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致说了下,当然没说两个人睡一张床的事,杨冰冰一直哇。
倒是她嘴巴大,把自己的秘密都说了。
最后,杨冰冰问:“对了徐徐,你明早早点来好不好啊?高老师布置的真题卷我还没开动。”
“真题?”
徐写意懵了下。
“是啊。去年新都的数学真题啊。”杨冰冰没听到回应,不可思议地问,“徐徐,你不会也没做吧!”
徐写意一下推开被子坐起来。
瞬间像凉水泼到头上,把她脑海里的粉红泡泡都暂时灭掉了。
她不是没做。
她是…压根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徐写意手指扎在头发里揉了揉,冷静下来,想着办法。
还好,明天下午才收卷子。明天早上早点去写,应该还来得及。
想到这,徐写意深呼吸,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回想这阵子的所作所为,有点不认识自己…
以往她都是平平静静的,这些日子似乎每天都太愉悦了…
徐写意理智地平静下来,躺下去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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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露重,远远有小黑在狗屋里呜呜的声音。
林笙走过去,把嘴里吸了一半的烟丢开,狗狗嗅到他气味赶紧钻出来跟他扬起前脚、摇尾巴。
林笙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甚至有点笑容:“进窝里藏好。免得一会儿吓到你。”
很快,屋子里出来了人。
身型有点老态笨拙,是胡秀先。“还有心情在这逗狗,你爷爷都快在里头气晕了,还不快进去!”
她看一眼空旷的院子,“那个女孩呢?”
林笙站起来,“在我家。”
“你!”
胡秀先噎到,深呼吸了两回。“阿笙,你居然荒唐到这个地步。我刚电话问杜鹃,那女孩都还没成年呢!你。”
林笙站起来,眼睛平静淡漠,“nainai注意身体,别上头。”
胡秀先挥挥手,“你进去吧,跟你爷爷好好把事情交代清楚。”
从知道消息到现在,林振国杀到山上来等了几个小时。一语不发地坐在沙发上,酝酿的怒气一重高过一重。
林笙走进客厅。“爷爷。”
林振国站起来,盯着人高马大的孙子,吼得浑身打颤:“你跪下!”
林笙眼睫垂下,曲起一条膝盖跪下去,一脸平静。
胡秀先见林振国举起拐杖,惊了:“老头子你…孩子都大了,别——”
她话还没说完,结结实实一棍子就打在林笙背上。林笙身体晃了晃,硬是忍着没吭。
“我林家怎么就、就出了你这么个禽兽!!”
这一嗓子吼得林振国差点没喘过气。
在胡秀先一会儿老伴儿一会儿孙子的焦急注视里,他又两三拐杖下去。空荡冷清的客厅都是棍子破风的呜声。
林笙闷哼一声,咬住牙槽盯地砖,第三下的时候,手撑着地面稳住身体。
“那就是个孩子!你这都什么龌龊癖好!”
一只手机丢到他跟前,屏幕亮着,是他和徐写意在树荫下接吻的照片。她背着书包,穿着校服,被他抱着。
林振国又扫一眼手机,硬是一下怒得没喘上气。
当即把胡秀先吓着了,忙倒了杯水去,“你好好说别急啊,注意血压心脏。不要命啦!”
林振国喝了口水,压制着怒气盯林笙,重重地哼。
林笙一语不发,显然挨打不是第一次。从小家教严厉,小时候挨得多了,仿佛连心都是硬的。
林振国稍微平静,严肃地训斥:
“诱拐未成年彻夜不归,没点道德廉耻!枉你读那么多年书,要传出去我这老脸都没处搁!”
“说你怎么不结婚,原来整天脑子里想这些龌龊玩意。”
“皎皎那么好个姑娘,我看嫁给你也是糟蹋!”
林笙抬起敏锐的眼睛,“关月皎。”
老爷子眼睛睁大,“你要怎么?!”
林笙垂下眼,不说话。
林振国坐着,双手将拐杖重重一拄,“看你这样子,跟那些酒囊饭袋的公子哥一个德行!简直可厌!”
林笙就听着,背上的伤火辣辣,也不吭一声。
林振国看他冷艳俊俏的样子,更觉得生气:“男人形于外表,肤浅!”
他喝一口水,“把那孩子藏哪儿了?立刻给我带回来我!”
林笙才有了反应,“不行。”
“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笙抬起头:“她现在高三,不能打扰她。”
“高三。”
林振国深呼吸,颤着手指指他,“你还知道她高三!你真是……你真……”
他急到说不出话。
胡秀先一直不敢插话,见状才凑上去给他抚背:“