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孤傲冷漠,目中无人。
本来她一切都是挺满意的,可人心总是不足。没有二郎夫妻的对比,没有二郎对弟妹掏心挖肺般的好的对比,或许,她也会这样知足一辈子。
卢氏不尽也会奢想一下,若哪日,她的夫君也能为她这样疯狂一次就好了。
赵佑楠回青云阁时,柳香还没歇息,正在等他。听说丈夫回来了,立即迎了出去。
赵佑楠本来和大爷谈完了搬走的事情后,这一路上,心里想的也都是这件事。直到见到妻子人,他才记起发生在今天的另外一件事来。
今天他们见了衡阳王,而妻子和衡阳王竟是旧识?并且,他们二人虽未挑明了去说,但他又不傻,不可能瞧不出一些端倪来。
并且他能推断得出,这个傻女人,曾经或许有心属过那个衡阳王。
虽然她克制得很好,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藏有悲伤的情绪。虽说已经过去都这么多年了,如今她心中未必还有那个人,但至少,她曾经心中是有过的。
而如今再提及往事时,撕开了一个口子,那些朝夕相处的往事便如泄了口子的洪水一般,奔腾席卷而来。旧事重提,哪怕时间是再好的治疗情伤的药,那也是不可能将她这颗心抚平得和未见过那个人时一样。
人心的贪婪,往往在没有比较的时候,特别容易满足。但一旦有了比较,各种不平不忿的情绪,就都来了。
赵佑楠此刻,就是这样。
论起相处的时间来,他们从相识到如今,也差不多有一年了吧?论亲密程度,他们是合法夫妻,有过肌肤之亲,如今又育有一子,怎么着他也不可能比不上衡阳王。
可她的这颗心,能为衡阳王一动,为何却不能为他一动?
他自诩从不是一个会强人所难的人,凡事出于两厢情愿最好了。若不是,他也认命,并不会去强求。长到这么大,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刀山火海都下过的,又怎会没那点定力。
但如今,他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
想和她吵一架,又怕吓着她,反而适得其反。可此事按下不提的话,日后再想翻账,也就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所以,赵佑楠左思右想,最终决定要好好谈一谈。
他招手示意今儿需要外间守夜的ru娘过来,吩咐她说:“今儿不必候在这里守着了,哥儿也渐大了,也该要学会独立,不必日日跟着母亲。今晚你抱着哥儿去你屋里睡,好生照顾着。若明儿早上我发现他但凡哪儿磕了碰了,绝对拿你是问。”
ru母有些犹豫,便小心翼翼瞥眼朝一旁柳香望来。赵佑楠却心意已决,顿时更恼了些,加大了音量斥责道:“还不快去!”
可能来这儿之后一直和两位主子相处得很好,还没见过男主人发这么大脾气过。今儿突然见识到了,一时就有些畏惧。忙应了声“是”后,ru母立马抱起墩哥儿来,行了个礼后,方退了出去。
今儿是秋铛守夜伺候,赵佑楠不需要,也打发了她走说:“你跟去伺候墩哥儿,不必守在我们这儿。”
秋铛也迟疑着朝自家姑娘那儿瞄去一眼,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后,这才退下。
柳香知道他今儿可能又在侯爷侯夫人那里受了气,一时心情不好,所以,这种时候,她还是挺愿意去迁就着他一些的。见他让ru娘抱走儿子,又打发走了屋里伺候的丫鬟,她也都没说什么。
也没问什么,依旧非常温柔体贴的走过去关心说:“二爷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见儿子被抱走了,伺候的丫鬟也走了,屋里就只剩下夫妻二人,赵佑楠心里略爽了一些。
他掀袍于一旁圈椅上坐下后,抬手点了点自己一旁:“你也坐吧,坐下来说。”
柳香本打算坐在他下手处的,但她人还没坐下,就被他倾身过来拉住。没办法,最后她只能挨过去靠在他身边坐。
只是,一个人坐一张椅子时,自然是正好的。但他身形高大,又拉了自己和他同坐,柳香屁股只搭了点椅子边,没敢太往里面靠。但是,哪怕是这样,她也还是坐进他怀里去了。
感受到了特属于他身上的气味,被他的体息包裹着,柳香没出息的脸红了红。
赵佑楠侧眸凝视着她羞红得如胭脂膏般的半张脸,他一时没说话。柳香垂着头,本是等着他先开口的。但等了有一会儿,还不见他开口,她为避免尴尬,就自己先开口了。
“你……你吃了吗?”她问。
因为此刻二人姿势的确暧.昧,她哪怕有在极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但也做不到真正的平静。不说话时还好,话一出口,难免就露陷了些。
赵佑楠抬手指刮了刮她滚烫的面颊,倒是笑了:“脸红什么?”
柳香觉得他是明知故问的,所以并不太想搭理他,只说:“你先让我起来吧。”
“我不!”他有些孩子气的一口就拒绝了。
柳香挺无奈的。
不过,抱就抱吧,反正这里又没人。他们之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