重。
他转身于榻前坐下后,方说:“这些日子就不要去侯府那边了,若和大嫂有话说,差人送了信过去,让她过来就是。”
柳香挨着他坐下道:“原也打算这几日不过去了的,马上又要参加复赛了,我总得潜心准备准备。”虽说她如今搬出来住了,平时也难能见到侯爷侯夫人那二人,但毕竟都是一家人,还没分家,且她也很关心大房那边,万一真让那侯夫人生得一男嗣,那凭侯爷对她的宠爱,大哥大嫂岂不是很惨。
柳香不免要关心问上几句:“我瞧大哥不是没有手腕的人,怎么眼睁睁看着那位侯夫人打自己的算计,却不出手加以阻拦呢?是大哥认为侯夫人根本生不出男婴来,还是说,就算她能生出来,她也休想抢得了世子之位?”
“又或者,大哥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世子之位。便是让出去,他也无所谓。”
柳香分析了几个原因,既像是说给身边的男人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因着与大嫂卢氏关系好,她也很疼明霞,所以,不免也要跟着担心大房一家来。
可赵佑楠这个时候,却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来。
并且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忽而想通了什么似的,蓦地一下腾的起身。
男人俊颜冷沉,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更是藏着深沉的秘密般,不容人窥探。他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时陷入了沉思中,于屋内来回慢悠悠不停走动。
最后似是理顺了所有的思绪,他则一脸严肃的急色对妻子道:“你在家带儿子先睡,我有事先出门一趟。”一边急忙忙说,一边则已经够了衣架上衣袍来穿。
柳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一边帮他穿衣一边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赵佑楠道:“暂时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等回来再说。”
柳香见如此,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而赵佑楠出了将军府后,直接纵马飞驰着往赵侯府去。但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只将马拴在一个角落,他则是纵身一跃,踢着墙借力,直接□□入内。
赵侯府虽是一等军侯府,府内护卫森严。但于赵佑楠这等身手的人来说,这点护卫根本难不住他。
他在侯府内飞檐走壁,一路往紫玉阁书房去,都没任何人觉察出有异样来。
而此刻,赵佑樾人就在书房。整个侯府各处都熄了灯,只他这处还亮着,赵佑楠凭功夫身手直接停在了他书房大门口外。
除了守候在门外的赵佑樾最贴身的心腹外,压根没人发现赵佑楠。
而赵佑樾也是自小习武的,虽说已多年从文,但他警觉性和身手也一点没差。早在赵佑楠进了紫玉阁后,他就有所察觉了。
不过,赵佑樾似是能猜到弟弟此趟为何而来一样,一点都不好奇。知道他人已经到了门外,他依旧稳坐如钟,依旧能静心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而门外,赵佑樾的心腹见是二爷,忙上前来请安问:“这么晚了,二爷此番这般过来,可是寻大爷有何要事商谈?”
赵佑楠则直接冲书房里的人说:“大哥既然知道我已经来了,为何不说话?”
书房内,这才传来一道依旧温润澄澈的男声:“魏青,让二弟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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