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断,柳芝娴抢先道:
“你、快点去吧。”
康昭把护手霜放回袋子,“走啊。”
“我说了不吃……”
“那也要一起走出校门。”
“……”
几十米的主干道树影葱茏,虫鸣起伏。
路上碰着一两个熟识的老师,康昭点头致意。
两个女生快步走过,也礼貌性颔首,喊了声“老师好”。
柳芝娴:“……”
不好冷淡小朋友,柳芝娴含糊应一声。
康昭倏然板起脸,“还不快点跑,要迟到了。”
两个女生果然拉起手健步如飞,嘀咕声隐约飘来。
“那是新来的老师么,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教什么的,长得挺好看的喔。”
柳芝娴走到路边的雪佛兰旁,康昭说:“柳老师再见。”
“……”
柳芝娴坐进去降下车窗,也虎着脸:“还不快点走,要迟到了。”
康昭笑着说注意安全,轻晃小袋子快步跟上男人的队伍。
柳芝娴磨磨蹭蹭点火,琢磨康昭竟然没说“谢谢”,不知道因为不喜欢,还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柳芝娴开车回文河村。随手撩起耳边碎发,那根食指仿佛不是自己的,还残留隐隐的抓握感。
柳芝娴对着夜色笑了笑,回到空无一人的宅子。
九点过后,小电摩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柳芝娴换到隔壁房间的窗户,才看到熊逸舟载着樊柯。
她趿着拖鞋下楼,樊柯已经打开门。
熊逸舟举起手中打包袋,“姐,我猜你还没睡,给你送点宵夜。”
晚饭只用饼干充饥,柳芝娴正饿着,接过摊开在茶几上。
粉丝在暖汤里泡澡,袋子里还有一瓶熟悉的酸nai。
柳芝娴先开酸nai喝了一口,“行啊,变体贴了,记得我爱吃什么。”
熊逸舟随口道:“小昭哥帮塞进来的。”
柳芝娴:“……”
樊柯恒哼起不知名的小调,恍笑着倒至长条沙发上。
柳芝娴问:“喝了多少?”
樊柯自然不知道要回答,熊逸舟替他道:“反正不少,他想回县里,没人送他,我先把他捎这了。”
熊逸舟关心几句,骑车离开。
柳芝娴小口嗦粉,不时饮一口酸nai。
樊柯翻身垫着胳膊,笑眯眯看着她。
若不是他平素正直,此时面容红润有光,瞧着与老流氓别无二致。
樊柯说:“康昭这人有点意思,嘿嘿嘿。”
柳芝娴投去看神经病的一眼。
樊柯继续:“对你也有点意思……”
“……”
柳芝娴停筷,等好一会不见下文,再看樊柯,竟然已经打起呼噜。
她“喂”三声,一声高过一声,还是没反应。
柳芝娴收拾残羹剩饭,给樊柯扔一件花农遗留的外套,自己也上楼睡去。
等到次日醒来,樊柯已不见踪影,那件外套分毫不差挂回在原来的地方。
午饭过后,康昭喊柳芝娴过去看猫。
小猫养在一个粉色笼子,里头置了被窝与猫砂盆。
笼子放在公共办公室,所里民警轮流照顾。
康昭一进门,办公室原有的两个年轻民警暗笑着借口出去。
柳芝娴从猫笼旁直起身,康昭忽然轻勾她下巴,跟以往好几次那样,指腹粗糙而温热,眼神轻佻而挑衅。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还多了一抹暗香,跟她手上护手霜的味道一样。
柳芝娴还来不及细品,温度消失,淡香还浮在空中。
康昭问:“香么?”
柳芝娴皱着鼻子笑,“我挑的当然香。”
仔细看,那只骨相漂亮的手肌肤似乎细腻一些,也许被他包裹掌心时候会更温暖。
康昭嗯一声,“跟你的一样。”
柳芝娴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擦……”
康昭说:“有人送给我干嘛不用。”
柳芝娴又笑了笑,小猫细声细气地叫,康昭拎出来给她,开始冲羊nai。
柳芝娴双手捧着,小东西宛若无骨还Jing力充沛打滚,细弱的爪子跟白色小蜘蛛一样张合,她半点不敢使劲。
“我好怕把它捏碎了……”
康昭抽了一针管nai过来,似笑非笑说:“你的话,的确有可能。”
柳芝娴:“……”
“翻过来,喝nai了。”等柳芝娴调整好小猫姿势,康昭把针筒塞她,“你来试试。”
柳芝娴只剩一手托着巴掌大一点的小猫,诚惶诚恐地轻推针筒。
小猫捧着针筒狂吸,没一会就搞定一管。
柳芝娴:“好像挺简单。”
康昭说:“喂nai而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