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闻声只说:“多谢衡阳王殿下。”
柳香情绪不高话也不多,偏衡阳王也非多话的性子,所以枯坐了有一会儿,谁也再接不上话后,就有些尴尬起来。衡阳王记得,她从前倒是蛮有些活泼的性子,不似现在这般静。如今许是岁数长了些,又做了母亲,可能为人行事就稳重不少。
左右他也是不着急的,如今她既做了赵府二爷的妻,日后同在京中,能见面的机会自然也多。
这样一想,衡阳王便说:“今儿中秋佳节,父皇于宫内摆了家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起身先回府,再进宫去请安。”
闻声,赵佑楠夫妻便起身行礼:“恭送殿下。”
衡阳王临走前,还对赵佑楠说了句话:“她是个好姑娘,还望你好好对她。”
听了这话,赵佑楠觉得好笑。不知这衡阳王,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与他说这些的。
于是他合手朝他略抱一下说:“还请衡阳王殿下放心,臣自己的妻子,自然会对她好。”
如此,衡阳王便没再说什么,只冲赵佑楠点点头后,走开了。
因有这个小插曲在,之后从茶楼出来后,夫妻二人也都再没什么兴致继续逛下去。打道回了柳宅后,柳香几次犹豫过要不要把当年那位不辞而别的林公子其实正是当朝王爷的事告知娘家人,但想着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且以后也再不会和林公子有什么牵扯,说了也无意义,所以最后就没说。
回到侯府,天色已经晚了。一家三口匆匆换了身衣裳赶去家宴时,家里别的人都已经到了。
荣安大长公主没留在赵家过中秋,她被帝后派来的人接进了宫里过节。大长公主一走,小郑氏就被放出来了。
并且仗着侯爷早是信了她的话,且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如今一见大长公主走了,且这夫妻二人又在家宴中最后到,所以,自有话等着。
赵老太君和一家之主的赵侯端坐首位,小郑氏坐在赵侯下手处。左右两排,一边是大房的位置,一边则是赵佑楠一家三口的位置。
赵佑楠才不会把小郑氏的那点伎俩和手段放在心上,一掀袍角坐下来后,他则以质问的语气质问自己父亲:“谋人性命,毒杀子嗣……这多么大的罪名,怎么,父亲大人这么快就将人放出来了?难道父亲就不怕这毒妇在酒水里下毒毒杀了我们赵家所有人吗?”
“你闭嘴!”赵侯雷霆震怒,他心里清楚明白在这件事上妻子和儿子到底谁对谁错,可虽然他心里清楚,却在这件事上,偏不能给妻子主持公道。本就对次子的顽劣和毒辣感到不满,如今他又在这样的家宴上公然挑衅,身为一家之主,赵侯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但赵佑楠就是算准了在这件事情上他父亲不好为小郑氏讨回公道,所以,他自然便不会对这二位间接害了自己母亲的人留情面。
家宴又如何?他早没家了,又何来家宴之说?
赵佑楠从不畏惧他父亲,小时候不怕,如今成家立业后,自然就更不怕了。所以,面对此刻自己父亲的所谓雷霆之怒,他也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之前,是因有大长公主在府上,是怕扰了公主清静,我这才暂且没与你们算账。如今既然公主殿下移居别处,那么这笔账,合该好好算一算了。”
他说:“这位侯夫人,心肠歹毒,自己丧尽天良膝下无子,便欲要害我妻儿。父亲大人不但不对其施以家法,反倒还让她参加中秋家宴。难道在父亲大人眼里,只为了这么个女人,您可以不顾你前妻枉送的性命,也可不顾赵家的血脉吗?”
前任侯夫人郑氏,是赵侯心中不能触碰之痛。这些年过去了,渐渐早不再有人敢提。而如今,却被这个逆子在这等家宴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这无异于是将他全身上下的衣物全扒光,再推他至□□之下。
羞愤,震怒,愧疚……各种熟悉的情绪立即将他包围。震怒之下,赵侯再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
眼瞧着就要动怒,大房那边赵佑樾却率先启口道:“来迟了便来迟了,左右是家宴,没有外人在。二郎,你且先坐下,有事过了今日再提不迟。”
说罢,赵佑樾冲他使了个眼神。
赵佑楠是不怕他父亲的,也从未考虑过要周全他的脸面。他本也没打算在今天这样的家宴上闹事,只是那位侯夫人仗着大长公主殿下移居别处,竟有挑事之意,他这便才要好好清算的。
如今既然兄长出言调和阻拦,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何况,妻儿还在。
目光瞥见坐在他身边的妻子,赵佑楠压了下唇。心里也知道,方才是他冲动鲁莽了。她最怕这种吵架动粗的场面,他实在不该当着她的面闹这一场。
可能是今日心情并不很好,又见那侯夫人又开始搬弄是非,便一时没能压住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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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楠给兄长面子,此事暂且按下不提了。可那边,小郑氏却没打算就此作罢。
小郑氏无端被扣上这么大一顶戕害子嗣的帽子,且这些日子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